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大,二十還沒到呢,少年人可沒有某些老同誌呢耐心!”
張忠華看著布製的座椅,翹起了二郎腿。
“你這好像在說我啊?怎麼著,嫌棄我這個老同誌了啊?”
呂部長沒好氣的指著張忠華說。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嫌棄呂伯伯你啊,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嫌棄您,您一聲令下我這小科長就得提著拖把去掃廁所了。”
“你呀……跟你說正事,你真的不願意來部裡上班啊?來部裡我可以讓你接任保衛處的副處長。”
“不去,不去,我受不了部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而且這脾氣去了部裡不知道鬨出什麼事兒呢!還不如安心在軋鋼廠待著呢。
再說我還沒把李大慶這家夥乾倒呢,怎麼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而且我走了我保衛科那幫弟兄不知道被他李大慶折騰成什麼樣呢?”
張忠華搖了搖頭,十分明確的拒絕了呂部長讓他區去部裡任職的建議。
“你就這麼確定,不是李大慶先把你給攆走?”
呂部長好奇的問張忠華,雖然話是這麼問的,但是臉上確沒有一點擔心,經過這半年這時間張忠華在保衛科的所作所為,他太清楚自己這個侄子的能力了,雖然手腕還稚嫩了一些,但是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再加上自己這些長輩在背後給他撐著,隻要不是捅破天的事兒,都能給他保下來,差彆不過是能不能繼續留在軋鋼廠而已。
所以呂部長本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憑他,我我現在手裡……”
張忠華說了一半停了下來,看了看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副駕駛的金秘書。
呂部長衝張忠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司機和金秘書都是可以信任的。
張忠華想想也是,不是絕對可靠的人,也不可能讓他們乾司機和大秘。
“呂伯伯不是我和你吹,現在我手裡掌握證據足夠把李大慶一擼到底,但是考慮到李大慶的後台肯定會保他,最少也能讓李大慶降職然後遠走他鄉!”
張忠華一臉我非標牛掰,快來誇我的表情。
也不怪張忠華有這種表現,雖然他現在是堂堂軋鋼廠保衛科科長,雖然他經曆了真的頭,雖然他和李大慶鬥了半年,但是他兩輩子年齡加起來也不過跟大學沒有畢業的學生差不多大。
副駕駛的金秘書對後排的對話,聽的是一清二楚,雖然他專門了解過張忠華,但是在他看來張忠華也不過是個關係比較硬的年輕人,最多算是有點能力。
但是現在,想想他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在乾嘛?還在大學跟學妹寫情詩呢,而張忠華已經能輕鬆掌握足夠把本單位一把手拉下罵的罪證了。
聽說張忠華的父母以前是地下工作者,後來在四九城治安局負責反特工作,難道這還有遺傳嗎?
其實,張忠華能這麼快掌握李大慶這麼多罪證,除了本人能力出眾外,還有因為保衛科的一幫人。
金秘書永遠也想不到,張忠華這半年傾囊相授教了保衛科的保衛員多少東西,保衛科的幾十人隨便拉出來一個,無論是格鬥強法還是跟蹤反跟蹤等,那都是一等一的絕對不比解放前的紅隊差。
“那你為什麼還不把李大慶給材料遞上來,留著他乾什麼?”
呂部長好奇的問張忠華,這不是他了解的張忠華的性格!
張忠華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就想看看這李大慶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