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僥幸逃出了那輛車,我也隻有一發子彈。”封不覺接道,“在這種條件下,恐怕兩三個暴民就能把我給收拾了……嗬嗬嗬……你們大致就是這麼想的吧?”說到這兒時,他的槍口又朝前頂了幾分,“你們說著什麼人人都有機會的屁話……仿佛世界平等,誰都可以成為高譚的神……”
戈登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全身抖似篩糠,滿臉是汗。
“但事實是怎樣的呢?”封不覺繼續著他那扭曲彆人三觀的言論,“一切都在人為的控製中……這場秀……嗬嗬……未免太無趣了吧?”他癲笑兩聲,再次扣下了扳機。
槍沒有響,這一槍依然沒有射出子彈。但戈登卻已嚇得昏了過去。
“勞駕,那邊的小哥。”封不覺站起身來,收好了手槍,重新拿起那兩把衝鋒,“幫我接通全城的大屏幕。”他說著,又回過頭去對若雨道,“親愛的,幫我把耳機戴上好嗎?”
若雨以冰冷的眼神回應了覺哥,這種神情從哈莉.奎茵那煙熏妝的臉上表現出來,煞是嚇人:“好~小布丁……”她拉長了音,用很不情願的口吻說完了這句話,並走上前去,騰出一手,從昏迷的戈登頭上摘下耳機,扣在了覺哥頭上。
他們的台詞倒是沒什麼問題,很符合小醜和哈莉.奎茵的設定,但表達的方式,怎麼看怎麼違和……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封不覺戴好耳機後,見那名被槍指著的工作人員仍舊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用驚恐的眼神望著自己,他頓時就火了(裝的)。
“照他說的做。”克利伯博士這時發話了。他麵帶冷笑,仍在抽著煙,顯得很淡定。
那名工作人員本來就是怕事後被the_bruce追究責任,會死得更慘。一聽克利伯發話了,他立刻如獲大赦一般,迅速地轉身,將房間內的視頻信號接到了全城的大屏幕上。
“呃……你對著主屏幕站著就可以了。”那名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說道。
“謝謝。”封不覺應了一聲,順便開了槍。
不過他並沒有瞄準,隻是對著那人的座椅下方隨意開了幾槍,結果對方就嚇得跳了起來,又坐倒在地,口中歇斯底裡地叫罵了幾聲。
與此同時,全高譚的所有“合法”屏幕上,都出現了一個身著紫色長西裝,皮膚慘白,臉上有著呲牙咧嘴笑容的男子。
市民們自然都認得找個形象……每一年,the_bruce都會把“小醜”留到最後處決,這是慣例。因為小醜是個特殊的角色,他所帶給人們的恐怖,以及他的影響力,都是其他反派無法比擬的。
“這是怎麼回事?”“天哪!他在蝙蝠城堡裡!”“先是蝙蝠之神的飛機被擊落,後來是天上的小醜標誌,現在又是這個……到底出什麼事了?”
民眾們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總是這樣,有人頌揚,就有人批評;有人相信,就有人質疑;有人堅定,就有人驚慌。
“很多人認為……這是個平等的世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隻要去努力爭取,就能擁有一切。”封不覺的演說開始了,“可事實上……這個世界是等級分明的。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是如此。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這種既定的社會結構。就拿你們來說……你們這些可悲的、無知的、愚蠢的……在暴政的夾縫中掙紮求生的蛆蟲,就生活在高譚的底層。”他笑了笑,“你們可以去渴求一切,但那並不表示你們就能擁有,知道為什麼嗎?”
封不覺將臉湊近鏡頭,獰笑著,吐出了那個埋藏在每個人心底的答案:“因為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