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攤牌(捉蟲)(1 / 2)

住進秦府的廂房後,顧邵再也沒有了往日那般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了。

白天,他要忍受那些難背又拗口的書,晚上,還早承受係統隨時隨地的摧殘。短短幾日,顧邵攬鏡自照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已經消瘦了許多。

然而,不論是係統還是秦先生,都覺得還遠遠不夠。

係統每日都監督著顧邵做題。它信奉題海戰術,熟能生巧。這麼多的題目,它就不信不能將顧邵給調·教出來。是以,係統理所當然地壓榨顧邵的睡眠時間。

問題不在於這個,而在於,即便顧邵每晚能夠睡著的時間並不長,可他第二日起身的時候,依舊還是精神滿滿。

對此,顧邵有理由懷疑是係統做了手腳。他甚至懷疑是係統偷偷給他吃了什麼,比方說,什麼壯陽的藥。

聽到顧邵的話,係統恨不得吐他一臉口水:“本係統可不會做那些齷齪的事。”

“壯陽藥怎麼就齷齪了?這可是正經的藥,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顧邵對係統的反應感到很不喜歡,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不過,他見係統反應的這樣強烈,他也就沒在往什麼藥上懷疑。他這個小破係統,雖然壓榨人的功力是一等一的,但是認真說起來還算是老實,並不會說謊話。

顧邵抱著胳膊:“那你倒是說清楚,這兩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每天晚上隻睡一個時辰,怎麼白天就困不了呢。哪怕他真的困了,顧邵也能在秦先生跟前替自己求求情,讓秦先生放他幾日假,可他就是不爭氣!

讀書都讀得那麼辛苦了,竟然不困!

係統沒有立馬回答。

顧邵攤開了手,將跟前的書推到一邊:“你要是不說清楚,那今日咱們也不用學了。”

係統冷哼一聲,喲,這是翻身做起主人來了?它還沒死呢!

顧邵一瞬間便感受到了係統滿滿的惡意,他顫抖了一下,隨即穩住表情,仍舊波瀾不驚地說道:“我是你的宿主,又不是你的奴隸,咱們倆,是平等的!”

雖說這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可係統難得沒有反駁。

顧邵多懂得揣摩人心啊,立馬就知道,這係統果然還是吃這一套的。他們倆真的是平等的,他若是沒有犯錯係統也懲罰不到他身上,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顧邵忽然沒有那麼害怕係統了,“你先前讓我乾什麼事我都乾了,讓我做這些題目我也做了,如今我隻是問你個事兒罷了,難道你樣也要瞞著我?這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你總不能把我當傻子糊弄吧,咱倆畢竟是要日日相處的,何苦把事情弄得這麼僵?”

係統沉默良久。

最後,它覺得宿主說得也不錯,他應該有知情權,係統便透露了:“宿主睡覺的時候,本係統打開了附帶功能,將時間流速調慢。所以,在宿主睡覺的時間裡,屋子裡時間的流速,跟外頭時間的流速是不一樣的,差了好幾倍。”

至於究竟差了多少倍,那得看係統想讓顧邵學多久。這是係統隱藏的功能,隨著科考題派放之後隨機衍生出來的。本來係統也沒想這麼快說的,隻是顧邵既然問起來了,它也就不再賣關子了。

顧邵聽得雲裡霧裡,壓根就沒懂:“你這是,說得什麼呢?”

“簡言之,宿主睡覺的時間比彆人長了許多。”

這一刻,顧邵福至心靈。

他“謔”得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麵前的那一摞書:“那我做題目的時候,是不是時間也比彆人長?!”

係統猶豫了。

顧邵氣得想撞牆!

怪不得,他說一個晚上怎麼會這麼漫長呢,漫長到做了半本書的題目都還沒有到天亮。顧邵也不是沒有做過題,以往秦先生布置的課業,一晚上他也就隻能做一道。雖說中間也有他磨磨蹭蹭的原因,但一晚上,顧邵最多也能中兩道題,哪裡會像如今這樣?

合著他是被係統安排得明明白白,若不是他今兒自己問了出來,隻怕鄉試過後,他依然傻乎乎地被係統騙著。

“你怎麼能這樣?”顧邵滿心憤怒。

“係統這也是為了宿主好。”

“去他娘的為了我好!”盛怒之下,顧邵甚至說出了一句粗話。

他眼睛瞪了半天也不知道瞪誰。

悲催如顧邵,至今連係統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隻能獨自在一邊氣得臉紅脖子粗:“你這樣背地裡暗算我,算什麼本事?它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惡不惡心?”

係統覺得惡心才怪呢:“正如宿主當初覺得賣了你妹妹是對她好一樣,如今本係統的所作所為,也是覺得為了宿主好。”

這是什麼道理,顧邵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的東西:“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係統懶懶地問道。

“我那是誠心的,是真心為了她好。”

“那我也是。”

顧邵磨了磨牙齒,忽然氣急敗壞地坐了下來,這破係統,最會狡辯,他隻恨自己說不贏它!

係統再次道:“宿主也不用太在意,如今這都是權宜之計。畢竟隻剩下四個月的功夫,倘若從頭開始學,時間肯定是不夠的,宿主也未必能高中。”

“我壓根也沒想過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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