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043 章(2 / 2)

如果襲擊案和埋屍案的作案者是同一個人,那麼他的心理畫像應該是什麼樣的?有著怎樣的經曆?

外麵一陣小動靜打斷了阿加莎的思考,她開門出去,發現是福爾摩斯和格雷戈裡先生回來了。

低頭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

格雷戈裡先生喝得有點多,他搭著福爾摩斯的肩膀,一臉的悲憤狀——

“福爾摩斯先生,你不懂我的心情。我分明隻是一個想在警察廳裡安分守己規規矩矩工作的人,可是前輩們總想把功勞放在我身上,到處吹噓我有多能乾。我這輩子,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樂了,什麼警探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都是假的!”

酒後吐真言。

格雷戈裡

先生表示作為一個富二代,他進去警察係統隻想躺平不想奮鬥,可是警察廳裡的前輩們逼著他奮鬥,他也很無奈啊!

阿加莎目瞪口呆,看向一臉無奈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扶著格雷戈裡的雙手一鬆,“格雷戈裡先生太高興,喝多了。”

他手一鬆,格雷戈裡先生就東倒西歪。

後麵跟著的傭人連忙上來扶著,可是格雷戈裡先生像是趕蒼蠅似的揮手,“你們都走開,我今夜要和福爾摩斯先生徹夜長談。”

福爾摩斯一聽他的話,臉都黑了。

幸好傭人非常有眼力見,上來連哄帶騙地將高大年輕的富二代警探帶回了房間。

福爾摩斯被喝多了的格雷戈裡先生纏了一晚上,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都有幾縷滑落在額前。

阿加莎少見他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有點想笑,隨即被福爾摩斯蒼白的臉色分散了注意力。

阿加莎:“夏洛克,你怎麼了?”

福爾摩斯在外麵很會偽裝,可是格雷戈裡先生和傭人一離開,就有些不太行了。

鬢邊的頭發有點微濕,呼吸沉重。

阿加莎連忙扶他進房間,幫他將外套脫下來,福爾摩斯靠在床邊的沙發上,英氣的雙眉此刻快扭曲得像毛毛蟲。

阿加莎在貝克街見過一兩次類似的情況,也顧不上太多,俯身幫他將領帶解開,關心問道:“你是不是胃疼?”

福爾摩斯到了埃克塞特的這幾天,腦子裡都是跟金帕克山林有關的案子,前一天晚上更是幾乎通宵沒睡,晚上和格雷戈裡先生去參加晚宴。

晚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賓主儘興的後果就是在晚宴還沒結束,福爾摩斯的胃部就開始隱隱作痛。

在外麵還能隱忍,一到莊園就感覺胃部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可福爾摩斯還硬撐著,在女士麵前,麵子不能丟。

他靠著沙發的椅背,風輕雲淡地說道,“彆大驚小怪,我沒事。”

阿加莎:“……”

看來是必須要痛得快要死掉才算有點兒事。

阿加莎都懶得跟他搭腔,直接在他房裡的保溫瓶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從他外套的口袋裡摸出華生讓帶上的胃藥。

她坐在沙發旁,讓福爾摩斯將藥服下後把杯子拿走。

藥效再快的藥再服下後,也需要時間。

更何況福爾摩斯平時不良嗜好挺多,又是煙又是酒,偶爾還給自己注射□□……阿加莎對剛才的藥要多久才在他身上起效表示懷疑。

於是,乾脆選擇留在房間陪他一會兒,等他好點再離開。

福爾摩斯見她不打算離開,有些好笑:“你留在這兒,也不能做些什麼吧?”

藥效沒那麼快,胃部的疼痛並不見緩解,甚至放射到背部,福爾摩斯皺緊眉頭倒吸了一口氣。

阿加莎沒說話,等他的眉頭稍微鬆動的時候,過去將他從沙發上扶起,沒好氣地說道,“至少能將你從沙發扶到

床上去,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福爾摩斯沒拒絕?[(,甚至十分配合。

他長手長腿的窩在單人沙發也太憋屈了,靠在床上要感受得多。

男人靠著床頭,臉色還是蒼白,大概是覺得立領的襯衫領子有些礙事,下巴蹭了蹭衣領,可是手指卻因為疼痛抬都不想抬一下。

阿加莎見狀,幫他將襯衫上麵的幾個扣子解開,敞開的衣領令他脖頸以下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皮膚還透著淡淡的紅。

阿加莎默默移開視線,感覺福爾摩斯的人設在她這裡已經崩得一塌糊塗。

阿加莎:“夏洛克,你現在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的病人。”

福爾摩斯不愛聽這話,睨了阿加莎一眼,“那你現在是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的助手,不想白打工,至少得照顧好病人吧,不然下個月誰給你發薪水?”

阿加莎:“……”

於是阿加莎去浴室擰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滿臉都是汗,擦一下臉。”

福爾摩斯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感覺清醒了些,人也好受了一些。

福爾摩斯決定不為難阿加莎:“我其實已經沒事了,你回房吧。”

可是阿加莎拒絕他的好意,“不,我要等你好了再走。怕你沒人照顧出事,下個月沒人給我發薪水,害我白打工一個月。”

福爾摩斯有些莞爾,他靠著床頭,好笑地問:“外套脫了,藥吃了,臉也洗了,你還要怎麼照顧我?”

阿加莎想了想,乾脆拖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我可以陪你聊天,分散你的注意力。”

福爾摩斯:“那還不如你回房間,讓我獨自抽幾鬥煙來得有用。”

阿加莎拒絕:“不行。”

獨自抽煙的要求被拒絕,福爾摩斯揚了揚眉,決定找點事氣跑阿加莎。

福爾摩斯姿態放鬆地靠著床頭,跟阿加莎說:“我胃疼得很厲害的時候,華生會幫我按揉腹部。”

阿加莎:???

阿加莎一臉懷疑地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一本正經,“這有什麼奇怪的?醫者父母心,華生是一個見不得彆人受苦的人,更何況我是他朋友。”

阿加莎:“……”

這人有時候真的有點可惡,肯定是想把她氣跑,好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吞雲吐霧。

但她注定不會讓他如願。

阿加莎伸手,有些微涼的手掌隔著襯衫放在了福爾摩斯的胃部。

福爾摩斯頓時僵住,“你做什麼?”

阿加莎抬眼向他露出一個甜笑,神色無辜又純良,“像華生醫生平時照顧你一樣,我在照顧你啊。”

自作孽,不可活。

那隻微涼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襯衫在他的胃部按揉,力道倒是還不錯,不輕不重,好像真的能減緩疼痛。

隻是因為她靠得很近,來自她身上的花香彌漫在空氣裡,淡淡的,卻密不透風地將人籠在其中。

胃部的不舒服已經減輕,福爾摩斯卻忍無可忍地按住阿加莎的手,“行了,彆按了。”

手忽然被按住,阿加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我按得不對嗎?”

可是福爾摩斯不說話,天灰色的眼睛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阿加莎:“……”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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