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虛拍了藍鳳一把,“彆逗孩子。”
等她們到家了,藍鳳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那個限時作文早就過時間了,你們直接寫下來吧,四百字,不多吧。”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胖胖、肉肉無精打采的回答,“不多。”才怪。
藍鳳露出老母親笑,和她鬥,還嫩點。
不過打個大棒就得給顆甜棗,“你們可以用電腦的word打字,一人一個小時,我相信你們不會隨意應付我的。”
倆小崽歡呼一聲,就往書房跑。
鳳娘無奈搖搖頭,還是喊兩個外孫,“喝口水歇會的再寫吧。”
藍鳳看了看時間,然後就拉著謝丞憶回屋了。
看著她鎖門。
謝丞憶笑的意味深長,“想要了?”
藍鳳給他個大白眼,“我最近撐了都。”
天天晚上兩回,她腰酸腿軟的,還要啥要,她都準備回去喝兩療程阿膠口服液補補了。
她是八卦啊,“趕緊和我講講,之前打架那個。”
謝丞憶慢條斯理的把衣服、褲子脫了,“上床說,我把電褥子打開了。”
市內的落地空調剛打開,暖和氣還沒漂過來呢,再說她們還把門給鎖了。
不過還有電褥子這一法寶。
藍鳳也趕緊脫巴脫巴進了被窩,電褥子也不太熱,不過謝丞憶自帶暖氣效果啊。
男人就是火力壯。
又開口催促,“趕緊給我說說,你是不是也知道這種情況啊,我現在不是你老婆,而是西漢高速股東之一,我有知情權的。”
藍鳳還真有些擔心,她是知道這條高速的施工難度的。
所以在找施工單位的時候,也選擇的是國內前列的公司,怎麼和這些草台班子搭上關係了。
她們這幾個股東都有些愛國情懷,她們出資不少,各占股份,但其實並不多,藍鳳出資五個億,初步商定占股5·1%。
她們還簽署了一個協議,三十年後,這條路完全國有。
也就是她們隻分紅三十年。
以現在的經濟來估算車輛,這肯定是要賠錢的。
可是藍鳳知道未來經濟會大踏步發展,賠錢倒不至於,但是多掙也沒有。
畢竟不是北、上、廣。
那個地方的路才是香餑餑呢,不過她能抽調出來的資金有限,再加上也沒往那想過,也沒人脈,所以也隻能默默眼紅幾天就算了。
謝丞憶將老婆摟在懷裡開講,“其實我一說你就懂了,其實就白了就是妥協。”
藍鳳聽著老公的講述也明白了。
就是這修路其實是個巨大的蛋糕,當地的勢力要加入分一杯羹,要不然就搞事,所以各方麵協商之後,會把一些低端、沒技術含量的活包給他們,這樣不會影響工程質量。
這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其實並沒有,因為地方勢力眾多,比如說他們修勉縣段呢,當然優先考慮當地的工程隊,可是修南鄭了呢。
之所以打起來,無非是利益。
藍鳳感歎了句,“才為財死,鳥為食亡。”
謝丞憶歎口氣,“等我明天上班了,就和公安局長談談,如何加強市區治安,而且我也要和那些工程隊談談,如果誰鬨事,我立馬取消它的資格,想掙錢就消停的。”
藍鳳也點頭,“是得這樣,如果真鬨出人命,就是汙點了。”
彆說她冷血,她首先考慮的肯定是老公的利益。
謝丞憶也懂,“一會問問公安局,處理的怎麼樣了,我說了要嚴肅處理,誰講情也不行。”
他準備弄典型了。
藍鳳就笑,“這是殺雞給猴看呢。”
謝丞憶無奈搖頭,“我也沒辦法啊。我更傾向一刀切,可是也知道不現實,政治也要妥協嘛。”
藍鳳摸摸下巴,“這樣講也沒錯,當時安縣的時候,不也有大哥來收保護費嘛。”
隻不過當時她的“保護傘”太多了,所以那位大哥隻能涼涼了。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涉及的人員太多,背後牽扯的利益更是複雜。
謝丞憶孤身奮鬥,也很難了。
不過藍鳳還是又辦法,“老公,要是實在為難,我給你出氣。”
謝丞憶饒有興趣,“說說看。”
藍鳳咳嗽兩聲,“我出麵其實也不合適,但是我可以找鄭先生啊,讓他出麵,直接和書記、市長交涉,認為存在這樣的治安問題,讓他對這筆龐大的投資很沒信心。這樣看他們還做不做為。”
其實說白了,還是拿資本說事,但是現在這招絕對管用。
誰讓處處都是經濟掛帥呢。
真因為治安問題,導致鄭氏集團撤資,工程停擺,他們責任大了去了。
當然藍鳳也就是嚇唬嚇唬,要知道主要責任人可是謝丞憶,她不能坑老公的。
謝丞憶摸摸下巴,“我覺得可行。”
到時候兩位領導肯定會讓他出麵說和,免不了給他更大的權力。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真的是腹黑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