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洛,與會之人中,有一多半都不感到陌生。畢竟就算不知石街近來的風起雲湧,也該聽說昨日興瀾居的鬨劇。
所以見到王洛出現在篤行樓,人們自是驚詫莫名,幾個年輕的更是直接掀起靈符,準備搬書院護衛作救兵。
雖然書院有戒武令,但護衛們的鎮壓法器卻能多快好省的將各路違法亂律之徒當場無傷擒獲,以往曾有周郭的元嬰大師蒞臨造訪,酒宴上喝得神誌不清,當眾裸奔不說,還揚言要單槍導月……也都是書院的護衛們令其體麵。
書院的護衛班,從專業性的角度來說,是絕對無可挑剔的,較之總督府乃至金鹿廳的護衛班也不遜色,在靈符點亮後的幾息時間裡就火速趕製。隻見一條金丹大如鬥的魁梧壯漢,穿著一身仿佛戲台上的全套甲胄,手持一具木質枷鎖,氣勢洶洶地閃現過來,悶聲問道:“人犯呢?”
下一刻,他那鼇首盔就被人從身後一敲,當~蕩氣回腸。
一個身穿樸素黑衣的瘦削中年,從這壯漢身後轉了出來,對著會議桌旁手持靈符的年輕教習問道:“凶人在哪兒?”
年輕教習瞪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位赫赫有名的書院領班,半晌才說道:“就,就在你身邊啊,那個人,就是他!”
瘦削中年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年輕人,又沿著他手指方向看向王洛,搖搖頭:“你們還是搞清狀況再發警報比較好,不然難免貽笑大方。”
說完,他伸手一扯那大丹壯漢,兩人的身影竟似被拉扯的破布一般,扭曲著消失了,身法之迅捷,較之韓行煙的嗒也相去不遠。
隻能說茸城護衛班,就連撤都撤的專業。但這專業的撤退,卻讓在場的一眾教習教授目瞪口呆。
這就完了?
卻是王洛一聲嗤笑,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塊破舊磨損的玉牌,丟到了桌上。
在場眾人又是一驚,因為那赫然是孫喆的工牌!
“你把孫喆怎麼了?!”
王洛說道:“私下聊了幾句,然後他便授權我代為參會,所以現在我就是孫喆。”
一個年邁的教授不由駁道:“荒唐!你又不是書院中人,憑什麼代孫喆參會?!”
王洛說道:“那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在篤行樓屍位素餐這麼多年,就沒注意到會議管理辦法裡存有漏洞嗎?不過我既然今日代了孫喆的位置,自然要履行孫喆的職責。你們不妨再開一場會議,討論下如何修訂會議管理辦法,我可以為你們建言獻策。”
頓了頓,在一眾教授教習們開口前,王洛又說道:“不過眼下還是回歸正題,有人想要借拓荒之名,行齷齪之實,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
此時,會議室內幾經周折,主會的樂弘毅總算回過氣來,立刻用凶惡的目光瞪視起王洛,卻還是不敢公然與他唱對台。
倒是最先發現異常的那位老教授,冷聲說道:“彆說你隻是代了孫喆,就算你代了樂教授,在這張會議桌上也隻有一票,憑什麼為所欲為?”
王洛看向對方,笑道:“嚴教授,對吧?我曾聽周璐提起過你,說你治學嚴謹,眼裡不揉砂,所以你覺得今日這會議的議題怎麼樣?”
嚴教授說道:“荒誕不經。”
“那我就有兩票了。”
說完,王洛目光轉回到樂弘毅身上:“樂教授,你也不想自己和餘家暗通款曲的事情,搞得滿院皆知吧?退休在即,彆搞得雞飛蛋打。”
樂弘毅聞言頓時一個瑟縮。
王洛又說:“現在我有三票了,至於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