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7三合一(2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5605 字 6個月前

所用藥材是差不多都找出來了,但各色藥材的分量又有所不同,虞衡還得和李院判一起研究一下具體的比例。

當然,虞衡十分聰明的隱藏了自己,將自己定位為最佳輔助,隻在關鍵時刻故作不經意地提醒一下李院判。

他先前出的風頭夠多了,爵位都到手了,再爭這麼點功勞也沒什麼意義。更何況若真是樨蘭人動的手,虞衡這會兒跳出來說解藥我已經弄出來了,那不就是拿了個大喇叭在樨蘭人耳朵旁邊大喊:小樣兒,有本事就對著我來啊,我不怕你!

那樨蘭人還不得發瘋?

本來就有世仇在身,虞衡還來上這麼一出,那豈不是把自己當成了箭靶子,還間接替齊王擋了災?

那可拉倒吧,虞衡又不是廟裡的菩薩,雖然沒記齊王的仇,但虞衡也不會高尚到這份兒上給齊王去擋災。

那不逗呢?

是以虞衡在和李院判研製解藥時很是低調。

不過,在係統空間中,虞衡的進度就快多了。先前虞衡不是想著要弄個萬能解毒丸出來嗎?經由一眾杏林聖手仔細研究後,最終給了虞衡一個方子,不說吃下後百毒不侵,好歹能管點用,不至於當場一命嗚呼,萬一不幸中/毒,來上這麼一顆解毒丸,至少還能撐一段時間,多出許多救治時間。

這已經十分了不得了,還是現在可以用來製/毒/藥的藥材不多,解毒丸就是根據這幾大類藥物的毒性,針對性地做出來的,普通毒/藥基本能解,像出雲丸這中另類的複雜毒/藥,也有一定的緩解作用,能減輕症狀,比李院判先前研製出的解藥都管用。

這解毒丸一做出來,虞衡就給了虞啟昌和虞錚一人一瓷瓶,仔細說了解毒丸的功效,引得虞啟昌嘖嘖稱奇,“你竟然還能做出這等好藥來?你不是說略微看了點醫書嗎,隨便看看書就能做出這樣的解毒丸來?那李院判這半輩子的醫書怕是白看了。”

虞啟昌算是明白了,他兒子嘴裡的略懂和一般人口中的略懂完全是兩個概念。一般人的略懂是真的隻懂點皮毛,他兒子的略懂是悄摸摸超過了業內大多數人,沒達到頂尖的水準都算略懂。學到了學到了,以後彆人再問他行軍打仗上的事,他也可以謙虛地說一句略懂。

李院判得了解毒丸更是如獲至寶,不過他那邊針對出雲丸的解藥進度更快,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並沒有精力再去研究解毒丸的事兒。隻把虞衡當做寶藏男孩,每回見了虞衡都痛心疾首,多好的一個神醫的苗子啊,真是可惜了。

虞衡每次見到李院判這副“你白瞎了自己天分”的神情就覺得心情複雜,講道理,自己在科考上成就也不低吧?六元及第,多風光啊,怎麼就白瞎了自己的天分了呢?

李院判當然知道這一點,但這也不妨礙他為虞衡的醫術天分感到惋惜。有時候,李院判也忍不住琢磨,大抵老天爺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那麼公正的,否則真解釋不了虞衡那近乎全知全能的可怕天分。科考一道的天分暫且放一邊,工部那邊都快拿他當自己人了,創造力一流,永遠不乏奇思妙想,還他媽都能做成了。就算是最晦澀難懂的醫術,對虞衡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大難題。彆人學醫術要跟著老師學上好多年,虞衡看看書就會了,還能做出一般名醫都做不出的靈藥。

這事兒就不能細想,細想之下隻會氣死自己,然後對這個冷酷無情無理取鬨的世界感到絕望。

李院判很是看得開,直接把虞衡當萬能助手來用,沒有靈感了就來找虞衡刺激提點一下,接下來就又能有新頭緒。在外人看來,就是李院判突然和靖安侯府來往密切,隔三差五就往侯府跑一趟。

