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覺趕緊將其龐大的身軀用力推開,讓其向側方倒去。他已經快脫力了,生怕一會兒被壓在獵犬的屍體下爬不出來。
解決了這個凶殘的······可能是狗吧,封不覺立即解除了靈識聚身術,在這短短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他以每五秒的速度燃燒著生存值,加上在戰鬥開始前自己的血就不滿,此刻他的存值已經掉到了,此刻距離日出可還有三個小時出頭呢這樣搞下去,不用紮羅夫親自動手,再來一條這樣的狗,或者再遇上一兩次“山蛭事件”,封不覺自己就掛了。
“哈啊······哈啊······”解除了技能,封不覺仰麵大口喘息著。身上的疼痛、疲勞、不適等等……像海嘯一般洶湧而來,看來靈識聚身術在使用後還會有些後遺症,這種症狀不能用屬性或是菜單中的說明文字來講清楚,類似一種精神上過度負荷後的疲勞。
不過沒有時間留給封不覺休息,他得繼續趕路,每朝著東南方走一步,就離危險更遠一步,用空間換時間的計劃,在爭取空間的同時,也不能去浪費時間。
把氣稍微喘勻實一些,封不覺就拾起了手電筒,收好武器,繼續上路。
他難受極了,身上儘是獵犬體內流淌出的血汙,使衣服黏在皮膚上,潮濕的環境和越來越炎熱的氣溫讓他飽受煎熬。
不過封不覺有一種堅韌的品質,他的忍耐力非常好,在旁人看來簡直有點恐怖。這種品質體現在很多方麵除了在清湯掛麵的支持下長時間生存這點,還有······比如說,他可以在擁擠的公交車上被一些站著時喜歡倚在彆人身上的大媽欺負四十分鐘以上也不發作;他可以在吃下朋友所做的、難吃到極點的食物後保持非常淡定的神情,並且全部吃完,再說一聲不錯;他還可以一個禮拜不洗澡不換衣服······
總之,生理上的不適,對封不覺的殺傷力是很小的,一些沾在身上狗血和下水,還不足以挑戰他堪比苦行僧的忍受力。
假如是個女玩家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就受不了了,要是短時間內找不到水源之類的東西讓其清理一下,直接下線都有可能。
說到女玩家,一劍傾城和才不怕呢那邊的狀況也不容樂觀。
他們也遇到了一條獵犬,和封不覺遭遇的那隻怪物基本是一樣的。好在他們有兩人,而且一劍傾城畢竟是一名以戰鬥見長的玩家,單論戰鬥實力而言,他肯定比未開啟靈識聚身術的封不覺要強一些。
戰鬥一開始時,一劍便搶上前去,依靠著快速的移動,不斷用長劍與獵犬周旋著。但時間一長,他就漸漸落了下風,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一旦被這怪物撲到,那便是一口咬斷喉嚨,直接一命嗚呼。因此隻能進行遊鬥,消耗自己的體能值去換那怪物的一些血。
這樣過了十幾招,退在一旁的不怕也看出來了,一劍一個人恐怕是搞不定的,他若死了,自己就得一個人繼續遊戲,那是她很不願意發生的情況。她的稱號給予的特殊能力是個主動技,叫做,這個技能最好是在有隊友的情況下發動,所以她儘量得保證不落單。
因此,不怕決定暫時放棄那種“需要彆人來保護”的弱者模樣,她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悄悄逼近了獵犬的後方······
不遠處,一劍的活動範圍正被那獵犬不斷壓縮。他漸漸退到了一棵樹旁,騰挪躲閃的空間在逐步喪失。他心中已對自己和這怪物的戰力對比有了一個比較準確的評估……自己全力以赴的速度確實比那獵犬快上三分,但也僅此而已了,力量上的差距很大,幾乎無法正麵抗衡。
戰鬥就是這麼回事,在打之前和打到一半的時候,當事人的心態是會變化的。僅僅是“觀察”對手,能獲得的信息遠遠不如實際上去過兩招來得確切。開打以前那種“對方能強到哪兒去啊”的僥幸心理,一般來說在開打以後就會迅速破滅。
體能值的消耗可不等人,形勢的變化也並非完全在一劍的掌控中,現在他麵臨著一個決斷,是損失大量生命值,上去力拚幾招,換個比較穩妥的慘勝;還是繼續這樣耗下去,直到找出彆的辦法。
正當一劍猶豫難決之時,一幅讓他大跌眼鏡的景象出現了。
他們戰鬥的地方正好臨近一處石壁,周圍的樹木比較散,頭頂上的夜空皎潔而美好,星星閃耀著明澈的冷光,月亮高掛空中,使此地沉浸在柔和而朦朧的光線中。
就在這月光下,突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高高躍起,劃出一道弧線,從獵犬的身後從天而降。那怪物和一劍傾城同時都愣在了原地,前者是因為感覺到了危險,後者則是被眼中的景象驚呆了。
不怕美眉正用雙手高舉起一支長柄大錘,勢若猛虎下山,向那怪物直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