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蘇白月被按住就是一頓水吻。

她“嚶嚶嚶”的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銀杏進門伺候時看她的神情都不對了。

“姑娘,如今三皇子尚在宮內養病, 你這樣,這樣若是傳出去,難免遭人口舌……”自顧珠蘭嫁給“三皇子”後,顧府裡頭養的那些“男寵”數量不僅沒減少, 反而越發急速增加。雖然三皇子並未說什麼,但顧珠蘭在外頭的名聲卻是越來越難聽。

銀杏萬分擔憂。

自家姑娘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若是未成婚前便算了, 畢竟本來名聲就不好。但這成婚後若是還被人抓住把柄,可是會連累到皇家名譽的。

蘇白月腫著小嘴兒,腰酸背痛的趴在被褥裡聽著銀杏絮叨。

她這把老骨頭昨晚上被折騰來折騰去的,那腰都要扭成一百八十度了, 也不知道那廝哪裡來的興致和氣力。

“準備準備,我要去宮裡看望三皇子。”似乎是被銀杏的說辭打動,跟不知名陌生男人廝混了好幾日的蘇白月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大房老公。

銀杏喜極而泣,趕緊替蘇白月收拾準備。

“替我將那個人帶來。”蘇白月說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顧南弦了。

銀杏噘嘴,不樂意道:“姑娘, 您該,該收斂些了……”

蘇白月平日裡太慣著銀杏, 一個貼身丫鬟也敢與她這樣說話。不過蘇白月並未生氣, 畢竟銀杏這丫鬟是真心在為自己著想。

“我要帶他一同進宮。”蘇白月道。

“什麼?”銀杏頓時瞪大了一雙眼,“姑娘,您, 您這是要做什麼呀。三皇子還病著呢,受,受不得刺激呀……”

“想什麼呢你。”蘇白月掐了銀杏一眼,坐在梳妝台前,慢吞吞的畫了黛眉,說話時舌尖抵著貝齒,刺刺麻麻的疼,“那人會醫,我帶他去給三皇子瞧瞧病。”

“哦。”銀杏顯然是不信的,但蘇白月是姑娘,她一個丫鬟又能再多說些什麼呢,就剛剛那些話便已經是大大的逾越了。

這邊蘇白月收拾好,就將戴著麵具的顧南弦帶進了宮。

華貴馬車上,蘇白月歪著身子靠在白狐裘上,渾身犯懶,“你果真要將三皇子治好?”

“嗯。”男人正在給蘇白月剝荔枝。晶瑩剔透的荔枝甜滋滋的浸著汁水,圓滾滾的被置到白玉盤上,還被細心的挑了裡頭的核。蘇白月一口一個,吃的萬分開心。

“你若是治好了他,他日後反咬你一口該如何?”

“那便來咬。”男人不甚在意的道。

蘇白月歪頭,上下打量盤腿坐在自己身側的顧南弦。

原來的青蔥少年,早已變成那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蘇白月依稀記得那時候初見顧南弦時,纖細瘦弱的少年女子一般伏跪在地,被她挑起下顎,露出那顆殷紅如血的朱砂痣。

蘇白月突然幽幽歎出一口氣。

男人剝荔枝的動作一頓,道:“怎麼了?”

蘇白月一陣惆悵,“你原先那顆朱砂痣多好看,為什麼要挖了?”說到這裡,蘇白月禁不住蹙了眉。

硬生生將那顆朱砂痣徒手挖出來,該是怎樣一種酷刑啊。

男人垂著眉眼,臉上覆著厚實的大麵具,將那張清秀俊逸的麵容遮掩的一點不露。

“我以為,姑娘該是不喜歡的。”

“我何時說過不喜歡。”蘇白月坐起身子,挨到顧南弦身邊。

顧南弦轉頭,一雙桃花眼笑的波光瀲灩,猶如春日漣漪綠水,“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蘇白月發現這隻芝麻餡太壞了,居然把她往坑裡帶。

蘇白月伸手拿了兩顆荔枝,一齊塞進嘴裡,然後鼓囊著麵頰扭身又躺了回去。

男人卻不放過她,執意要聽,甚至威脅蘇白月若不說些好聽的,便要來一次馬車震。幸好馬車堪堪到達宮門口,才將顧南弦這隻芝麻餡的齷齪思想壓下去。

宮裡戒備森嚴,領頭的太監一路七轉八繞的將蘇白月和顧南弦帶到皇後寢殿。

三皇子就被安置在這裡。

聽說宮裡群醫束手無策,三皇子到如今還昏迷著,未曾睜開過一次眼,皇後娘娘整日裡以淚洗麵,哭厥過去數次。

蘇白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紅潤健康的小臉蛋,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進去。她從寬袖暗袋內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胭脂盒,把自己的臉塗得白白的,看上去嬌弱憔悴,多日無眠的病懨懨模樣,才領著顧南弦往裡頭去。

皇後娘娘聽說顧珠蘭尋了個名醫來給三皇子看病,早早便在那裡等著了。

“珠珠兒啊。”皇後娘娘早已憔悴的不成模樣,她死死抓住顧珠蘭的手,聲音嘶啞的緊,“那個名醫在哪?”

“就是他。”顧珠蘭讓出身後的顧南弦。

顧南弦朝皇後娘娘拱手行禮。

雖然顧南弦戴著麵具,但依舊能看出他是一個年輕青年,皇後娘娘有些不太放心。若是名醫,合該是白髯白須才是。

“娘娘,讓他一試也無妨。”顧珠蘭勸道。

皇後娘娘秉持著“死兒子當活兒子醫”的宗旨,艱難的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娘娘,名醫施救的時候不喜有旁人在場。”蘇白月拉住想跟著一道進去的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雖然擔憂,但也無奈,隻能點了點頭,吩咐宮娥給顧珠蘭上些吃食茶水,與她坐著一道等。

側殿內,三皇子麵無人色的躺在那裡,屋子裡滿滿都是濃厚的苦澀藥味。

隻是不管吃多少名貴好藥,三皇子依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