第一百七十七章 祭天(1 / 2)

萬道長途 大腦被掏空 9420 字 11個月前

三個時辰之後。

李啟麵色陰沉的從廣陽城騎馬出來。

毫無疑問,他被張家趕了出來。

種種跡象都表明,王柏煙說的是真的。

廣陽司馬是個不管事的廢物,屍位素餐玩忽職守。

廣陽司徒則是個毫無人性的垃圾,竟然能做出血祭鎮關這種事,而理由僅僅隻是‘防備可能的妖魔’。

這廣陽州,已經爛透了。

張家自然也不可能賣給他糧食,他是被轟出來的。

距離自己出發,已經過去整整十三個時辰了。

一天了。

沒多少時間給自己浪費了,那麼王柏煙的提議,就是此刻自己唯一的選擇。

李啟不覺得王柏煙是真的想幫助自己,他肯定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但無所謂,總不能要求人人都沒點自己的心思。

隻要對方那邊確實能搞來三十萬石糧食,那麼就可以接受。

李啟騎馬,奔馳在荒郊野外之中,腦中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和該做什麼防備。

但他跑著跑著,突然勒馬,停在了路中央。

四周是樹林,靜悄悄的。

李啟歎了口氣:“是誰?廣陽司徒派來的人?”

隨著李啟的話語,卻見四周的氣氛一變,一位灰衣中年人飄然而至。

“年紀輕輕便已經入了先天,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隻是,你這初入的先天,和我比,又如何呢?”那灰衣中年人站在樹梢上,叼著一根嫩草,懷中抱劍,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啟。

“閣下是?”李啟抬起頭,看著那灰衣人。

麵色滄桑,胡子拉碴,用一些破麻布包著劍身,腳尖站在樹葉上,但樹葉卻不下墜。

“你沒聽說過我?也是,年輕人,不懂江湖,也很正常。”那灰衣人搖了搖頭:“我就是飄絮劍劉三龍。”

“我三歲學劍,五歲煉骨,七歲五劍殺了荒山五盜,十二歲聞名方圓五千裡,二十歲步入先天,時至今日,已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我縱橫武林已經太久,你也是二十多歲先天,想來也是個天才,就和我曾經一樣,隻是,我比你多沉澱了二十三年。”

“本來對你這樣的後輩,我應該護持著你成長的,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今日受人所托,前來取你性命,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那灰衣人深沉的說出一連串話語。

而李啟則在四處張望。

隻有這一個人?

“麵對強敵還在東張西望,看起來是我高估你了。”灰衣人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收下他的性命了。

灰衣人懷中的長劍出鞘。

劍光一閃,隻聽見清脆的啵兒的一聲。

一道金線擦過,拔到一半的劍和人,都斷成了兩半。

“我還以為藏著其他人呢……沒想到就一個。”李啟咕噥著,催促老馬接著跑起來。

至於對方的自述,他聽都沒聽。

就是個初入九品的武道修者而已,能有什麼威脅。

還以為是圍攻呢,沒想到就一個人。

真是被看扁了啊。

接下來,一路上安寧無事。

倒也不算安寧無事。

還是有些小蒼蠅的。

但李啟身邊纏繞兩條金線,如影隨形,偷襲者儘數斬首,一路上殺了約莫十個人,裡麵大概兩三個九品,剩下的基本全是雜魚。

但也能算是安寧吧,連老馬的腳步都沒阻礙下來。

之後,就沒人來了。

很快,他就又回到了金浪門的莊園之中。

翻身下馬,他大聲喊道:“王兄,我回來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王柏煙走了出來:“早已備好!馬上就走!”

二人一呼應,當即一同出發,半點都沒有耽擱。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

廣陽城內,司徒府。

這裡景色優美,四周都是嵌黃石壁,高十餘丈,中置屋數十間,斜折川風,碎搖溪月,布局前三間,後三間,中作小巷通之,構廊穿樹,長條短線。

此刻,在最中央的房間內。

廣陽司徒聽著下麵的人彙報完情況,拳頭都握緊了。

“飄絮劍,山南兄弟,呂鐵戟,鶴毓秀……全都死了?”廣陽司徒問道。

“是……”下方的探子戰戰兢兢的回報道:“屍體都收起來了……”

“怎麼可能,此人不也是九品嗎?我看他修為,也才剛剛入品,身為巫覡,一尊身中神都沒有,怎麼可能?”廣陽司徒百思不得其解,一句話裡甚至帶了兩個怎麼可能,足以見得,他非常的驚訝。

一個普普通通的九品巫覡,沒有身中神,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法寶,居然能連斬數位九品!

要知道,那些九品,可都是在廣陽州江湖道上名聲赫赫的人,都不是庸手,起碼也是一方門派掌門,在九品之中也算是上品,實力非凡。

“此人還有底牌,那就不要讓其他人送死了,對了,讓張家那位老祖出手吧,他僅差一點就能凝練武道神意,已經到達了九品的極致,應該能穩吃此人。”

“對了,他現在去哪兒了?”廣陽司徒問道。

“不知,我們的其他人手暫時還沒回來。”下方的探子回答道。

“沒回來?”廣陽司徒皺眉。

因為他知道,此刻還沒回來的話。

那麼多半是回不來了。

“嗤,好,好!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背後有人,他去的方向是金浪門的城外糧倉,那站在他背後的,是那位‘東家’?”

“我還以為此人當真隻是好心想要救人,雖然不明事理,但也算是好人,不準備殺他,沒想到也隻是一條外來的狗而已,想要阻礙大陣構成,癡心妄想,吩咐下去!算了,不要吩咐了,我親自去!”廣陽司徒一想到那位東家,頓時怒不可遏,當即自己站起身來,走出了門。

隻留下探子在原地抹冷汗,生怕自己被遷怒。

這探子看見司徒大人走遠,這才鬆了口氣,沒忍住感歎了一句:“這大陣,構築起來還真是難啊……”

說完,他念了一句咒語,身體化作虛幻,偷偷的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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