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0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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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的銅櫸莊園之行,並沒有等到福爾摩斯的到來,就已經發生了一些意外。

當天晚上,阿加莎到了銅櫸莊園。

她在亨特小姐的介紹下,得知銅櫸莊園隻有兩個仆人,那是一對夫妻。丈夫嗜酒如命,天天無酒不歡。至於妻子長得很高大,但沉默寡言,總是一副很嚴肅並不好接近的模樣。

阿加莎住的房間就在亨特小姐的房間隔壁。

當天到達銅櫸莊園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夕陽將要下山,遠離了倫敦的濃霧,英格蘭的鄉村落日顯得格外美好。

阿加莎看著鄉間的莊園,想起福爾摩斯。

如果是那位名偵探在這裡,大概沒心思欣賞鄉村的美景,他恨不能把自己的每個觸角都探到這片土地,去感受藏在其中的罪行和秘密。

桐櫸莊園並不算大,從房子出來,外麵是一條蜿蜒的道路,蜿蜒向下幾l十米,就是一個十字路口。

阿加莎看著房子,房子的客廳麵對著路口,三麵落地窗足以讓路過的行人將客廳的一切儘收眼底。

一身酒氣的托勒先生見了從倫敦而來的客人,並沒有多少好奇心,他手裡拿著一大串鑰匙嘩啦嘩地路過阿加莎的身旁,然後走進旁邊的輔樓。

阿加莎好奇地看著他,她已經從愛德華的嘴裡得知管在輔樓裡的是艾莉絲·魯卡斯爾。

亨特小姐來到阿加莎身旁,看著托勒的背影,跟阿加莎說道:“托勒先生每天都要喝很多酒,魯卡斯爾先生在家的時候,他還收斂一些,因為魯卡斯爾先生總有事情需要他幫忙。這兩天魯卡斯爾先生不在,他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我昨晚聽到他和托勒太太因為酒錢而吵架。”

阿加莎看向亨特小姐。

亨特小姐迎著阿加莎的目光,顯得自信沉著,“杜蘭小姐,相信你也能察覺,我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我知道你和福爾摩斯先生認識,並且交情不淺。你到來桐櫸莊園,並不隻是為了愛德華的病情。”

“為什麼不能隻是為了他的病情?”

阿加莎心裡覺得有些好笑,語氣平和,“愛德華是霍格博士的病人,而我是霍格博士的助手。亨特小姐,霍格博士的病人,也是我的病人。我既然受霍格博士所托而來,當然是為了愛德華的病情。”

“那桐櫸莊園的秘密呢?”亨特小姐低聲說道,“杜蘭小姐,我雖然來到這個地方不到半個月,已經覺得這裡處處透著詭異。你知道嗎?我昨晚居然在我房間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捆頭發,跟我剪掉的那捆頭發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確定自己剪掉的頭發就放在箱子裡,我甚至以為那就是我的頭發!這一切不是太恐怖了嗎?”

是挺恐怖的。

阿加莎心想魯卡斯爾先生是想讓你當coser呢,cos的對象是他與前妻生的女兒艾莉絲·魯卡斯爾。

阿加莎不知道魯卡斯爾先生囚禁艾利斯·魯卡斯爾的具體原因,但能讓親人反目成仇的,大多數與錢財有關

係。

到底是什麼事情,阿加莎心想既然明天福爾摩斯會趕來,到時候讓推理帝根據這些線索稍微推敲,就能毫不費力地得出前因後果,於是也懶得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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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覺得奇怪,雖然福爾摩斯和華生都覺得亨特小姐機靈獨立,足以自保,但阿加莎觀察她,覺得她在某些方麵確實敏銳,也挺大膽,但說到足以自保,她憑什麼自保呢?

阿加莎問亨特小姐:“你會近身搏鬥嗎?”

亨特小姐:???

亨特小姐一臉茫然。

看樣子是不會了。

阿加莎心想。

然後她又問:“槍法怎麼樣呢?”

亨特小姐的神情更加茫然。

阿加莎看著亨特小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既不會近身搏鬥,又不會槍法,遇見了覺得恐怖的事情,為什麼不離開呢?”

阿加莎雖然在笑,但亨特小姐能感覺到她沒有惡意。

亨特小姐:“杜蘭小姐,你相信直覺嗎?”

阿加莎:“有時相信。”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杜蘭小姐,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讓我覺得害怕。每次穿著籃色的連衣裙坐在客廳裡聽魯卡斯爾先生講笑話的時候,心裡都感到十分害怕。魯卡斯爾先生雖然是個十分幽默風趣的人,我也從未聽過比他講得更精彩的笑話,可是我的心底總是有種發寒的感覺,即使是初夏的太陽透過落地窗照在我身上,也無法驅趕那種寒意。他花那麼多錢請我到桐櫸莊園,肯定跟他講笑話的事情有關係。而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我。”

亨特小姐的語氣很肯定,“我心裡總有一種感覺,我將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十分正義的事情。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或許等待著我去揭露的秘密,會永遠被掩蓋。”

有時很多事情的發生,就是源於人心裡的某種念頭或是直覺,阿加莎不覺得亨特小姐的想法可笑,她甚至有些佩服。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心中的正義感而行動。

這時,亨特小姐又說:“杜蘭小姐,你到來桐櫸莊園,我本該覺得心安一些,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種難言的不安。”

阿加莎無語地看了亨特小姐一眼,“你覺得我會給你帶來麻煩嗎?不必這麼想,亨特小姐,我們到桐櫸莊園的目的不一樣,你是為一份高薪,我是為一個病人,雖然我們都是為討生活而奔波,但我的雇主並不是桐櫸莊園的哪個人。”

亨特小姐沉默了片刻,“杜蘭小姐,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擔心晚上你會看到或是聽到什麼異樣的動靜。”

“然後會被嚇著?”阿加莎笑著接過亨特小姐的話茬。

亨特小姐隻是一個過於熱心的人,恨不能替每個人操心。

雖然有時彆人未必會感謝她,但無可否認她是處於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