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邁巴赫在正門口穩穩停下,康叔下車,紳士地率先為她打開車門,微微鞠躬說:“應小姐,歡迎光臨。”

應隱心情複雜,一時被震懾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樣的房子麵前,她的讚美和驚歎都顯得多餘。

商邵抬步,見她沒跟上,淡淡地說:“彆愣著,帶你轉轉。”

應隱的高跟鞋哢噠兩聲,早有傭人迎出來,手裡托著一雙全新的女士植鞣軟皮鞋:“應小姐,不知您是否需要換一雙更舒適的鞋走路呢?”

應隱瞥了商邵一眼,商邵輕點下巴:“等你。”

她隨女傭走進玄關,在一處軟凳上坐下。女傭半蹲下身:“我幫您更換。”

她將應隱的小腿和腳踝輕柔地托起,將那雙八厘米的細高跟從她腳上輕輕摘下,換上新鞋前,應隱問:“你有一次性襪子麼?”

“您放心,這雙鞋是全新的,而且隻屬於你。”女傭將鞋子套上她腳尖:“它更適合裸腳居家穿,很舒適透氣,是會呼吸的鞋子。”

應隱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應該去奢侈品專櫃做sales。”

女傭也對她笑笑:“謝謝誇獎,您起身試試,合不合腳?”

應隱起身走了兩步,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我是三十七點五的腳碼,很難買到正好的大小。”

女傭也不多話,兩手拘在懷間微微鞠躬:“您覺得舒服就好,少爺在門外等你。”

應隱換了鞋,氣場沒起初那麼鋒利了,整個人變得舒展從容,能感覺到她浸透在一股舒適中。

商邵勾了勾唇,笑意溫柔:“舒服了?”

“嗯。”她用力“嗯”一聲。

“這邊走。”商邵側身讓步,讓應隱跟他並肩。

他沒帶她進房子,而是先在外麵轉,給她介紹著:“這裡原本是一個海洋公園,不過大部分的場館都已經拆除了,現在隻留下了你剛剛看到的動保所和繁育基地,每天會有人來上班,不過你不必擔心,他們一般不會來這裡。”

“這裡整體是一個懸崖截麵,修了一條步道到山下,可以看海,有一片小沙灘,但不能遊泳,如果你喜歡遊泳的話,二樓有一個無邊泳池,除此之外,後花園還有一個,等下你會看到。”

穿過前庭的綠茵地用了一會功夫。到了側麵,商邵指著一座白色的四方斜切建築:“這是原來海洋公園的鯨鯊館,我保留了,從房子裡也可以過去,下麵是海景餐廳和海洋景觀房。”

應隱:“……啊?”

“怎麼?”商邵平淡地問。

“沒什麼……”應隱咽下吃驚,問:“那鯨鯊館,為什麼保留了?”

“在用。”

“養魚麼?”

“養魚。”

“商先生連生態缸都比彆人大。”應隱開玩笑似地說,跟著商邵的腳步走進場館。

商邵笑笑,看上去心情不錯,“嗯”了一聲,“你說得對。”

進了場館,溫度驟然低了下來,漂亮的下午光被擋在建築物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靜謐溫柔的深藍。光線的分布顯然是專業的,整個空間呈現出水紋蕩漾的漣漪感,倒映在純白的、做了圓弧倒角的牆壁上。

“我帶你見一個朋友。”

“這裡?”應隱驚訝了一下,繼而明白過來,應該是他養的魚,或者說熱帶魚群,也許,還是隻五彩斑斕的小樹蛙。

商邵點點頭,說了聲“稍等”,繼而脫下西服,披到了應隱的肩上:“這裡冷,多穿點。”

應隱兩手攏住西服領子,又見他從西裝褲兜裡摸出那枚白瓷煙盒,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介意麼?”

應隱搖頭。她其實挺喜歡聞他指尖的那一款煙味,跟其他人身上的不同,有一種溫柔的沉香味。

又想起了車內的吻。

他的唇舌間也有那一種煙草香,很淡,但霸道地侵滿她的呼吸。

商邵將煙咬上,偏垂著臉點燃,掌心攏住的火苗照亮他的眉眼。

抽了一口後,他想起來問:“你有沒有巨物恐懼症?我的朋友它……有一點大。”

應隱剛剛腦子裡還是他的吻,此刻又是“朋友”又是“大”的,思想一不小心極速滑坡,黃色廢料成噸倒下。

救命!她一個清純妙齡女子在想什麼!

深藍光線下,商邵的目光探究而耐人尋味:“這個問題,需要你做出這麼激烈懊惱的表情麼?”

