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016 章(2 / 2)

阿加莎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沒注意到哈德森太太的異常。

她抿著唇笑,點頭,“是的。”

哈德森太太默了默,盯著那水晶花瓶半晌,然後小心地從花瓶裡抽出兩支百合放在桌麵上,她跟阿加莎說:“我想了想,夏洛克現在已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單身漢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也該讓他的公寓看上去是有人打理的模樣。我留這兩支就夠了,剩下的你送下去給他們,好為他們的客廳增加一點活力。”

阿加莎不疑有他,笑著說:“好呀,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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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抱著花瓶和百合花到二樓的時候,舊氈帽的主人亨利·貝克已經來認領他的帽子。

綿綿的細雨停了,陽光衝破雲層,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令人覺得心也跟著放晴了。

亨利·貝克戴著一個蘇格蘭無邊帽,個子很高,穿著褪色的黑外套,每個扣子都一絲不苟地扣著,一直扣到脖子的地方。

阿加莎想起昨天晚上福爾摩斯和華生的推理,福爾摩斯認為亨利·貝克是一個落魄的有學識的文人,考慮事情很周到,但有酗酒的不良嗜好,跟太太感情並不融洽。

阿加莎給他衝了一杯咖啡,他客氣地向阿加莎鞠了個躬,“多謝。”

福爾摩斯跟他相對而坐,華生坐在兩人之間的沙發上,阿加莎去了吧台的地方。

這是她第一次見福爾摩斯和華生一起工作,兩人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在亨利·貝克認領了那頂舊氈帽之後,跟福爾摩斯說道:“帽子和鵝都丟失了之後,就沒指望能找回來的,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好心。我一早看到晨報上的失物招領,感到非常高興。先生,誠如您所見,蘇格蘭無邊帽活潑有餘,莊重不足,並不適合我這樣年紀身份的人。”

福爾摩斯微笑,“客氣了,貝克先生。不過有件事情說出來,希望你不要見怪。”

亨利·貝克:“什麼事情呢?”

福爾摩斯:“就是你的那隻鵝,他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我們不得不把它吃掉了。”

亨利·貝克卻表現得十分意外,“鵝也被人送到你們這兒了?”

福爾摩斯看了一眼正在陽台曬太陽踱步的大白鵝,麵不改色地說:“對,那隻可憐的鵝可能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騷擾,嚇得奄奄一息。即使不被我們吃掉,如今恐怕也隻剩下一具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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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貝克臉上的神情有些痛心,但人家剛將他丟失的氈帽還回來,他也不能說福爾摩斯他們不該吃了他的大肥鵝。

亨利·貝克歎息:“我本想將鵝帶回來給貝克太太的,她最喜歡吃烤鵝。”

福爾摩斯拿起櫻桃木煙鬥,給華生遞了個眼色。

華生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客氣說道:“貝克先生,雖然你的鵝被我們吃了,但我們家陽台前幾天跑來了一隻大白鵝,跟你丟失的那隻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將那隻大白鵝帶回去,相信貝克太太也會很高興的。”

“先生,這你就不懂了。”亨利·貝克的語氣有些鬱悶,“你們的這隻鵝再肥美,也不是我的那隻鵝。我的那隻鵝是在阿爾法酒吧辦的聖誕鵝俱樂部裡領的,是精挑細選過最肥美的聖誕鵝,我還在它的腿上綁上了卡片要獻給貝克太太,跟你們養的流浪鵝不一樣。”

而此時,流浪鵝大白慢悠悠地在陽台散步,與主人相見不相識。

華生汗顏,忍不住再次建議,“貝克先生,你還是看看我們的鵝再說?”

亨利·貝克扭頭看了一眼太白,隻看一眼,再多一眼都嫌費事,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先生,它們肯定是不一樣的!”

福爾摩斯哈哈大笑起來,“行吧,貝克先生,不知你的那隻肥鵝花了多少錢,我們願意將它買下來。”

亨利·貝克倒也坦誠,“也沒花錢,阿爾法酒吧的聖誕鵝俱樂部辦到聖誕結束,隻要你到酒吧去消費一定金額,就能領一隻聖誕鵝。”

大白來自阿爾法酒吧。

福爾摩斯笑著說:“那你放心,我今晚請你去阿爾法酒吧喝酒,一定能消費到可以領聖誕鵝的金額。”

亨利·貝克於是愉快地跟福爾摩斯約定了晚上在阿爾法酒吧見麵的時間,然後告辭。

亨利·貝克離開,華生問福爾摩斯:“晚上真的要去阿爾法酒吧嗎?”

“當然。”

福爾摩斯靠著扶手椅,又開始晃,“誠如你所見,亨利·貝克對天使之淚的事情毫不知情。鵝肚子裡的寶石肯定是被人喂下去的,我們得去阿爾法酒吧的聖誕鵝俱樂部裡了解一下情況。”

阿加莎忍不住問:“那約翰·霍納怎麼辦呢?”

福爾摩斯側頭看向他。

阿加莎端了兩杯泡好的紅茶給華生和福爾摩斯,“約翰·霍納失蹤了,你不是答應了萊斯特雷德先生,讓他回家跟太太孩子共度聖誕節嗎?”

福爾摩斯覺得約翰·霍納的失蹤跟天使之淚的拍賣有著必然的聯係,知道是誰將天使之淚喂給大白的,或許能找到約翰·霍納,或許不能。

誰也不敢打包票。

阿加莎看向福爾摩斯,神色有些凝重,“如果約翰·霍納說的驚天秘密,是他已經知道天使之淚是贗品,他會不會已經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