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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穿透天空碎雲,落在窗前像一地水銀。
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像是雲朵一樣籠在青年的肩上,海藻一樣的發絲被澄亮的月光濡濕,穿著華麗和服的男子愈發像是神明蒞臨。
睫毛如蝶翼輕微顫動,瀲灩的紫色瞳孔緩緩睜開,花山院想起來很多美好的事物:夏天裡泛著氣泡的葡萄釀?不,這是一切命運的惡意未曾發端的青春底色。雨中卷舒愁緒的丁香?不,這又過於楚楚可憐,沒有那麼柔弱。
花山院終於找到了這顏色合適的比擬,是枝頭抱香的白菊經霜後所變成的那種非常美麗的紫色,真正的動人心魄。
明明是同樣的麵容……
本來花山院以為自己會更喜歡“妖豔賤貨款”的妖婦羂索,可見了現在這個,花山院當場爬牆,從隱性腦花事業粉陣營叛逃到真夏油這邊。
花山院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大膽的招手,“嗨,美人。”
被召喚出來表麵風輕雲淡內心完全懵逼的夏油傑,他的嘴角下意識抽搐了一下。
什麼鬼?
兩人真.大眼瞪小眼,雙方麵對麵站著仿佛等著對方先說分手的情侶。
花山院:“誒,這種月球名畫難道你不該主動說「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嗎?Servantcaster遵從您的召喚而來」嗎?”
夏油傑:“……為什麼是caster?難道不是rider嗎?”
當他下意識接完,就想捂臉。
為什麼他要腦一抽回這種話?
這種情況還扯這種有的沒的嗎?
“年少不知傑哥好,錯把悟醬當做寶?”花山院想到型月名句下意識就順口說出來了。
完了花山院還不忘反踩一腳眼前的人,“像rider一樣用眼罩遮住的話,彆人確實不知道你眼睛跟藏狐一樣小了。”
#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傑哥眼睛小
夏油傑:“……”
拳頭硬了。
這種說話的配方,除了悟還能有……
……誰?
還沒等夏油傑思考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空缺的到底是什麼,他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被就一陣涼意覆蓋了。
等等,耳朵?
他什麼時候有兩雙耳朵了——
夏油傑黑發中冒出的是一對尖尖的三角形,上麵覆蓋著絨絨的黑色軟毛。
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身前,踮著腳伸出手,將夏油傑的黑色狐耳捏在手裡,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感受著手下的觸感,軟綿綿的毛就像天鵝絨一樣,光滑又柔軟。
花山院感歎道:“這毛摸起來好舒服啊!不愧是我氪來的限定卡麵!”
這錢花的值啊!
她手上隻有一張夏油傑的「回響卡牌」,但是這張是超稀有的卡牌,是在二月的「初午祭」活動獲取的,活動有個限時售賣的大禮包,禮物其中就包含一張卡麵是限定禮服版的「月下狐仙.夏油傑」。
頭上的狐耳不是裝飾品,被少女上下其手,不出意料,夏油傑戴著耳釘的耳根發燙了起來,呼吸有些錯亂了起來。
他大袖一拂,手中的檜扇輕輕彆開了花山院的手,“彆動手動腳的。”
要動也不是動那兒。
這想法好像不太對……
狐狸耳朵仿佛成為夏油傑身體一部分了,繼承了這獸類的特性,靈敏也敏感。
夏油一想到狐狸求偶時,配偶會撫摸、□□耳朵這件事,側耳愈發的鮮紅,狐狸耳朵也忍不住抖擻了起來。好在花山院一門心思都被新奇的狐耳所吸引,沒關注掩在細碎的長發邊的耳朵。
他按了按眉心,讓自己平靜下來。
現在他的聲調穩定下來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花山院自我介紹道,“我是花山院紬,你可以叫我……”
夏油傑吐槽道:“好的,紬。跳過沒用的信息吧,又不是真的master首度召喚servant要去打聖杯戰爭。”
話音剛落,夏油傑自己就意識到了問題。
嗯?為什麼他就從善如流直接喊人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