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幫助下才規規矩矩地穿好這件武士服,鬼塚花枝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太宰先生和橫濱的大家,才深呼一口氣,推開門。
繼國嚴勝大概也沒有什麼心情和她寒暄,開始以後便毫不留情地攻擊過來。
他並沒有使用呼吸法,甚至將全集中的狀態都解除了。然而就算這樣,明眼人也可以看出來,連劍都握不準確的鬼塚花枝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鬼塚少女果然沒有用過劍呢!不過緣一君,我看你好像有疑惑?”煉獄遠壽郎皺了皺眉。
繼國緣一或許是在場中最了解鬼塚花枝那些古古怪怪的能力的人,她雖然是人,卻可以變成鬼,變成鬼以後不會懼怕陽光,還可以使出那樣的血鬼術。雖然對繼國緣一來說,就算是那樣看起來可怕的鬼手,也不過是瞬息一斬的事情,但是也並不意味著那樣的能力在比試中沒有用。
她應該很清楚才對。
繼國緣一看不懂她,看不懂她皮肉下到底是人還是鬼,看不懂她內心的想法,看不懂她每一個動作表情、每一句話,但是正如煉獄遠壽郎所說,鬼塚花枝的內心,有著鬼絕對不會有的溫暖,有著鬼絕對不會有的堅定不迷茫。
這樣的矛盾,讓繼國緣一不由得產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人生,孕育出了這樣一個脆弱而堅定,怯懦而自信,矛盾卻充滿吸引力的少女呢?
繼國緣一沒回話,煉獄遠壽郎也不覺得奇怪,繼續看了一會,有些訝然地說道:“鬼塚少女倒是有幾分格鬥的技巧呢!這樣看來手上的劍反而是累贅了,但是這赤手空拳一往直前的感覺,還真有點像岩柱那家夥呢!”
鬼塚花枝的格鬥技巧是和中原先生學的。隻學了一點點的皮毛。
繼國嚴勝倒是覺得有趣了幾分,他大概也沒想到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孩這麼能躲,而且血都已經染了半身的衣服,居然還沒放棄,堅持到了現在。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和男人根本就是兩個物種,一個弱小,一個強大。她們穿著束腿的和服和木屐,臉上永遠帶著謙恭的微笑,哪怕腳底磨了一個泡都會嬌嬌啼啼地哭半天,如同菟絲花一樣隻能靠著男人活下來。
這個鬼塚花枝,倒是野性得彆具一格。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