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2 / 2)

唐俏俏立即高高興興地打電話給溫雨弦,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並且試圖知曉他住在哪裡想去看他,但被拒絕了。

……

溫雨弦掛上電話,深深吐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腰腹部纏著紗布,被鮮血染紅。

在之前一對三的時候,他雖然殺死了其中一個,但也已經有傷在身,這一次一對二,傷得更重,甚至有些影響到了他的反應神經。還好他及時殺死了他們,他的那些學生們回學校了,否則他很難保證不會被他們查到。

然而他才鬆了一口氣,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是一種直覺,好像有什麼危險在朝他逼近。

他一下子站起身,走到窗邊,掀開緊閉的窗簾一角。彆墅區內很安靜,住戶沒有幾個,甚至顯得有些荒涼,大白天裡看仿佛也有一點恐怖片凶宅區的氣質。

他突然想到,雖然他暫時解決了學生那邊,可是另一邊呢?那三人會不會發現了什麼?他們背後那些人會不會發現了什麼,並且很快會找到這裡來?

想到這個,血液就開始翻湧,紗布被染得更紅了。被他藏起來的她開始焦躁不安,試圖從被反鎖的門裡出來。

“我沒事,我沒事,彆擔心。”他的額頭抵著門口,染血的雙手貼在門上,仿佛與裡麵的她在靈魂相貼,低聲說道。

等門內被他安撫下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

景姵剛和同學們抵達十二生肖學院門口,跟曹老師說了一聲,自然地離開隊伍,走到一邊。

曹老師說:“接完趕緊進來。”

“知道了。”

曹老師就像趕鴨子一樣把其他人趕進學校。

景姵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邊的溫雨弦說:“我想要一個安全的,可以藏身的地點。”

景姵早已料想到他會要來問這個,便給了他一個地址,在溫雨弦掛斷前,她問:“你相信命運嗎?”

“什麼?”溫雨弦愣住。

“每個人的一生或許已經被一隻無形的手寫好了怎麼走,因此無論如何掙紮試圖改變,結局也許都會是一樣的。”

溫雨弦印堂一沉,“這就是你幫我的原因嗎?怎麼?你看到了我的命運嗎?”

“確實。所以我想看看,你們這種已經注定的命運是否是可以改變的。當然,出於我自身的目的,我也會儘力幫你改變。”

和張偉強那種在文裡不值一提的一句話背景板不同,溫雨弦這條線涉及了全文主線,是她著重描寫過的。按照邏輯來說,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命運束縛肯定會比張偉強強上很多的,景姵需要從他身上得到實驗結果,才好確定自己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的計劃是否需要做出調整。

要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已經被她寫在大綱裡的未來啊。

“那你都看到了什麼?”

“如果結局改變了,我會告訴你的。”

原著裡,鳳漪蓮一夥兒被安排去調查人骨案,發現了種種可疑之處,溫雨弦沒能在昨天就殺掉那一人一異變者,等他找到他們並將他們殺死時,鳳漪蓮等人已經找到了更多線索,甚至察覺到可能與十二生肖學院裡的某位老師有關,導致即便後麵發現人骨案的凶手另有其人,鳳漪蓮等人仍然繼續往下追查。

溫雨弦因此試圖將他的珍寶轉移走,卻不料被唐俏俏和龍玲跟蹤,因為受傷過重沒能及時發現,讓她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不得不殺死唐俏俏,並且在不久後也迎來了死亡的結局。

現在情況已經改變,溫雨弦在鳳漪蓮等人得到更多線索前殺死了人骨案的凶手,因此鳳漪蓮等人沒有繼續往下追查的必要,而且他現在就要將她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麼,讓她來看看,之後的走向會是怎麼樣的吧。

景姵掛上電話,一轉頭,就對上了那個單眼少年的眼睛。她一愣,隨即禮貌性微笑點頭,轉身回學校。

那個少年怔怔地看著景姵的背影,下意識摸了摸耳朵,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

夜幕降臨。

乘著夜色,溫雨弦將女朋友塞進了車內。這輛車子無論是擋風玻璃還是車窗都貼上了特殊定製的膜,任何監控或者肉眼看過去,能看到的是另一個男人開車的身影和一個普通女人坐在後座的影子。

他往景姵給他的地點開去。

另一邊,陳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撓心撓肺,讓他飯都吃得不香了。所以他又離開了家。

至少把他們昨天的計劃做完吧!!他在心裡吼道。

所以他利用自己返祖大家族的關係,要求江南區公安局借他三個捕撈機器人,帶著它們去了江邊大橋。

“資料上說派你們去搜過,但是沒有搜到其他人骨,會不會是骨頭發生了什麼質變,或者表麵覆蓋著其他物質,導致機器人沒能分辨出來呢?”陳墨猜測著,於是給機器人的設定範圍拓寬了,不一定要找人骨,反正是骨頭,或者骨頭形狀的東西就行。

撲通!撲通!撲通!

三個機器人入水,橋墩下的流浪漢好奇地往上看。

陳墨猜測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於是跳了下去。

結果這個流浪漢就是鳳漪蓮找的那個說話結巴,親眼看到過好幾次神秘車輛拋骨的人。

那也問不出什麼新鮮的東西來了。陳墨正想著,忽然見到流浪漢仰著頭使勁往橋上看,因為角度的問題,隻能看到車燈一閃而過。

“那、那、那輛車、車!”他激動地說。

陳墨猛地轉頭,一瞬間從這個橋墩跳躍向更近的橋墩,一直跳到橋儘頭的橋墩,三兩下攀登上去,按住護欄利落地翻身上去,卻隻來得及看到遠去的車尾燈。

“該死。”他立刻低頭看手表,確認這車子經過的時間。

他回到流浪漢所在的橋墩,確認道:“那輛車就是你看到過好幾次的那輛拋骨頭的車對吧?”

流浪漢點頭,雖然那輛車和大馬路上那些普普通通的車子沒有區彆,但是次數多了聽車聲都能聽出來。他天天在這裡過日子,閒著沒事乾就聽橋上來來往往的車子的聲音,聽那輛車就像小孩在家的時候,聽著外麵的車聲就能知道是不是爸爸回來了一樣。

好家夥,這一趟真是來對了,一下子給他逮到了這麼一條大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