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魔王和魔王見麵了(2 / 2)

五條悟緊盯著花山院問:“為什麼會想到成為咒靈?”

“因為我討厭無聊啊。”花山院回答的答案和她的表情一樣漫不經心,而她的動作卻並不像表麵這樣散漫,相反帶著明顯的殺機。

卡牌人物圖鑒中隻有「兩麵宿儺」她未曾點亮,但是少年院的取巧對決顯然也沒讓係統判定她勝利,把「兩麵宿儺」變成她的卡牌。按照這個係統基本完全複刻遊戲的性質,那顯然隻有遊戲中那樣真實挑戰人物並將血條打到零也就是讓對方死亡才能取得卡牌。

這就意味著,她必須殺死兩麵宿儺才能達成目的,而現在的宿儺也並非完全體狀態,搞不好殺死了也沒用。何況,虎杖是承載宿儺的容器,目前來說要殺宿儺隻能連他一塊殺了。

花山院沒有殺虎杖的興趣,更確切的來說,她也並不想殺虎杖。

她這張臉就是證據。

會把遊戲賬號借給朋友,朋友用完後,她沒有第一時間改變捏臉,而是乾脆使用朋友根據官方cg動畫裡虎杖悠仁的臉推算出的捏臉數據,就已經證明了她並不討厭虎杖悠仁這個角色。

哪怕花山院自覺離虎杖身上的擁有的善性十分遙遠,她也很難想象出會有什麼人討厭虎杖悠仁。

隻是看著屏幕上的粉發少年,明明是一代主角,卻參與二代主角團的故事,總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上一代有上一代的故事,上一代的故事已經結束了,新世代也會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的故事都無可取代。

哪怕這個故事似乎是黃昏最後的餘光,會在瞬間沒入黑暗。

於是,後來的花山院切換了遊戲賬號性彆,係統會保留原有的捏臉數據,在此基礎上依據性彆特征對容貌進行調整。

一句話,花山院放棄了兩麵宿儺的卡牌。

但是,少女是橫恣的暴君。

暴君就是會扼殺他人自由,卻又把自由留給自己的人。

俗稱,沒有道德底線的雙標怪。

哪怕這個少女並非乞求權力的暴君,但與暴君一樣可以心安理得的為了樂趣去侮弄人。

僅僅為了踐行突生的奇妙思想,沒有章法的肆意索求。

花山院想嘗試把這隻教師悟變成她的所(卡)有(牌)物,她的心中由此湧升起一股冷靜的殺意,這殺意是表層的、克製的、不帶惡意的,或者說停留在情感表層的東西,殺意與慈悲心在外表上並無區彆。

少女敏捷而靈巧地變換著身形,一同變幻的還有黑繩的狀態,黑繩上開始閃爍著紫色的電光,劈裡啪啦的閃電在空氣中穿行抽打,世界仿佛都被鞭笞出了裂痕。

五條悟的「六眼」也在這時捕捉到了一個詭異的情形,本身應該不具備「術式」的花山院,身上突然出現了「術式」,雷電的效果就是這個「術式」的顯現。

“有趣……”五條悟輕嘖了一聲,“小紬還真是全力以赴呢。”

也不知道是花山院「術式」特殊,能夠在某些時候化整為零般隱藏起來,還是說花山院能夠自如地「生成」「術式」。

長繩險之又險的插過五條悟,其身後的草地,在一陣驚雷般的巨響後變成了深深的坑陷,紫色的落雷摧枯拉朽地擊出一片焦黑。

隨著效用的施加,手中黑繩在不斷變短,而同時,又有源源不斷的新的黑繩出現在花山院的手中。花山院完全把控了黑繩擾亂咒力的頻率,她此時的「術式」作用更是巧妙加附於黑繩之上,有序的力量變為無可預測的無序,力量也如颶風般狂暴,也就是說,她能夠在擾亂的間隙傷害到五條悟。

