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吉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雖然他是個變態,但他的膽子並不大,而且是個戰五渣。”小歎繼續說道,“他看到凶手還在附近,自然是扭頭就跑。”他停頓了半秒,目光微動,“而你……猿吉,你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追上熊吉並將其滅口的成功率是不大的。因此,你乾脆不去管他,回身從另一頭出了小巷……”說到這兒時,他又一次抬起翅手,指向了高處的窗戶,“這扇窗戶的外麵,就是倉庫的背麵。你就是通過那扇窗……把企鵝助的頭和凶器扔了進來。然後,你就近在倉庫後麵的水槽那兒洗了個手,洗掉了手上的血跡。”
聽到這裡,連犬之助警官都在點頭了:“哦……‘證據’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嗎……”
小歎衝警官點點頭,隨即又看向猿吉,接著道:“做完這些,你就穿過小巷,出現在了體育倉庫的另一頭,與聞聲趕來的人群會合,並假裝自己是趕到現場的第一目擊者。”他冷哼一聲,“哼……你確實很謹慎,穿過小巷時,還有意避開了屍體周圍的血跡。但你不覺得……‘在不踩到一滴血的前提下,穿過那樣一條狹小的巷子’本身……就是一種異常嗎?試問……麵對如此血腥的凶殺現場,除了凶手以外,還有誰會做到那麼冷靜和細致呢?”
“沒錯!”這時,封不覺忽然高聲接過了小歎的話頭,看著猿吉道,“而真正的‘第一目擊者’熊吉,在被你嚇逃之後……已是慌不擇路。他一跑出小巷,就拐進了體育用品倉庫裡。”他抬起貓爪,指著熊吉,“他從正門進來,一直線往裡跑,沒想到……剛跑到牆邊,就看到從高處的窗戶裡掉下來一個血淋淋的企鵝頭和一把刀子。見此情景,他必然又嚇了一跳,隨即又回身跑了出去,在外麵遇見了我們。”
覺哥確實是個好隊友,他這適時的助攻,將倉庫地板上的血腳印也一並解釋了過去,彌補了小歎這套理論中最後的瑕疵。
“嗯……”犬之助警官放開了熊吉,走到了猿吉麵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嘰嘰……我……這……”猿吉滿頭大汗,坐倒在地,被冤枉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了不起啊,隼太郎。”兔美看向小歎道,“這次推理對決……是我輸了,沒想到你能那麼利落地找到真凶。”
“嗬……嗬嗬……”小歎抹了把鬢角的汗水,“過……過獎了。”
五分鐘後,犬之助警官便把猿吉押上了警車……
熊吉、兔美,覺哥、小歎四人望著警車慢慢駛離的樣子,各自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覺哥……我錯了……”王歎之轉過頭,悄聲對封不覺道,“這絕【嗶——】比正常推理要難……”
很有教養的他,也不經意地爆了個粗口。
“累個半死吧……”封不覺接道。
“何止是半死……都快爆血管了。”小歎回道,“下個案子……不,之後所有的案子都由你來吧……”他神情肅然地言道,“再來這麼幾次,就算我的智商能頂住,我的道德底線也快要失守了……”
“不就是坑了一隻猴子嗎。”封不覺若無其事地說道,“他也最多就是被送去衛生所而已,還能怎麼樣……”
“對……就是你這種態度。”小歎接道,“這種‘並非是底線很低,而是不知底線為何物,若無其事地對自己製造的悲劇進行吐槽,必要的時候用彆人的骨灰壇醃鹹菜也不在話下’的精神……我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聞言,封不覺沉默了兩秒,隨即開口道:“你看過關於貓和鳥的卡通片沒有?”
“呃……”小歎想了想,“《崔弟和傻大貓》?”
“我當編劇的話,就是《貓三郎的隼料理教室》。”封不覺道。
“明白……”小歎吞了口唾沫,不再作聲。
與此同時,轉場……也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