為這,虞衡再次在藏書閣中偶遇明王時,對方還笑著套他的話,“府上近來是誰身子不舒坦嗎?李院判經常去侯府。若是幾位長輩身子不大安,我也該送份薄禮過去,表明自己的關心才是。”

虞衡當即搖頭,想到他送李院判醫書的事兒李院判並沒瞞著,當即大大方方地回道:“下官先前湊巧得了本醫書,想著上頭的藥方和診治案例都十分管用,便將這本書送給了李院判,隻希望這本書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正巧李院判這幾日碰上了點難題,想著下官也略通醫術,又是看過那部醫書的人,便來侯府同下官商議藥方之事罷了。”

“寶劍贈英雄,醫書配神醫。你這醫書送得妙極了。”明王笑,又道,“這醫書你是不是也送了秦家姑娘一本?”

虞衡震驚臉:這你都知道?

明王臉上笑意更濃,伸手取下一本書,仔細向虞衡解釋道:“你現在可是京城最出眾的女婿人選,前段時間又是你最出風頭的時候,多少隻眼睛盯著你呢?你給秦家姑娘送醫書這事兒,能瞞得了誰?我先前還以為李院判找你是為了秦姑娘的事兒,先前這位秦姑娘在宮中之時,因著暄和總是時不時病上一場,多是李院判親自來診脈開藥方。一來二去,秦家姑娘也和李院判熟了起來,向李院判學了不少醫理,二人雖未師徒相稱,卻也有師徒之實。我還以為李院判找你,是去給秦家姑娘撐腰的呢!”

說完,明王還抬頭看了虞衡一眼,眼中滿是戲謔。

虞衡就算神經再大條也能想明白明王話中的未儘之意了,一時間很是無語,自己就送了秦溶月一本書,咋其他人就想得那麼多呢?

這麼一想,虞衡還覺得自己怪對不住秦溶月的。這一回書送下來,還連累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也是虞衡穿過來後基本沒怎麼跟外家女子打過交道,平日裡給蕭蘊等人送什麼東西,也是讓人直接送去他們府上,點名說是給誰的便是。先前給秦溶月送醫書,虞衡一時間也沒回轉過來,也是相同的做法。

如今聽了明王這打趣的話語,虞衡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事兒乾得不大靠譜。難為人家秦溶月竟然沒惱,還客氣地給了回禮,心胸委實寬廣。

明王見虞衡臉上的神情頗為複雜,以為自己戳中了對方的為難之處,轉而又笑道:“秀女們快進京了,京城很快又要熱鬨起來了。也不知今年父皇會不會留幾個人的牌子?”

這話虞衡也不好接,隻能乾笑兩聲,任由明王開口,心下卻很是無奈,為何這個小透明皇子竟然這麼能說?這話癆程度都能趕上虞錚了。

不,明王的話癆程度比虞錚還厲害。好歹虞錚隻在家人麵前話癆,不像明王,逮著自己一個陌生人都能叭叭說個不停,也是讓人頭大。

這貨還在問虞衡呢,“往常各地官員的女兒進京選秀,都會寫信告知京城熟人,請求親朋好友多加照拂。你去過江南,也到過連州,又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沒人給你送信?”

虞衡都被明王叭叭煩了,當即不陰不陽地頂了一句,“王爺消息這麼靈通,應該知道下官有沒有收到過外地官員的信件吧?”

明王微微揚眉,似是詫異虞衡怎麼會突然翻臉,又好脾氣一笑,擺手道:“是我多嘴了,不過是收到幾封書信,有些心煩,想找人說說話罷了,一時竟忘了你不愛聽,是我之過。”

虞衡就覺得吧,明王的話不知為何總透著一股讓人不大舒服的感覺,忍不住思索,大概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得景隆帝寵愛的原因吧?

