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隻是拳拳到肉的對轟與恐怖的正麵肉搏。
雙方都拿出了自己的法寶。
武者也可以使用法寶,但都沒有什麼神妙奇異能力。
一般來說,武者的法寶隻有兩個特性。
一個是夠硬,另一個是殺力夠高。
其他花裡胡哨的功能,給他們也用不了。
張瀾的周天劍雖然隻是三百六十分之一,但就算這三百六十分之一也已經是八品法寶了,此刻他已經拔劍,長劍出鞘,劍吟長嘯,萬千劍氣化虹,沛然從天而降,霎時間大地崩裂!萬物儘摧!
周天劍就是這種法寶的代表之作,除了持有者死後會自動歸位外,其他的所有性能都強化在了這方麵。
夠硬,硬到能夠承受高強度的戰鬥。
夠鋒銳,鋒銳到能破開大部分八品的防禦。
如此,足夠了!
張代祿則激發了那塊金牌。
金牌之上湧出了一股玄妙的氣,這股氣附著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金人,堅硬無比,行走之時叮當作響,甚至肉身抗劍的時候,發出來的不是悶響,而是清脆的金鐵交鳴之音。
就好像是金剛之軀一樣。
兩個武者你來我往,張瀾是劍客,實際上走的是技巧與鋒銳的路線,然而不知道為何,他的劍鋒居然破不開金剛之軀!
那金剛之軀仿佛是被某種強者加持了,就算是張瀾手持利刃,加上八品內氣,依然如同烏龜殼一樣,完全無傷。
戰場上不斷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像是在敲鐘一樣。
隻是,張代祿也拿張瀾沒有辦法。
張瀾行劍輕靈,無跡縹緲,無可捉摸,他無論是拳頭,還是腿腳,都碰不到對方分毫,有時候就算攻擊齊上,但是對方也會以肉眼都難以看見的詭異靈巧的身法躲過去……就像是會瞬移一般。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在打空氣。
沒錯,就像是打空氣,碰都碰不到。
張瀾完完全全的壓製了張代祿,張代祿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隻能仗著金剛之軀,像個鐵烏龜一樣在原地被人暴打。
但偏偏他的龜殼又硬的出奇,除了周遭的環境被毀壞的一塌糊塗之外,他的身軀根本就沒有半點損傷。
等到李啟趕到的時候,他也沒想到,張代祿竟然能與張瀾暫時勢均力敵。
張代祿可是隻有九品啊!
憑什麼能和張瀾勢均力敵的?
隻是這時候,張代祿卻突然說話了:“正劍宮的掌劍師?你正劍宮功法雖然迅猛,但不擅長對付我這套,還是停手吧,哪怕你是八品,也拿我沒辦法。”
聞言,張瀾也停了下來,可以看見,他的劍鋒在不斷顫抖,持劍的手被反震之力震的都有些青紫了。
張瀾盯著對方:“你身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就算你已經到了九品極限,距離八品隻有半步,但你沒有武道神意,與我便是天壤之彆,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擋得住我的。”
這件事,超出了張瀾的認知。
張瀾從來沒想過,九品的人也能正麵硬生生抗下他的猛攻的。
先前那八品巨猿,都被他一劍砍的站不起來,而且那時候他還沒全力出擊。
可現在,他分明已經全力出手,但卻突破不了那金剛之軀。
真是見鬼了。
但這個時候,李啟終於趕到。
張瀾見狀,擲出長劍。
飛出的長劍,直接把張代祿給打飛了出去,深深的砸在了遠處的山中,劍彈了回來,又被他接住。
然後,他扭頭看向李啟:“李兄,彆上去,此人實力不怎麼樣,但硬的和烏龜一樣,我將其困在這裡,你帶著白犀軍離開,有我在,他離不開半步。”
不過,李啟卻回答道:“張兄,你帶我近前去看。”
“嗯?”張瀾愕然。
“我看看他那層烏龜殼是什麼,說不定就有破解的方法。”李啟說道。
“也好,那你跟我來,我再揍他一頓!”張瀾答道。
然後,這位劍客再度撲出!
張代祿剛剛從地裡爬出來,就被一劍砸在頭上。
氣勁襲卷雲波湧動,攻勢所到摧山裂海!無可阻擋的力量轟然爆發,明明用的是劍,但在張瀾手裡,卻像是拿的狼牙棒一樣,一棒子敲在張代祿的頭上,像是砸地樁似的,又把此人砸進地裡,四周地麵顫動,形成了一個隕石坑一樣的地形。
李啟看的眼角抽了抽。
這就是八品武者?
換做自己是那根地樁,這一下就得被打成肉碎,和弄點洋蔥胡椒進去就能烙肉餅了。
但,張代祿依然毫發無損。
隻是又被插了進去,暫時被困住了。
“張兄!輕點,你這動靜太大了,我看不清細節!”李啟在外邊吼道。
“麻煩……”張瀾咕噥了一句,然後又把張代祿從地裡提了起來。
張代祿又被拔蘿卜拔了起來,揮舞一拳想要反擊,但張瀾直接接住,按住頭,砸在了地上。
連砸了好幾次。
張瀾一邊砸,一邊問:“你這廢物,仗著這鐵烏龜不怕打,但你難道以為真的是我的對手?我是傷不了你,但有我在,你半步也去不得其他地方!拿你沒辦法?這算不算辦法?”
這邊武者互動且不說,李啟正在遠處觀察。
那金身,瑞彩罩金膚,紅雲籠頂上,湧起七尺圓光,雖然被打的灰頭土臉,但依然穩如泰山,絲毫不破。
李啟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他努力回憶起來,同時開始翻書。
在另一邊,張代祿卻哈哈大笑:“你堂堂八品,拿我卻一點辦法沒有,丟人!”
張瀾暴怒,抓住金身的手,在地上像掄大米一樣摔打,一邊摔一邊問:“你被我摁在地上擦地,卻說我丟臉?!”
張代祿卻說道:“你累的氣喘籲籲,我卻毫發無損,甚至連痛都不會痛,你說誰比較丟臉,再說,你以為我為什麼絲毫不慌?我在等你死,你在等什麼?”
張瀾怒極反笑,抓著對方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等我死?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