花山院本身或許足夠精湛的格鬥方式,對於繩鞭的使用技巧也一般,但經過成百上千的連續戰鬥的錘煉,她的戰鬥意識鋒銳如尖刀,精準的預判力、充沛的咒力、純屬的咒力操縱……其個人本身的優秀能力,配合可以乾擾他的咒具,使得這場戰鬥花山院一點也不落下風,甚至略上一籌。

悠仁擔憂地看著兩人的戰鬥,惠想要做手影。

野薔薇按住了惠,她歎了口氣,“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戰鬥級彆了。”

花山院朗聲笑道:“因為真的很想贏一次。我曾經挑戰過兩百七十三次,每一次都失敗了。”

官方給的五條悟的血條、藍條都高的過於離譜,但是她和空白兄妹在輪番挑戰這位最強之後,都會對一些戰鬥進行複盤,直接計算各項卡牌的數值,推算最佳組合數值和公式。

遊戲中的五條悟無法被打敗,並不單在於npc本身各項數值的優越性,還在於「術式卡牌」的冷卻和切換消耗的時間,會大大耽誤玩家攻擊上的時機。從遊戲角度上來說,cd是數值策劃平衡遊戲戰鬥機製的一種方式,可以增加遊戲的難度或者說趣味性。

而在真實的戰鬥中,這就是在延誤時機。

如果隻會依靠卡牌,那花山院不過是個裝腔作勢的廢物。

如果隻能依靠卡牌,在完美複刻遊戲係統的局限下,她永遠沒有可能戰勝五條悟。

就比如現在所使用的「術式」與咒具黑繩的疊加使用,在遊戲中是無法做到這種11>2的效果。

少女臉上浮現出五條悟至今為止從未見過的認真表情,麵龐仿佛寒霜覆蓋了的嬌嫩花瓣,整個人的氣勢也似出鞘之刃堅定的劍指前方。

五條悟回想起那一次的問答遊戲。

-紬醬是來自未來吧?

-是。

從少女的隻言片語可以看到未來一些碎片般的光景,想必夜蛾退休,他接任成了高專的校長,野薔薇留校成為了老師。

隻是……挑戰未來作為校長的他兩百七十三次?

他這收進來一個什麼怪物?

或者說,未來的他為什麼會真的和花山院打這麼多場?

不說彆的,照他本身的性格來說,他興頭上來可能會和學生來幾次正常的陪練,但是兩百七十三這個數目……真要有學生天天不懈挑戰他,他會鼓勵幾句,並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以及作為最強的他是無可超越的,如果這個學生還繼續這樣,他早該繞著人跑吧。

與上次跳舞一般,五條悟開始提問。

隻是這次並無彌久芬芳的玫瑰,隻有紛飛煙塵的戰場。

“做咒術師會很無聊嗎?”

花山院頓了一下,接著是堅定的回答:“無聊透頂。”

“紬醬的話喜歡的不是HE嗎?”

她不是爛片爛故事的受眾啊。

她不喜歡成為雲端神明所執的行棋。

「被施加了過多暗示與強迫創造出的HE就是「糟糕透頂」的「爛故事」。」

祂選花山院做主角,可花山院隻想奪過墨筆做書寫者。

法自然,求本真。既然是她執筆,就該隨心所欲自由揮灑,結局也該符她心意合她心境。

何況,在這巨大齒輪掌控下的世界,咒術師一切的勝利都隻是暫時性的,隻要根源性的問題沒有解決,永遠都會發生令人疲憊的「回戰」。

苦夏結束後,是可以令水仙僵折的寒冬。

又一輪的盛夏開始,溫和的秋日來不及留戀,凜冽的冬雪與風刀霜劍聯手逼殺美好又脆弱的生靈。

以遊戲思維來說,高專咒術師路線是無趣的簡單模式。

因為是大部分人們會共同(onpce)。

同時,這對於花山院來說,不夠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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