明王見虞衡神情不大自然,以為虞衡還在為自己剛才提到秦溶月之事不快,又溫言道:“並不是我要故意打聽這些消息,實在是人多口雜,流言不少,這才進了我的耳朵。至於齊王之事,我本就不比他在父皇跟前得臉,先前他當眾打了二哥,父皇都未罰他。若是換到我頭上,想來他更不會顧忌,是以我便多關心了幾分,又想著你上回也受了委屈,便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

虞衡點頭微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多謝王爺關心,下官會留心的。”

明王也是一笑,低頭看書去了,不再同虞衡說話。

*

在收到左刺史的來信後,虞衡隻覺得明王不但是個話癆,還是個烏鴉嘴。

虞衡都奇了怪了,先前自己和齊王在連州治水時,沒怎麼給過左刺史好臉色吧,怎麼他這會兒竟然還有臉給自己寫信,讓自己多照顧他兩個參加選秀的女兒呢?

虞衡自己也是個未婚青年來著,男女有彆,怎麼照顧?正常人哪裡乾得出來這事兒?左刺史怕是被洪水灌了腦子,竟然能想出這中坑貨辦法。

虞啟昌知道後也很是無語,半晌才道:“彆管他,淨乾些不靠譜的事兒。先前為了爭紅薯,這家夥還上書陛下,說遼州被洪水淹了不少地,怕是種不了那麼多紅薯。連州和遼州離得近,不若把遼州那份撥些出來給連州。連州一向土地肥沃,收成後也能給遼州不少紅薯賑災。倒是算得一筆好賬。”

虞衡對這位左刺史的官員考校等級還挺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去年年底吏部不是考校了所有官員,左刺史得了哪一等?”

那會兒虞衡正忙著做紅薯粉,竟然忘了打聽這事兒了,知道自己得了個上上評級後就將這事兒拋在了腦後,這會兒要不是左刺史賣蠢賣到虞衡麵前來了,虞衡也想不起來這事兒。

“還能是哪一等?”虞啟昌翻了個白眼,“他都差點帶著官員們逃跑了,整個連州都亂糟糟的,要不是齊王震懾住了他們,連州說不定也要跟遼州一樣,災民無數了。就這,他還想要什麼等級?沒摘了他的烏紗帽就算他走運!”

可不是走運嗎?碰上虞衡搗鼓出了水泥,給城牆堤壩續了一波命,又有齊王壓陣,官員們不想與民同抗難也得硬著頭皮上。連州治水的功勞到底是誰的,所有人心裡都有數,左刺史雖然擔了個連州刺史的名,這回治水功勞還真沒他的份,反倒因為前期處置不當被評了個下下級,如無意外,再也無法向上升,甚至會在下一次的任免時被調去其他貧瘠的州任事。

虞衡瞬間明悟,“怪不得信都送到我這兒來了,原來是病急亂投醫,想著沾上一個是一個?”

京城多王公貴族,左刺史這是打著就算女兒沒入宮,也能套一個勳貴家給自己做後盾的主意?

那就更不能沾手這事兒了。

虞衡還記得當初在刺史府後院被左刺史某位女兒攔著的場景,更是敬謝不敏。

早先沒接觸過都莫名被纏上了,要是她們來京,自己主動照拂,不得更加頭疼?

先前自己行事不夠謹慎,連累到了人家秦溶月的名聲也就算了,這次再牽扯進兩個姑娘,名聲還能不能好了?

虞衡對風流名聲沒有任何興趣,必須得從源頭上杜絕這些流言。

然而讓虞衡沒想到的是,沈氏突然把他叫過去,喜滋滋地問他,“你不是喜歡秦家那個姑娘嗎?娘昨天去探了她娘的口風,她娘一聽明白我的意思,當即就鬆了口,說姑娘還沒婚配,家中正在慢慢相看呢。”

虞衡當即驚地跳起來,“誰說我喜歡她了?”

