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眨眨眼,這年頭好像也沒扣留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的說法。
那…很好,就多過幾天再說吧。
“哥,我們去國營飯店吧。”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兒。
藍小哥哥有些不情願,國營飯店的做菜水準還沒妹子做的好呢,“要不去黑市看看,有沒有肉,晚上你不答應給王紅做好吃的麼。”
“那走吧。”藍鳳決定聽從小哥哥建議,反正回去做時間來得及。
藍鳳和藍龍都沒提出去探望藍大伯娘。
因為鳳爹都說好和大房斷親了,彆說是大伯娘了,就是大伯以後喊不喊都兩說呢。
藍大伯娘在拘留室裡剛被收拾一頓,倒不是公安們出手,是之前拘留室的幾人。
誰讓她進來亂喊亂叫的弄的旁人沒法休息,之後喊累了她倒是倒頭睡了,還打呼嚕,跟豬似的,吵的彆人仍然沒法睡,不收拾她收拾誰。
藍鳳和小哥哥去買肉,準備回去做頓大餐慶祝。
北車
鳳爹娘去找藍奶奶了,通知她們斷親的事。
沒想到在藍奶奶那居然看到藍大伯。
原來藍大伯又舊話重提,他想離婚,這次的理由是藍家不能出個坐牢的媳婦,而且馬菊花嚴重影響了孩子們婚事。
鳳娘有些看不過去,這個大伯子慣會把責任往彆人身上推,這年頭離婚可不是啥好事,特彆是馬菊花這樣的,離婚了娘家也不會管,她自己年紀還不小了,“大哥,你就確定這事是她做的,萬一是替彆人頂缸呢,你不說去看看,還在想離婚。”真他媽·的誰嫁他誰倒黴。
藍奶奶皺皺眉,老三媳婦這是啥意思?頂缸,替誰頂。
“弟妹,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兒。”藍大伯陰沉著臉。
“哼。”誰願意管是的。
鳳爹開了口,“爹娘,我和你們說一聲,以後我們三房和大房就不走動了。”
“你說啥!”藍爺爺嗓子尖銳。
“和你們說一聲。這些年真的是受夠了。”鳳爹疲憊的歎口氣。
藍奶奶目光灼灼的盯著鳳爹,“老三,你們可是親兄弟…”
“我還真盼著不是親的呢。可是有些人顯然不覺得親兄弟有啥用。”鳳爹意有所指。
藍大伯伸手指著鳳爹,“還不是現在有錢了,抖起來了,看不上那個看不上這個的。”
“那我為啥沒說和二房斷親呢。這麼多年你們兩口子包括藍彪做啥心裡沒數嘛,讓我一件件抖落出來你才有臉。”鳳爹比他聲還大。
藍爺爺又吱聲,“反正不能斷親,不能這麼乾。”
藍奶奶抿著嘴,“老三,是不是彆人挑撥你了。”
鳳娘氣的不行,這不就是在說她呢麼。
果然兒子多不好都是親兒子,兒媳婦多好也是外人。
“娘,我不是來吵架的。就是通知一聲,以後過年要是大房在我們就不過來了。”鳳爹拉著鳳娘轉身就走了。
“爹娘,你看老三…”藍大伯聲音激動。
出了院子,鳳娘氣的踢了塊土塊子,“你大哥指不定在屋裡咋編排咱們呢。估計到時候都得賴我身上。”
“他願說說,以後咱們也不和他參聯。”鳳爹對這個大哥一直沒啥好感。
至於老爺子老太太那,“以後你少過來,有事我來。”
他們願意罵就罵他。
“我不怕。”鳳娘嘟囔了句。
當家的這麼為她考慮,她心裡暖呼呼的。
害怕被打的藍彪晚上都沒敢著家,去哥們那湊合了宿,轉天就去找他對象了。
把他娘被公安帶走的事一說,“你說該咋辦啊?”
這女的也不裝了,將人使勁推開,“你找我乾啥,不是你拍胸脯保證你堂妹聽話,願意換親麼。”
藍彪懊惱的揪頭發,“以前村子裡都是傳話的,也沒事啊,咋知道這次就管了呢。”
這女的仰著頭雙手抱胸,“我家可是三代貧農,可不敢和一個進笆籬子的兒子好,咱們掰了,以後你彆找我。”說完轉身要跑。
被藍彪抓住,藍彪腦門青筋直蹦,“想甩了我,你都讓我親過摸過了,你還想嫁誰。”
“嫁誰也不嫁你,窮逼一個,彩禮出不起,娶啥媳婦。”這女的是個不讓人的,何況她已經習慣藍彪的卑微討好了。
可是她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更可況藍彪本就心情不穩,被她這麼一刺激,還有好。
一巴掌給乎地上了,藍彪感覺心情都輕鬆了兩分,怪不得他爹總愛打他娘。
薅起頭發,左右開弓,“賤貨,你花我多少錢,我給你買紗巾給你買吃的,你一句掰了就完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找彆人,我就和人家說我咋摸你的,看你嫁不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