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一愣。
很痛苦?
為什麼?
他現在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都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
但巫神都這麼說了……
巫神口中的‘非常痛苦’,李啟光是想想,就感覺自己要噶了。
他惶恐不安,不斷的掃視自己的身體。
但,還是沒什麼感覺。
巫鹹也在這時候說道:“好了,已經完成了,離去吧,三百五十年之後,你就可以出去了,在這期間,謹守心神,做好準備。”
“是……”李啟沒有多問,而是拱手稱是。
接著,他回到了原地。
四周……根本就沒有變化。
不能理解,巫神口中的‘非常痛苦’到底是指什麼?
是什麼非常痛苦?
想著這些的時候,李啟已經回到了原點,一點變化都沒有,隻是四周的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這個人突然衝出來乾嘛?
難道是道心崩潰了嗎?
於是,有一個四品前來,對李啟說道:“你的狀態……”
“我很好……抱歉,隻是有些激動了,我回去靜一靜。”李啟立馬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說完,他立刻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房間裡。
有了巫神的保證,算是有些安心了。
隻是,他仍有些奇怪。
天魔為什麼還會來找他?真的是想把他拖下水嗎?
可是,按照二品大能的神通,他們可以不斷的重來,那李啟應該已經無數次的接受過天魔的蠱惑了。
總有一次,他會屈服。
那麼,為什麼現在,他沒有屈服呢?天魔在想什麼?
還是說……
天魔壓根就不想讓自己屈服?
天魔打一開始,就從來沒想著壓服李啟,他的目的,是讓巫神在李啟身上下注。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讓李啟再度滋生魔念……
然後他趕緊給自己抽了一耳光。
彆想那麼多。
天魔厲害,但也有巫神應對,自己不需要直麵一品。
還是靜靜等候這三百五十年吧。
而且,說實話,李啟還有點虛……
因為巫神說很痛苦。
到底是什麼很痛苦啊?不會是還沒爆發吧?
在這種惴惴不安的心情之中,李啟開始了自己的軟禁。
三百五十年,開始了。
時間過的很快,最開始李啟還是惶恐不已,生怕自己挺不過那個什麼‘痛苦’。
但之後,他發現,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根本沒有任何痛苦可言。
一切都很正常,甚至還很寧靜。
李啟可以提任何合理的要求,比如要求看看戰報,看看書籍,這些都會送來,隻要他不做任何記錄,也不突破修為就行了。
所以,這三百五十年,李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度過了。
他還以為很長呢。
但有著秩祝分靈時不時的陪伴,偶爾的點撥,他甚至覺得……三百五十年,好快。
能不能延長一下啊?
秩祝點撥的機會,這可不是常有的,李啟受益匪淺,修為雖然不能突破,但也穩固了下來,關於因果之線也有了更多使用的方法和防備的方法。
這三百五十年裡,各種人來來往往,李啟也通過戰報了解了外麵的情況。
很顯然,那個讓戰線崩潰了七分之一的事件被規避了,有了先鋒之戰的勝利,巫道和真龍們兩麵壓製,人道的陣線已經後退了很多,長城已經徹底淪陷。
魔道在其中應該也起到了相當多的作用,但具體李啟就不知道了,隻知道魔王子參戰之後,人道在真龍那邊潰敗的很嚴重。
李啟還在戰報之中,看見了一個很遺憾的消息。
魔王子親手格殺了疫君,導致了人道一處重要戰場落敗,以至於產生了連鎖反應,數千戰區一起毀滅。
對於這個願意真的退避三舍信守承諾的……友人,姑且稱之為友人吧,李啟最終也沒能見到對方一麵。
並且,永遠也見不到了。
但對於魔王子,李啟又不能說什麼,對方所做的事情完全正常,甚至可以說對李啟是非常非常有利的。
隻能說……道爭,就是如此,沒有辦法。
為此,李啟悼念了疫君。
因為這件事,李啟專門開始關注魔王子的戰績……然後,他從戰報之中,一路看下來。
在魔道參戰之後,沒有大軍,僅僅隻是大量的魔王和魔君們加入高端戰爭,而魔王子是唯一一個低於四品的。
但就這一個,在三百多年的時間裡,以單槍匹馬的形式打穿了一百六十幾個戰區,擊殺了上萬五品。
魔王子,這個名字,已經名揚諸天,被無數世界稱頌為最強五品。
李啟為此仔細觀看了那一場和疫君的戰報。
疫君的優勢在於,他有無數的大腦,等同於無數的五品,還有這數千倍普通五品的修為,可以去進行窮舉,來強硬的破解對方的術法。
但魔王子,以絕對的實力,絕對的無敵,絕對的霸道,完全碾壓了疫君,以毀滅性的差距,告訴疫君:“你隨意窮舉,能有一個有用的,算我輸。”
是的,就這麼霸道,就這麼簡單。
無數的五品,一起想辦法,當然很厲害。
那如果……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五品能解決的呢?來多少五品,都絕對沒有辦法呢?
很顯然,魔王子做到了。
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五品能處理魔王子,隻有四品才能對付他了。
反正李啟看了他的戰法,覺得……自己搞不定。
經過了三百年的沉澱,魔王子根本就不是五品能對付的了的,他再度打破了理論極限,重寫了五品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