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李啟好好相處了一段時間。
這幾日,一年時間沒見的苦悶也消散了許多。
真要說起來,廢話十句抵不過一句,隻是各自啼倦。
不過,相處幾日之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做正事了。
躺在床上,李啟望著洞窟頂部。
在另外一邊,兔子正在運氣修行,她倒是沒有因為李啟的突然到來而打亂自己的修行計劃。
哦,還是打亂了,所以兔子不得不用其他時間來補上自己的日常功課,以至於早課晚課的時間都經常調整。
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有自製力的,耽誤一次,肯定補上一次。
修行就是如此,日日不輟,強大的基礎就是成千上萬年的日積月累。
不過……李啟那邊就懈怠的多了,他除了每天鞏固基礎和感情基礎之外,彆的時間也就是悠悠蕩蕩,看看書,做點題,發呆,以及和沈水碧待在一起說些有的沒的。
主要是他現在確實沒什麼可做的。
要說基礎,李啟的基礎簡直牢固的不能再牢固,經過了三生古鏡照過的軀體,所有的破綻都一清二楚,他早就針對性彌補好了。
要說進度,整個天下,修行速度比他快的都沒幾個,修行不到十年已經七品,再不控製一下速度,恐怕都要落下病根了,長得太快,會小腿痛的。
所以,在要緊的事情結束之後,他要做的其實是沉澱。
也就是他這幾天做的,看書,做題,彌補知識,學習新的術法,挖掘自身的能力。
當然,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兔子身上。
小彆勝新婚啊。
不多rua兩把兔毛,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李啟就躺在床上,注視著兔子修行,吐納天地靈氣。
他們兩個道統不一樣,兔子是道門中人,她的修行需要吐納外界的氣,用來精粹自身的人身小天地。
而李啟作為巫覡是不需要進行所謂的精粹的,李啟體內的氣龐雜又怪異,什麼都有,所以沒有‘日常修行’這麼一說,他的日常修行隨時隨地都在進行,體內的人身小天地正在遵循著‘道’的安排自行運轉,不用手動操縱,就好像外界的世界一樣,一切沒有什麼東西在控製,所有事物都隻是在遵循著一定基礎定律在自行發展演化。
俗話說的躺著也能變強。
但這樣的壞處就是,對‘道’的依賴會特彆特彆的強,如果‘道’出了一點點問題,那麼人身小天地就會出很大很大的問題。
各有優劣吧,道門聽說有些分支甚至不需要去參悟大道,他們不需要領會道的真意,隻要學習術法就行了,然後利用這些術法進行戰鬥,據說殺力巨大,滿世界遊走,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好像這一派分支名字是叫‘符籙派’,是專精術法的,因為這種思想,他們也是外丹法的支持者,基本上不修內丹。
….巫覡可就做不到這點,巫覡對道途理解要求是很高的,畢竟這是個嚴重依賴個人能力和主觀理解的玄學道途。
隨著她呼吸的起伏,兔子今天的晚課結束了。
她長舒一口氣,吐出胸腹中的濁氣,然後睜開眼睛,將這些濁氣揮散。
一日的修行已經結束。
隻是,做完這件事後,她從蒲團上站起,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你怎麼還不從床上起來?”
幾天時間下來,兔子已經養成了警惕心,不會再被李啟突然襲擊成功了。
不過,其實以她的修為,真的不願意的話,李啟早就飛出去了。
隻是……她其實確實不願意。
但如果李啟突襲成功……她好像,也不怎麼興得起反對的心思。
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一身修為,又是就是沒了用武之地。
唉,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關於這點,沈水碧自己也很苦惱。
不過……說是苦惱,其實也不算,隻能說是有些無奈而已。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回到了羅浮山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但還是不行!
不能再讓李啟得意忘形下
去了。
真是可恥!
不能這樣了,自己得支棱起來,不能再隨波逐流了。
兔子心中暗下決定,表情也隨之堅定起來。
而一旁的李啟目睹著她全程的表情變化。
看著她從慌亂,再到懷疑自己,然後轉而堅定起來,那副不設防的模樣,李啟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所以他啞然失笑,撐著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突然插話說道:“玉兒啊,金不喚放走了,你說,綠山神應該很快就會趕到了吧?”
聽見李啟開始說正事,兔子果然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她馬上陷入了思考:“嗯……差不多,所以你當初留下他,是為了此刻告知綠山神?”
“也有這一重考量在內,你想,我們想找綠山神可難了,但金不喚一定有找到他爹的方法,直接放了他,就等於對綠山神釋放了很多信息。”李啟從床上站起,說著正事,走到了兔子的身邊。
兔子也進入了正事狀態:“這確實如此,但我就怕吞天妖主有超乎預料的力量……”
“不至於,吞天妖主若真是強到這個地步的話,他在百越早就呼風喚雨了,不至於被眾國主壓製在那一塊地方,死活出不來。”李啟說道。
“不過,吞天妖主背後肯定有人,據很多說,吞天妖主實際上是妖族插進百越的一根針,隻是妖族手段粗糙,導致他一直打不開局麵……”
沈水碧聽見這話,搖了搖頭:“這話不怎麼可信,他已經糾結起了好幾位國主,作為領頭人在域外興風作浪,可知其在百越並非表現出來的這麼孤立,他已經暗中結交了自己的交際圈,但在其他人眼中卻還是被孤立的,起碼你最近接觸的淩霄花神是這麼認為的,足見手段老辣。”
….對此李啟也表示讚同:“能被妖族大能選中,作為釘子插進百越,不能小覷,所以我也做了後手。”
“什麼後手?”兔子歪頭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先賣個關子。”李啟走到兔子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兔子一個激靈,從正事模式接觸,一個匆忙的三連後跳,捂著衣領,目光堅定的說道:“說過了,不行!”
李啟愕然,然後苦笑搖頭:“你想什麼呢?”
“我隻知道你在想什麼!”兔子怒目圓瞪,嚴防死守。
過去的幾天太鬆懈了,這樣可不行。
“好了,彆那麼緊張,咱們這幾天一直都在洞中,不如出去走走吧?”李啟搖頭,笑著說道。
“隻是走走?”兔子露出狐疑的表情。
哦,不對,兔疑。
“那你還想做什麼?”李啟歪頭,反問道。
兔子表情一變,縮了縮頭,也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我看你想的比我多……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李啟嚴肅批評道。
沈水碧急了,她馬上駁斥道:“那還不都是怪你!分明就是你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