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跟虞清嫻說起了謝兆國的事。
“謝兆國這個人其實挺不錯的,他跟原來的謝蘊雖然不親近,但這些年每個月都給他寄了生活費,他後麵娶的老婆不喜歡他,但在謝兆國的乾預下也沒敢把他怎麼樣。”
“原來的謝蘊讀書畢業後也是他給找的工作,其實作為一個父親來說已經做得很不不錯了。”
就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原來的謝蘊也是,他母親跟人跑了不知所蹤,便寄希望於謝兆國,期待他像彆的父親一樣疼愛他。
可謝兆國也隻是個普通男人,他常年待在部隊,兩年才有一個探親假回家跟孩子相處。錯過了原來的謝蘊的幼年期,後麵就怎麼也親近不起來了。跟原來的謝蘊的母親分開以後他無法照顧兒子,便把他放在了外祖家,一放就放到他長那麼大。
謝兆國也不是不疼愛兒子,就是這種疼愛中又有些複雜,於是父子倆的關係就這樣冷淡了下來。
謝蘊無意修補他跟謝兆國的關係,他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當成親戚一樣的相處,不親近,不生疏,但會時不時的關注一番。
謝兆國的到來沒有給兩人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謝兆國走了沒幾天,謝蘊就跟著他的師父到省城去進修學習了,一直到八月十五才請了兩天假回來團圓。
虞父虞母也來了,他們跟何老太太一家吃了飯,商定了下結婚的流程,兩家都不是難相處的人,於是這場會麵的氣氛就十分的融洽。
中秋節過後兩口子又忙了起來,這一忙就到了年底,抽了空辦了場婚禮,雙方都來了不少人,虞清嫻為了方便,直接找了村裡做席麵的大師傅來做。
他們舍得給錢,於是婚宴辦得熱熱鬨鬨的,謝兆國也來了,作為新郎的親爹,他給的紅包格外大,足足五百塊。酒桌上也跟著虞清嫻家那一邊能喝酒的親戚喝了不少,晚上回去招待所睡覺時都晃晃悠悠的。
村裡的知青們也被邀請去參加了虞清嫻的婚禮,再加上謝蘊是杜家那邊的人,一行人在回去時都在討論這場婚禮。
村裡說得這樣熱鬨,薑曉甜也聽到了,她回去躺在床上楞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郭海平回來躺在她的邊上她都沒去理會。
去部隊鬨了那麼一回,郭海平當年就直接從部隊轉了業回了村,因為他被轉業的理由挺奇葩,他媽跟他大伯的作風問題,他想找個接收他的單位都找不到,隻能回村種地,跟他以往看不上的社員們一起上山下田,累死累活一年也掙不到什麼錢。
短短的一年時間,郭海平成了他曾經最看不起的莊稼人。
郭振東的支部書記也做不下去了,他被人頂了位置,自己跟郭寡婦也被鎮上那些上躥下跳的小衛兵抓了去遊街了好幾回。
郭海軍則進了監獄,薑曉甜的那封舉報信被革委會收到的第二天郭海軍就被提走了,後麵直接盤了流氓罪,判了二十年。
薑曉甜聽了虞清嫻的奢華婚禮後氣得覺都睡不著。
想起豐神俊朗的謝蘊,再想想如今泯然於眾人的郭海平,薑曉甜心中有許許多多的意難平。
可現在想換個丈夫太難了,特彆是村裡人都知道了她新婚之夜被□□了的事兒,她想離婚重新嫁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人曾偷偷問她接不接/客,被薑曉甜狠狠地罵走了。
薑曉甜以一己之力拉了整個郭家下馬,郭家人恨她入骨,郭海平也恨她,夫妻二人連平時的交流都沒有。
薑曉甜一直在熬著,她安慰自己熬到郭海平下了海經了商後就好了。那時候郭海平有了家產,她離婚也能分走一半了。
薑曉甜就這麼熬著盼著,一直到1990年都還沒盼到郭海平下海,每次她勸郭海平,郭海平也都是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錢財從自己麵前慢慢溜走,一咬牙一跺腳,她自己跑去做了小生意。
錢是賺到了,可還沒捂熱,那些錢就被郭海平拿去喝了酒。
