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心理疾病……這種書說不好屬於誰,這時候心理學作為一門學科已經開始出現,作為醫學的一個分支,福爾摩斯想了解也不出奇。
天天查那麼多案件,保不準哪天就遇上一個無法用推理方法的精神病患者呢?
阿加莎的手指落在那本書上,然後把書拿了出來。
她回到三樓,哈德森太太剛準備好晚餐。
正在擺放餐具的哈德森太太抬頭看向她
:“夏洛克和約翰去酒吧了嗎?”
阿加莎:“嗯。”
哈德森太太的目光落在阿加莎拿在手裡的那本書上,好奇問道:“你打算以後當夏洛克的助手嗎?”
阿加莎:???
阿加莎順著哈德森太太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裡的書上,有些茫然地看向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微笑:“約翰已經向莫斯裡小姐求婚,他很快就要搬走了。聽他的意思,他和莫斯裡小姐結婚後,會經營一家屬於自己的診所。”
阿加莎:“華生醫生經營自己的診所,應該也不影響他和夏洛克的合作。”
華生是福爾摩斯唯一信賴的朋友即使是華生離開貝克街經營自己的診所,福爾摩斯也經常和他一起去查案。
哈德森太太又問:“你見過莫斯裡小姐嗎?”
阿加莎搖頭,“沒見過,聽說她是一個溫柔又有智慧的小姐,長得很美,很有魅力。”
哈德森太太笑了笑,說:“結了婚的男人,和單身漢還是不一樣的。他以後有自己的愛人和事業,不見得能像現在這樣幫夏洛克。我以為他走了以後,你要當夏洛克的助手。”
阿加莎將書放在桌上,拉開餐椅坐下。
“哈德森太太,你覺得妻子理應支持丈夫的事業嗎?”
不見得。
因為哈德森太太的丈夫是被福爾摩斯指控入罪,判了無期徒刑,哈德森太太說她因此欠福爾摩斯一個人情。
哈德森太太:“一般來說,是這樣。”
阿加莎笑了起來,“可我跟夏洛克都不是一般人啊。”
阿加莎在此之前,一直在想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出路,為福爾摩斯工作這件事情,她也是想過的,她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屬於她的出路,也不確定福爾摩斯會不會認可她。
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當福爾摩斯的助手。
但是現在跟哈德森太太一說,心裡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
正常的未婚夫妻都不能事事依仗未婚夫,更何況她和福爾摩斯這場婚約並不正常。
阿加莎抬頭,朝哈德森太太露出一個笑容,“哈德森太太,我雖然還沒想明白除了當女傭,自己還能做什麼,但我應該不會當福爾摩斯的助手。”
哈德森太太:“可你現在和約翰一起幫夏洛克。”
阿加莎:“那是因為我現在無事可做,又剛好碰上好玩的案件。”
哈德森太太沒再說話。
福爾摩斯和華生去阿爾法酒吧,一去就是通宵,直到天亮後兩人才回來。
阿加莎醒得早,聽到他們回來的動靜,拿起一條開司米披肩就往二樓跑。
她去二樓的時候,華生已經癱在沙發上了,而活動了一晚上的福爾摩斯卻還依然精力充沛,他正站在門口的衣帽架前,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帽子圍巾拿下來,黑色風衣還沒脫下來。
見到匆匆下來的阿加莎,福爾摩斯愣了下,隨即眉頭微皺了下,語氣帶著些許不讚同,“在倫敦的冬天,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單薄?”
阿加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居家的絲絨長裙,外麵搭了一條開司米披肩,剛從被窩裡鑽出來,她並不覺得冷。
她眨了眨眼,走進門內,“這是在關心我?”
福爾摩斯將大門關上,他不太承認自己在關心誰,但也不想否認。
阿加莎視線落在他的肩膀,他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一片花瓣。
阿加莎伸手過去。
福爾摩斯:“……”
他並不習慣跟人有這麼親近的接觸,卻愣是沒躲開。
阿加莎小心地將那片花瓣從他的肩膀上拿下放在福爾摩斯的手心,漂亮的湛藍色眼眸彎成一條橋。
“我就在家裡,又不出去沾花惹草,穿成這樣不會覺得冷。”
福爾摩斯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放在手心裡的乾花,五指收攏,指腹已經撚過剛才阿加莎觸碰過的掌心
他正想說些什麼,可阿加莎已經越過他,走向癱在沙發上的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