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辛苦(2 / 2)

彆碰我同桌 林七年 10430 字 6個月前

“放心,我請我男朋友吃頓早飯還是吃得起的。”陸濯把肉燒麥裡的肉完完整整地剝出,放進江序的碗裡,自己隻留下皮。

江序從小吃帶餡的食物就隻吃餡,不吃皮,沒想到陸濯都還記得。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陸濯怎麼會一大早突然出現,還帶他來吃早飯。

“你怎麼來了,我昨天不是說了不用你送嘛,你起這麼一大早,還睡不睡覺了!”江序手裡握著兩個雞蛋,有些著急。

陸濯卻隻是輕笑了一聲,從他手裡接過雞蛋:“我自己的男朋友,我還不能送?”

“不是……”

“你放心,順路的事情,我不會很辛苦,而且我想多一點時間和你在一起。”陸濯把那碗多加了些糖的紅糖醪糟放到江序麵前,“主要就怕我男朋友嫌我黏人。”

“誰嫌你黏人了!”

江序說完,低頭飛快地舀了勺紅糖醪糟。

微稠的液體順著味蕾滑進喉管,滋出又甜又暖的感覺,在秋日微寒的清晨顯得格外窩心。

“那個,這紅糖醪糟還挺好吃的。”

江序紅著臉,埋著頭,試圖用對食物的評價,轉移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害羞。

陸濯替他剝完雞蛋,放進他碗裡:“我記得你從小就愛吃甜的。”

“嗷。”江序吃著紅糖醪糟,沒否認,“我爸說我這是生的日子沒挑好,偏偏遇上萬聖節,所以從小不給糖吃就搗亂,家裡糖果盒子都收集滿幾個櫃子了,小時候還因為老愛偷吃甜食長了蛀牙,所以現在我爸都不讓阿姨在家裡做甜食了。”

可他就是愛吃糖,改都改不掉,又有什麼辦法嘛。

江序想著,不滿地戳了戳碗裡的雞蛋:“而且他還偷偷扔了我好幾盒糖果,我可喜歡那款糖果盒子了,真是個慘無人道的暴君!”

不然他也不至於和陸濯早上六點就在馬路旁

的路邊攤上偷情!

江序想著非常氣憤,把那顆無辜的雞蛋戳得更加用力了,以至於戳到一半,筷子“啪”的一下就飛到了路邊的店鋪前。

江序趕忙去撿,卻在抬起頭的一瞬間眼睛一亮,緊接著就轉身招呼起陸濯:“陸濯!你快過來看!”

那是一家還沒開門的精品店,隻有櫥窗裡的擺件在路燈下依稀可以瞧見個模樣。

江序興致勃勃地指著的,正好是一個糖果盒子的吊墜,約摸一個拇指節的大小,看上去是銀飾,鑲嵌著彩色的寶石,盒蓋還可以打開,安靜地躺在絲絨上,顯得小巧精致又彆出心裁。

“這個吊墜好好看啊!掛在哪兒肯定都好好看,而且才2999,好便宜!我好想買!”

江序站在櫥窗外,看著那個糖果盒子的吊墜,滿臉的興奮和喜歡。

而陸濯站在他的身後,看著櫥窗玻璃上倒映出的江序欣喜的神情,眸底也帶了些並不意外的笑意,問:“你喜歡嗎?”

“嗯!喜歡!特彆喜歡!我晚上下課了就來……”

買。

買到一半,江序突然卡住。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2999對於以前的他來說的確不貴,隨手刷個卡都完全不用向家裡彙報的事。

但對於現在一個月生活費隻有800塊錢的他來說,那得不吃不喝地攢四個月。

所以……

“那什麼,也不是特彆喜歡,一般一般。”江序說完,撿起筷子,回到座位,隨手換了一雙,就埋頭繼續飛快吃起早飯,順便轉移話題,“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帶我來這兒吃早飯?”

陸濯也沒戳穿他:“你沒覺得這附近很眼熟。”

“?”

江序抬頭。

好像確實有些眼熟。

“這裡是條步行街,早市午市晚市都有,再拐過這個街口進去就是你學畫畫的那家人的彆墅區。”

原來如此。

“那所以……”

“所以以後我每天都來接你送你好不好。”

江序還沒說完,陸濯就看著他,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

江序舀著紅糖醪糟:“?”

“不然我男朋友要是又因為要和我談地下戀,每天都見不到麵,自己躲在房間裡偷偷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哄。”

陸濯說著,眼底已經帶上了笑意。

江序:“……”

蘇幕這個叛徒!

“誰偷偷在房間裡哭了,你說話不要添油加醋!而且誰要你送了,是我家賓利不香還是勞斯萊斯不酷,誰稀罕坐你那破摩托!”

江序瞬間羞紅了整張臉,抄起自己的書包,就轉身朝顧家彆墅的方向飛快跑去。

蘇幕這個大叛徒,怎麼什麼都給陸濯說,虧他昨天還在陸濯麵前演得那麼傲嬌,結果陸濯全都知道了!

陸濯現在肯定以為他是個黏人精戀愛腦,口是心非的臭傲嬌!

於是

等到陸濯結完賬,終於把他追上以後,江序回頭就是沒好氣的一句:“我才不介意每天和你見不到麵!也不稀罕你每天送!”

他喊完之後,陸濯卻隻是低聲笑著一句:“但我介意每天和你見不到麵,也稀罕你每天被我送,所以晚上等我來接你好不好?”

他說得低沉溫柔,笑得縱容寵溺,好像江序的一切壞脾氣薄臉皮和害羞傲嬌,他都會無條件也無底線的包容。

江序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攥著書包帶子,低著頭:“那,那你每天太辛苦了怎麼辦?”

陸濯想了想,說:“那我們序哥就給我一點辛苦費。”

“嗯?”

他現在都這麼窮了,還能給陸濯什麼辛苦費?

江序有些懵地抬起了頭。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路燈在他臉上籠上溫柔的光暈,淺色的眼睫泛著點金黃的光暈。

陸濯輕輕地在他眼角落下一個吻,笑著說:“這個就夠了。”

“……”

唰——

江序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麵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被陸濯吻,剛剛淡下去的耳根,瞬間又充血到極致。

“誰要給你辛苦費了,臭流氓,你愛來不來!”

江序說完,又再次轉身飛快地跑向了顧家彆墅,他說著凶巴巴的話,唇角漾出的笑意和言語裡的歡喜卻藏也藏不住。

陸濯唇角微揚,轉回了身。

一輛阿斯頓馬丁卻突然在他麵前生生急刹停下,副駕駛的門緊接著被急促推開,一個明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年從上麵踉蹌而下,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子,就扶著車門,“哇”的一聲,在路邊吐了個歇斯底裡。

一看就是在外麵鬼混了一夜,才將將宿醉而歸。

陸濯對這種不務正業的富家公子哥兒沒什麼興趣,他冷漠垂著眼瞼,正準備繞道而行。

那個終於吐完了的公子哥,卻突然仰起頭,皺著眉,叫了聲:“等等。”

陸濯駐足,抬眉,眼神鋒利而漠然,他並不想和這樣的人產生任何交集。

那人卻蹙著眉說:“我怎麼好像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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