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 / 2)

那人回:【這我不知道,算了我自刪吧,沒彆的意思,剛好刷到,好像說錯話了。】

他說刪就刪,求生欲十分強烈,過了會兒,似乎是咬牙買了個會員,把頭像昵稱都給改了,改成了【鐵手謹言慎行】,同時開啟了賬號保護和僅半年可見。

此地無銀的既視感太過強烈,反倒讓一群CP粉來了勁。但他的賬號裡,有效信息實在太少,根本看不出什麼。天天吃盒飯的多了,還有那些配文,什麼今天收工早,今天誤工了,今天盒飯不錯,今天天氣差不出工……這模樣誰敢說是劇組?萬一是一蹲工地的。

因為數據沒出圈,真人cp又很敏感,營銷號怕吃官司,不會隨意搬運,所以這些流言都被信息繭房按在了特定的圈子裡。

但既然有人起了這個頭,有關「金淵民」這個人的身份背景,確實是開始被考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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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有宜的提醒在理,商邵頷首,“你說得是,我會注意。”

他讓溫有宜和應隱坐後排,自己則上了副駕駛,同時非常果斷地降下了擋板。

應隱叫了他一聲:“商先生,我的包——”

沒來得及,擋板已經降下了,商邵當做沒聽到,同時迅速打開了那個珠光寶氣的手拿包,將裡麵的信件抽了出來。

司機一聲沒吭,緊張得夠嗆,隻覺得連空氣都不太夠用。

過了一會,擋板又給升起來了,大少爺十分淡然地說:“阿傑按錯了。”

阿傑,扶著方向盤,隻覺得冬雷震震六月飄雪。

邁巴赫開出地下掩體,往海邊莊園平穩疾駛而去。

這是溫有宜第二次來這邊,康叔已經提前收到了通知,做出了嚴陣以待的準備。

溫有宜是一個講究的女人。

她講究,而非奢侈。

整個商家的一餐一飲,一住一行,入目所見,呼吸所聞,無一不妥帖,無一不恰恰好。而這種恰恰好,正是最難最奢侈之處。這並非是有錢抑或有權就能做到,假使有錢有權,再加一點優雅的品味,以及能將自己時不時冒頭的庸俗按下去的聰慧,也還是不夠。要達到溫有宜的講究,需要額外地有耐心,額外地有見地,額外地自律。

她有一套管理家庭、打理生活的學問,在她手底下做過事的家政管家,在整個港島上流圈子裡都是深受歡迎的,其他貴婦們渴望能挖走一兩個,聽一聽她是如何生活起居,好青出於藍地拿捏起來。但很難,因為沒有人願意從商家離開,除非是犯了原則錯誤被辭退。

溫有宜每一次造訪,譬如去明羨的酒店看一看,去明卓的美國彆墅小住,或者去商陸和柯嶼那兒探望,都會讓幾位小姐少爺的管家如臨大敵。

康叔也不例外。原本這次她來得突然,時間短,從上到下都來不及收拾什麼,少不了要挨一頓柔聲細語的提點批評,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溫有宜這次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這上麵。

邁巴赫停穩,商邵陪同下車,正要往裡走,溫有宜叫住他:“你工作日在外消磨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去了?”

商邵怎麼能放心把應隱單獨留給溫有宜?

體貼地回:“下午不忙,我陪你們喝一會茶。”

“可是爸爸知道了要生氣,會批評你。”

“我沒事,不要緊。”

溫有宜微微笑:“不行,氣大傷身,你不好總是氣他的。”

商邵:“……”

fine。

他給了應隱一個安撫的眼神,目光又自康叔臉上瞥過,意思是人交給他,讓他控住場麵。

轉身要走時,又被溫有宜叫住。

溫有宜輕柔提醒應隱:“你是不是有東西忘了?”

