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個屁班?給你打了一上午電話你也不接,辦公室的電話乾響,手機關機,你說,你乾啥去了?”白露手指丈夫厲聲責問!
“潑婦,簡直不可理喻!”
“這裡是醫院,要吵回家吵去!”一個護士對馬冬兩口子嗬斥道。
崔長林勸阻道:“你倆誰都少說一句,老爺子受傷誰都著急,現在主要的任務是給老爺子治病。”
戚力也過來勸阻,把馬冬推到了一邊。
”沒見過這麼潑的女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馬冬仍然一臉怒氣地說道。
這時,手裡拿著一堆單子的劉霞,匆匆走了過來,兩眼裡噙著淚水:“馬冬、白露啊,大夫說了,現在看,你爸的腦袋裡出血麵積較大,想要自然吸收是不可能了,必須做開顱手術了。”
“媽,那咱們就遵醫囑吧,現在需要我做什麼?”馬冬問。
“現在主要是要找床位住院,可是醫大的床位太緊張了,我已經找我老同事的孩子了,她正好在這當護士長。”劉霞說著眼淚流了出來,“都怪我…”
“媽,您也彆太難過了。醫大的技術這麼好,我爸他肯定沒事兒的!”
馬冬安慰完嶽母又轉身對崔長林說道:“崔書記,你和戚鄉長回去吧,鄉裡還有好多事兒呢,我就得請幾天假了。”
崔長林道:“那好吧,馬鄉長,需要鄉裡做什麼,千萬彆客氣。”他從皮包裡拿出一千元錢遞給了馬冬。“就這點意思,來的匆忙也沒買什麼。”
戚力也同樣把一千元錢,送到了馬冬的手中。
馬冬與兩個人客套一番後,將他們送至急診室的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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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書記,怎麼沒把支票留給馬鄉長呢?他老丈爺住院肯定要交不少錢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戚力,回頭問坐在司機後麵的崔長林。
“哦。後來我一想,老白頭看病實報實銷,用不著我們了。”崔長林輕描淡寫道。
崔長林原來以為白瑞祺也就是個骨折之類,沒想到竟會這樣嚴重,現在看,即使命被保住了,也得變成植物人。洪宇區中層乾部考核之事,也就不可能由白瑞祺牽頭組織了。
其實,崔長林當初就知道白瑞祺看病是實報實銷,所以想拿支票墊付,當然是為了討好老白頭。既然,白瑞祺已經不可能有原來的說話力度,這種好討不討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正如崔長林判斷那樣,雖然白瑞祺的手術做得非常成功,但是,他今後也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區委書記馬萬和,馬上把此事向寧陽市委作了彙報。
考慮到洪宇區的乾部配備情況,市委經過研究後決定,為該區派來一位組織部長,區委副書記蔡一夫也不再兼任該職。
白瑞祺的受傷,不僅讓崔長林感到失望,馬冬也同樣感到了失望。
崔長林對馬冬的態度,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有事找他先商量了,鄉政府的分工也重新做了調整,馬冬隻分管了文教和最難做的計劃生育工作。
對於這些,馬冬倒是看得挺開。他醞釀著,在今後沒有老嶽父撐麵子的日子裡,該如何去實現自己仕途上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