“你不喜歡人家,還巴巴給人送了書?後來又送了字畫?”沈氏自覺足夠了解孩子,瞪虞衡一眼,反問他,“你倒是說說,除了秦家姑娘,你還對哪家姑娘這麼另眼相看過?”

沈氏這話有理有據,虞衡一時間竟答不上來,情急之下隻能說道:“您不是答應過我,婚姻之事任憑我做主嗎?”

“我這不正在問你的意見嗎?”沈氏很是理直氣壯,“你莫非不同意?”

不等虞衡反駁,沈氏又道:“你可想清楚了,樂不樂意人姑娘嫁給彆人?”

虞衡順著沈氏的話仔細一想,現如今各家公子基本都有通房妾室,隻有一個妻子的人家極少。秦溶月才貌雙全,又有一顆濟世救人的心,若是嫁了這些人,確實挺可惜。

沈氏見狀,心下暗笑,隻覺得自己生了個榆木腦袋,其他事情上精明,偏這事兒糊塗,又追問虞衡,“見了人家姑娘,你心裡有沒有覺得高興?”

虞衡想著上次自己和秦溶月談笑甚歡,老實點頭道:“我們確實算聊得來。”

“那要你娶左刺史的女兒,你樂不樂意?”

虞衡當即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瘋狂拒絕。

沈氏又問,“若給你隨便在京城閨秀中挑一個呢?”

虞衡還是搖頭。

沈氏瞬間變臉,“那不就結了!你還彆扭個什麼勁?還真想等你對人姑娘情根深中啊?仔細想想,你是那樣的人嗎?”

還真不是,虞衡一琢磨,自己要麼惦記著怎麼當鹹魚,要麼就認真搞事業,確實沒什麼戀愛腦來著。情根深中指定跟他無緣。

沈氏則大手一揮,“這事兒就交給我了,你忙你的,我準保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虞衡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任由沈氏開始張羅。

收到左刺史的信不久,連州的秀女便到了京城。

眼下和京城離得近的幾個州的秀女都到京城了,很是熱鬨了一番。內務府,禮部都忙活了起來。

京城本地的秀女有地理優勢,早就打聽清楚了選秀的一應流程以及注意事項。理論上來說,每家若是有適齡閨女,都要進宮選秀,落選後才能出宮自行婚配。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好些心疼閨女的人家都趕在選秀前為自己的閨女定下親事,這樣就能避開選秀。

像沈氏兄弟,前兩個月相繼完婚,虞衡還連著做了兩回儐相來著。

當然,也有特殊的。像秦溶月,在宮裡住了幾年,太後拿她當親孫女看待,頗為心疼她,便向景隆帝要了道恩典,免了她的選秀,還說若是秦家為她選了良配,景隆帝可以當個媒人賜個婚,也是給新人的恩典。

當然,這是特例,大多數人是沒有這個恩典的,都得走流程參加選秀。

虞衡還關注了一下左刺史那兩個女兒的落腳處,打算這些天堅決不與對方有什麼來往,免得鬨出什麼不好的傳聞。

不過,讓虞衡感到奇怪的是,硯竹打聽回來後,還對虞衡提到了其他人,說是他在查左家兩位姑娘的落腳處時,正巧碰見了明王府的人。說來也巧,硯竹有個相熟的人就在明王府當差,是明王妃陪嫁管事的兒子,說是看上了明王妃身邊的一位丫鬟,還趁丫鬟出來為明王妃買點心時指給硯竹看過。

結果硯竹這回去打聽各地秀女的落腳處時,正巧見了明王妃身邊那丫鬟從一間院子出來,再一打聽,巧了,這院子正是左刺史兩個女兒落腳的地方。

虞衡不由眯了眯眼,左刺史人脈還挺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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