喝酒是郭海平最近幾年才養成的愛好。薑曉甜發現後跟郭海平大吵大鬨,還跳著說要離婚。
郭海平給了她一巴掌:“我郭家被你害成了這副模樣,你想離婚?做夢吧你。”
郭海平把薑曉甜打了一頓,打完後又拿著錢買了酒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喝。隻有喝了酒,他才能在夢中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喝酒後的他日子過得可好了。他娶了以前村裡的虞知青做老婆。那是個十分善良大方的好姑娘,跟薑曉甜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
他們兩人互相扶持著過日子。她把家庭照顧得極好,他在外麵安心打拚,日子越過越好。
酒一醒,巨大的落差讓郭海平崩潰,他對薑曉甜就越發的痛恨,特彆是得知他媽原本為他看中的老婆是虞知青以後。
郭海平跟薑曉甜就那麼糾糾纏纏的過了一輩子,兩人到死都沒能放開彼此,成了一對遠近聞名的怨偶。
跟他們相比,虞清嫻跟謝蘊的這一世過得十分的充實,她跟謝蘊在機械廠上班,高考恢複時虞清嫻順勢上了大學,學習了電子信息技術專業。
她曾經學習過這門學科,又有好幾世的閱曆打底,這一世,她將許多原本很多年後才會有的信息技術提前了好多年研發出來,為國家做了很多很多的貢獻。
謝蘊也不遑多讓,他專攻機械發動機的構造與研發,配合著虞清嫻的計算機技術,做出了許多先進於彆國的發動機,讓國家在國際上多了許多與彆的國家談判的底氣。
兩人這一世如同虞清嫻所說的一樣一直未育,在兩人退休後的兩年內先後離開了那個世界。
再次睜眼,虞清嫻已經在新的世界醒來。
“媽,你彆說了,孩子生病清嫻本就難受,妞妞才剛滿百天,眼看著就要不成了,你現在在清嫻麵前說這種話,不是在誅她跟我的心嗎?”
提起妞妞這兩個字,虞清嫻的理智瞬間回籠,她跌跌撞撞的順著原主的記憶跑進她們的房間裡,抱起床上的花繈褓便往外衝。
在她身後,她剛清醒時在說話的那個男人追了出來,虞清嫻充耳不聞。
跑到了沒人的地方,虞清嫻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到靈泉邊取了一丟丟靈泉水沾到孩子的唇上。
靈泉水的功效一向逆天,對於像妞妞這樣的孩子效果就更加顯著,一點點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可在妞妞身上卻不管用,妞妞的臉色依舊發黃蒼白。
係統也十分著急,它在虞清淑的識海裡借著虞清嫻的目光給孩子做了個掃描:“啊啊啊,嫻嫻嫻嫻,這個孩子的腦袋裡有好幾根針,你快把它逼出來,快點快點,再不把針逼出來,她就沒命啦。”
虞清嫻嚇了一跳,趕緊借著空間裡的靈氣以及係統的幫助引氣入體,虞清嫻將手放在孩子的腦袋上,沒過一會兒,果然有幾根針被吸了出來。
針是特彆小號的繡花針,每根都有五厘米長。
看著氣息漸漸平緩的孩子,虞清嫻脫力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對係統說道:“原主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人故意要謀害她的孩子。她的三個孩子也許都是死於非命。”
虞清嫻的這一世,穿成了洛清嫻,一個接連喪子最後瘋了掉進河溝而死的婦女,她死後恢複了清醒,但她一直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死於非命的。
跟那些被係統主動吸納而來的人不一樣,她是自己找上來的,她跟係統做了交易,以她的靈魂以及全部的功德為注讓係統去為她查出真相。
無論結果如何,交易內容不變。係統接受了她的請求,於是虞清嫻被送到了原主的第三個孩子逝去的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