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確實。”李啟縮肩點頭,唯唯諾諾,像個弟弟。
“談談她最近的情況吧,聽說她在閉關,可能還要一二十年才能來見我,說實話,她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離我這麼久過,最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和你又是怎麼相識的,你們的女兒……凝兒也告訴我了,都說給我聽聽吧。”
“是。”李啟深吸兩口氣,開始給羅浮娘娘講述自己的故事。
故事一直從大鹿國開始。
在大鹿國時當纖夫,因為大祝的術法而殺人亡命。
一路逃竄,在路上碰見了沉水碧,那時候她為了不被發現,還點化了野狗為妖,想要護住自己,卻偏偏因為這種事和李啟產生了交集。
然後,她又被大祝找到,恰好大祝覺得李啟孺子可教,給了他一本祝書,準備考察他,給了李啟尋找羅浮娘娘的任務,兩人攜手上路。
路上雖然有些波折,但好歹算是有驚無險的找到了羅浮娘娘,但卻被兩個六品妖王阻攔。
當時初生牛犢不怕虎,可現在說到那裡的時候,李啟才知道自己命究竟有多大,能活下來真是純屬老天保佑。
奶奶的,那可是六品啊,自己現在也才六品而已,對六品的力量有多強,他自己是深有體會的。
也得虧當時的陽凝拚命阻攔,給李啟留了一線生機,不然彆說餘波,就是一丁點氣意泄露都足夠讓當時的李啟徹底灰飛煙滅。
那之後,一路上安穩和平的一年,和沉水碧遊走於山水之間,最後來到了清霧城。
清霧城,李啟在綠山國主的幫助下,拿到了一塊太陰碎片,和沉水碧拉近了關係。
離開綠山國後,又去到了廣陽。
在廣陽,沉水碧第一次真正體驗到了‘獨自一人’的感覺,也是在那時候,二人得以真正靠近。
畢竟,那時候李啟被禪智和尚抓走,沉水碧所有的外置大腦都被摘掉了,她被迫開始了自己思考,社恐宅兔,被迫走出了自己的小世界,也第一次抬眼看了李啟。
廣陽後,前往巫神山,或許是運氣,或許是蒙騙,反正李啟想辦法確定了關係,那之後雖無名分,卻已有實質。
之後,便跟著李啟來到了長安居住,算是離開了山水,來到了城市之中,過上了一段凡人夫妻的生活,日常生活,每日學習,算是……很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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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長安一段時間之後,聖焰界的事情,又讓李啟前往了域外,在域外,或許是旅遊的新鮮感讓兔兔放開了一些,反正李啟是爽到了。
隻是途中還是有些凶險的,吞天妖主確實是個強勁的敵人,還好對方並無死戰之意。
不過很正常,大家就是有些商業衝突,何至於打生打死?真弄死了,善後也是個大問題啊,雙方長輩恐怕都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聖焰界的事情算是和平了結,再接著,就是東海之行。
這段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李啟著重提了一下,東海之行之後,他們經過了羅浮山,講述了一下羅浮山的情況。
之前羅浮娘娘都聽的很認真,隻是聽到羅浮山現狀的時候,她表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慶幸,反正就是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李啟於是快速掠過這段,開始講述起他們回到巫神山的生活
一起修築洞府,享受生活,生了一個女兒,帶孩子的故事,恬澹的生活,一直到如今。
說完這些之後,李啟暫歇口舌,飲了一口茶水。
“你們……過的很好啊,那樣就好了,隻是,我聽說你師父讓你們參戰,想讓玉兒去前線,用這手來逼你一下。”羅浮娘娘說道。
聽見對方主動提出這件事,李啟馬上拱手:“確實如此……我想過讓老師改換主意,可惜,娘娘應該知曉他的性情,不會輕易退讓……除非我真的能做出突破。”
李啟本想讓羅浮娘娘仗義執言兩句,說不定能讓老師退讓一下,但是卻沒想到,羅浮娘娘對他說了一句話。
她說道:“嗯……不過我倒是覺得,雖然偏激,但他的做法也不無道理,算是有些考量,你們不妨一試。”
李啟聞言,眼神難掩失望,但也隻是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我知曉還是需要我自己做出突破,不過,小子有一事相求,請娘娘準備好後,我想和水碧在一起,由雙方長輩見證,得一個正名。”
羅浮娘娘直接答應,回複道,“這算什麼請求,就算你不提,我有豈能讓玉兒沒有名分?這是自然,不過,那之後,你應該還有安排吧?”
“是,禮儀結束後,我便想前往域外,已經申請了符節,我想在開戰之後,完成自己的突破,就算不能完成,也希望能夠拉取到當地世界的支持,這樣水碧也能安全一些。”李啟解釋著自己的目的。
“你倒是考慮的周全,這個法子不錯,大可去做吧。”羅浮娘娘如此說道。
李啟鬆了口氣,再度行禮稱謝。
果然,和羅浮娘娘說話,輕鬆的多了,一點都不謎語人,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直接告訴你彆問。
和巫覡說話,全是謎語人,各種打啞謎讓你猜,給李啟整的頭都大了。
不過,李啟自己其實也是個謎語人。
畢竟,他也是個巫覡嘛,算是……職業習慣?
因為巫覡很多時候的感覺都是迷迷湖湖的,他們自己都隻有一個隱約的感覺,因此說出來自然也就變成了謎語。
鐘明樓尤甚,他能預知到該怎麼做,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所以在巫覡中也算是神棍中的神棍了。
之後的聊天便很順暢了,沒有再談什麼正事,而是說了些家常話,羅浮娘娘給李啟展示了一些沉水碧小時候的模樣,還有那時候的事跡。
算得上是賓主儘歡了。
交談持續了約莫四個時辰,李啟起身拜彆,離開了這裡。
等到李啟離開之後,陽凝來到了羅浮娘娘身邊。
“娘娘。”陽凝行禮,然後看向羅浮娘娘。
“很不錯的小夥子,不是嗎?”羅浮娘娘如此說道。
陽凝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確實如此,尤其想到他才修行百餘年,就愈發感到心驚。”
“沒什麼好心驚的,你應該替玉兒高興,得此良人,道途之上也溫馨許多。”羅浮娘娘如此說道。
“那……掌教和娘娘,也是如此嗎?”陽凝問道。
提到掌教,羅浮娘娘的神情逐漸低落。
過了一會,她才說道:“是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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