應隱低頭躲他視線,語氣莫名心虛:“我沒有巨物恐懼症……大一點也沒關係。”

商邵:“……”

怎麼好像更奇怪了?應隱抬起頭,飛快補充卻字字欲蓋彌彰:“我的意思是你朋友大一點也沒關係!”

商邵無奈地舒了一口煙,笑了一聲:“你彆說了,再說下去我會想歪。”

應隱:“……”

她羞惱,咬著唇帶點憤怒,像是受了難堪。

商邵被她看得沒轍,隻好半抬起雙手,勾唇帶有笑意說:“OK,我的錯。”

他一副敗給她的模樣,但指尖夾煙的模樣倜儻散漫,微垂著的臉上笑意也未儘,分明還是在笑她。

應隱冷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商先生也不過跟彆的男人一樣。”

“你罵我啊?”商邵低沉著聲音,似笑非笑:“今天膽子這麼大,又是甩我車門又是罵我,不怕我報複你了,嗯?”

應隱一時答不出,站在原地瞪他半晌,冷不丁往前一步,雙手合腰撲抱住他。

商邵的表情和身體一時都僵住,他抬著手,不知道該不該落在她身體上。低下頭去,見她抱得一心一意,不由得低下聲來問:“這又是乾什麼?”

“報複你,浪費你的錢。”應隱冠冕堂皇:“一千萬三十分鐘,一秒鐘五千五百五十五,現在已經十秒了。”

其實她的報複是如此心血來潮,帶著不管不顧的賭氣。但他做得認真,兩隻纖細的胳膊自他腰間交疊收攏,似乎是怕他掙脫,用了十分的力氣。

商邵此刻隻穿了襯衫,妥帖地束在西裝褲中,應隱抱著他的腰,隻覺得肌理骨骼的觸感緊實而充滿力量。

她都臉紅了。

左手腕那支寬大的男士表盤上,秒針行走似快也慢。

“二十秒。”她閉著眼睛默數。

“四十秒。”她洋洋得意。

“一分鐘。”她勝者姿態。

商邵:“……”

“今天就先這樣。”應隱仰起臉:“商先生這麼守信用,以後你凶我,我就浪費你的錢。”

她這副樣子真讓商邵覺得,這種時候不吻她,簡直不是男人。

他手臂用力箍住她腰,垂著的眼眸裡波瀾不驚,聲音卻異常低沉:“怎麼這麼聰明?”

應隱確信他不是真心實意地誇她,但她迎著他的視線,輕輕地吞咽了一下。

剛剛點起的香煙還在靜靜燃著,白色的煙霧自冷氣中彌漫繚繞上來,掩住了他此刻難以琢磨的麵容。

過了兩秒,商邵眯了眯眼,夾著煙的那隻手抬起,輕撫住應隱的臉頰,用沉啞卻又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錢太多,教你用更快的方式浪費。”

應隱心一緊,眼睫抬著,看進他眼底,看不過兩秒,招架不了,又驚惶地垂下,看向他近在咫尺的唇。

鼻尖被他的定製煙所占滿。

她微微偏過臉,四肢又軟又空,直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閉上眼時,商邵的吻覆了過來。

西服從她肩膀滑落在地,應隱“嗯”了一聲,重心驟然騰空——商邵托抱著她,將她猛地壓上牆麵。

牆體冰冷,冷意透著真絲襯衫,滲進她的骨頭縫裡,讓她止不住地發抖。她幾乎著不了地,屁股被他臂彎箍著托著,鉛筆裙下一雙長腿隻能繃緊了趾尖,可憐而用力地點著,腰落入他的臂膀之中,那麼用力,凶悍得幾乎要將她的腰折斷。

但哪一處的凶,都不如他吻她的方式更凶。

他的吻密不透風強悍霸道,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回應的餘地,吮著咬著舔著勾纏拉扯,不像昨晚情難自控,不像下午遊刃有餘,而是一種強烈而充滿荷爾蒙的占有。

應隱被他吮得舌根生疼,兩條胳膊軟綿綿地勾著商邵的頸項,撫著他的黑發,不知道是把他壓向自己,還是把自己迎向他。

他襯衫下的身體好熱。

藏匿在柔軟後的一顆心陣陣發緊,直到應隱以為自己會心臟□□著死掉時,細微的喀嗒一聲,隔著襯衫,她的搭扣被他單手輕易解開。

她的呼吸被解放了,她的柔軟也解去了束縛。

但這場吻到這裡戛然而止,商邵醒了過來,應隱也醒了過來,一個眸底深濃,一個眼尾緋紅,一個咽動難耐,一個氣喘籲籲。

胸膛的起伏從激烈中漸緩,商邵平複呼吸,將手從應隱的脊上滑落,讓她輕輕落了地。

應隱被他吃得渾身泛軟,腿根本沒力氣,落地後軟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