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花枝在產屋敷家的庭院中度過了一個非常輕鬆愉悅的下午。
她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鬼舞辻無慘地全部情報都和產屋敷耀哉說得清清楚楚,而她所不清楚的那些,也有緣一和黑死牟在一旁的補充。
聽完以後,不止產屋敷耀哉高興地站起身,天音夫人和幾個孩子們也都是高興不已,並且忍不住地幸災樂禍。
鬼舞辻無慘這個鬼……做得簡直是太失敗了。
不提鬼塚花枝這個四百年前差點拉著他自爆的準柱級彆,就看看她身邊的這兩個大殺器——讓無慘嚇到自爆並且ptsd至今的日呼緣一,以及變成鬼後完全不受他控製且在他這個鬼殺隊的當主麵前把無慘的情報賣的一乾二淨的上弦一。
他到底是怎麼從戰國苟到大正的?
產屋敷耀哉半晌後才在天音夫人的含笑中坐了下來,認真地向花枝、緣一還有黑死牟道謝。
繼國嚴勝哼了一聲,倒是想起了四百多年前那位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當主。
花枝的消息傳來後,他便再也撐不住,連話也無法再說出口,眼看著就要燃儘最後一絲生命之火。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繼國嚴勝在決心變成鬼之前,見了他最後一麵。
那位已經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的家主用一種了然而理解的目光“看”向他,艱難地勾起了嘴角,然後“目”送他離開。
在那之後,鬼殺隊的月呼便在一次斬鬼時不幸“犧牲”,與此同時,鬼方麵多出一個實力超絕但從未摘下過麵具的上弦一。
而鬼殺隊已故去劍士的花名冊上,卻還是以繼國嚴勝的名字,作為最初掌握了呼吸法,並且將惡鬼差點趕儘殺絕的最強九柱之一,榮光存續至今。
鬼塚花枝想,這或許便是為何在與惡鬼殊死搏鬥千年中,產屋敷一族始終是鬼殺隊的核心,是鬼殺隊最為重要的統帥的原因。
她覺得她從這一席話中得到了很多足以受益終生的東西。待到交流完情報,花枝也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想要重新加入鬼殺隊,不知道今年紫藤花山的選拔試煉,是否已經到了?”
產屋敷耀哉毫不猶豫地說道:“並不用這麼麻煩。”
他看到花枝還想要繼續說什麼,微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特權,但有的時候,特權是為了更好地將有限的戰力投入到戰鬥之中。對於首領而言,樹立原則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評估。”
鬼塚花枝抬起頭看向這位溫和的家主,那種通透的眼神,與四百年前指出了她來自未來的身份的當主一模一樣。
他最後一句並不是多餘,而是在為自己指點迷津。
鬼塚花枝回想了一下,現如今的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中也先生是前前代首領直接任命,中島先生是太宰先生任命,他們都不是從底層一點一點循規蹈矩地升上來,因為……鑽石不應該被規矩磨平棱角。
五大乾部,除了這兩位,還有紅葉姐和不怎麼會出現在她麵前的A,還剩一個空缺,她本來有些猶疑,但是現在不會了。
先讓鏡花去黑蜥蜴呆一段時間,然後就可以提升到乾部級彆了。港口黑手黨的人才還是太缺了,所以特權該用也還是要用的。
想通了以後,她也沒有再推辭,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名甲級成員,然後得到了一隻鎹鴉。
在這期間,他並沒有去勸說記載中更為厲害的日呼緣一和那位曾經的月呼,現在的上弦一。
輝利哉不明所以,等到他們告辭離開後,忍不住向父親詢問。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幼子雖然成熟穩重,但到底還不到十歲,所以並沒有發覺——
那種愛戀的眼神,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耀哉,沿途再美的風景都無法讓他們駐足。
更何況——
“……”他伸出手在兒子稚嫩單薄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我相信我的孩子們,會成為並不遜色於前人的劍士。”
所以,就不要再打擾四百年前的前輩們想要談戀愛的心情了。
鬼塚花枝從主公那裡離開後,先去了一趟蝶屋。
這時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山,離得老遠便聽到了蝶屋的院子裡傳來的刀刃劈砍在稻草人上的聲音。
走近一看,正是被帶到蝶屋的炭治郎。
鬼化後的少年明顯有著異於常人的體力,他手裡拿著的明明是木刀,但是腳下卻散落了一堆的稻草,腳腕上還綁著沙袋,看樣子也練了不短的時間。
但是少年的額頭上並沒有冒出一點汗珠,臉上的表情也不見一點疲憊,聽到腳步聲後轉過頭,還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花枝小姐!”他跑了過來,然後對著她肩膀上的嚴勝大人和手中牽著的緣一大人都乖乖地問了好,簡直懂禮貌又乖巧。
鬼塚花枝回以問候,然後問他道:“在這裡住著可還習慣?我聽香奈惠說蝶屋是為劍士們療傷修養的地方。”
炭治郎聽出了她的意思,覺得很窩心的同時,也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道:“香奈惠小姐已經幫我解釋清楚了……啊,說起來,也是托了花枝小姐的福,在聽說我想學習劍術,殺死鬼舞辻無慘後,有一位非常厲害的劍士還教導我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