應隱一拍額,想起來:“商先生,我的包……”

“在車裡。”商邵說,“我幫你去拿。”

有幾步路,應隱跟過去。

商邵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微微俯身,將包拿了出來,十分自然地遞給應隱,又順勢將她圈到懷裡。一手攏著她的側臉,為她擋住溫有宜的視線,同時附耳道:“彆緊張,她很好相處,也早就期待認識你,你隻要做自己就好。”

他的提醒低沉溫柔,應隱“嗯”了一聲,感到耳廓上壓下他的唇。他吻一吻:“晚上彆走,還在這裡睡,嗯?”

“明天要出差……”

“我送你去機場。”

兩人小聲說了很多話,把一段短短的分彆弄得像要分開很久一樣。溫有宜笑一笑,雲淡風輕地看著商邵。

商邵果然將吻壓向了應隱的唇角,吮一會,分開,眯眼觀察應隱的眸色,再湊上去親一親。他始終用耳語般的聲量講話,又是那種很勻緩的語速,很容易就將氛圍帶得曖昧。

應隱淪陷了,迷糊了。

商邵最後揉一揉她的耳垂,用那種深沉如夜霧的眸光鎖著她一會,說:“晚上見。”

應隱暈暈乎乎地轉身,走了幾步,溫有宜好心地問:“你的手機呢?彆落在車上。”

被她一提醒,應隱第一反應就是到包裡找。還算她沒辜負溫有宜的期望,馬上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實。

“我的信呢?”她怔住,再度翻了翻。抬起臉時,溫有宜對她抬抬眼神。

身後引擎聲已經響起。

應隱立刻返身,清醒又不屈地瞪著商邵,低聲:“商先生,我的信呢?”

她已經明明白白地猜到,一定是商邵搞的鬼。他降擋板、親她,讓她恍惚,都是為了拿走信。

已經坐上後座、正亟待關門的男人,聞言身體一僵。

商邵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把我的信弄丟了。”應隱徑直拆穿他。

商邵:“……”

應隱眼圈一紅,忍著委屈和急切:“那是我的信,從香港寄過來,遲了好幾個月的……”她以為他真把它丟了。

於事無補,眼淚隻好掉下來。她低垂著臉,雙手間半抱半捧著那支織金釘珠的手拿包,翻來覆去地摳著指甲。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蒼白而鎮定,可是鼻尖已紅,一眨眼就是一顆眼淚:“好不容易……你憑什麼把它丟掉……”

委屈得不像話了。

那是她的信,遲到了,又回來的信。她還沒看,上天要她看的。他憑什麼?

商邵心裡軟成什麼樣了。

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下了車,當著不遠處所有人的麵將她摟到懷裡,一邊親著她耳朵一邊一疊聲地哄:“沒有丟,還在,還好好的……彆哭。”

應隱哽咽一下,憋住氣。

確實有在很聽話地彆哭。

商邵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好改口,很認真地說:“好,你哭,覺得委屈傷心,就哭到高興為止,好嗎?信在這裡,是我不好。”

他從西服內襟口袋裡摸出信,平整的,帶著他的體溫和香味。

“你看,它就在這裡,沒有被丟掉,完好無損。”

他親自將信塞到應隱的手裡,請她看一眼。

應隱接過,一時沒拆,雙手攥得緊緊的,都皺了。她想笑,唇角抬起,眼淚卻沒停,還是一顆顆的,從眼眶裡筆直掉下去。

哭得太漂亮,連臉頰都沒濕,有鏡頭就是幕電影。

“我是故意演你。”她欲蓋彌彰,十分嘴硬。

商邵沒拆穿她,寬厚的手按住她頸,親了下她發頂:“那裡麵有一句話,我不想讓你看到。”

“為什麼?”

“因為那應該由我親自說。”

他指腹抹一抹她柔軟的臉,為她抹去眼眶的濕潤:“可是現在說,又不夠鄭重。你看到那句,心裡先不要回答,等我親口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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