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話音未落,斯諾也從自己那個桶裡冒頭了,“還真是不錯的計劃呢,這樣既解決了兩名遲早會跟自己分享主線獎勵的同伴,又為自己贏得了黑胡子的信任……就算這份信任並不怎麼牢固,但也足夠讓你留在船上了。”
“切……我是那麼沒追求的人嗎?”封不覺虛著眼,分彆朝左右望了一眼,然後,從腰間掏出了【貝爾的日常小刀】,割開了罩在三個桶子上的繩網。
“我?堂堂封不覺,還需要用出賣隊友的方式去換取npc的信任?”割開了繩網後,覺哥便收起小刀、站起身來,念道,“搞清楚了,這兒可是主宇宙……”說到這兒,他一拍胸脯,“咱有的是人脈。”
“對~對~”鴻鵠也虛起眼,起身說道,“我差點兒我忘了……連鬥魔都是你的人是吧?”
鴻鵠的隊伍在s2決賽中被封不覺算計、全隊直接被傳出了主宇宙的事兒,他自然還記得。
“啊……誰知道呢。”覺哥打了個哈哈,並未給出明確的答案,並迅速扯開了話題,“總之,我是肯定要去做支線任務的,你們二位要不要做……由你們自己決定。”
“做啊,乾嘛不做?”鴻鵠道,“話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可從來沒說過要躲在這裡啊。”
“嗬嗬……看起來,你們二位挺熟啊。”在旁沉默了一會兒的斯諾,這時也從桶裡爬了出來,並笑著接道。
“啊……算是吧。”鴻鵠回道,“跟封兄打交道……不管是作為隊友還是對手,都會是相當難忘的經曆呢。”
斯諾聽了這話,會心一笑:“嗬……的確,這我深有同感。”
“哦?”這一瞬,鴻鵠也意識到了什麼,“說起來……你們倆也不是第一次見麵吧?”他轉頭看向斯諾,疑道,“我記得,斯諾你剛才管他叫‘烏鴉先生’?”
“是的。”斯諾沒有隱瞞的意思,“大約一個月前,我們見過兩麵,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所以……”
“喂喂喂……”封不覺打斷了斯諾,“你乾嘛用一種仿佛我倆是在gaybar相遇的口氣進行描述啊?”
“哈?”斯諾愣了,“我有嗎?”
“當然有的咯。”覺哥用自己的家鄉口音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並即刻看向鴻鵠,問道,“你來評評理……他剛才那種說法,是不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我用烏鴉先生這個名字去gaybar裡廝混,然後被他給搭訕了’這樣的結論來?”
“呃……”鴻鵠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次問答,“一開始,我肯定是完全沒往那方麵想的,但現在,你已經強行把我帶到那種我不想進入的腦補節奏中了……”
“呐,你看。”封不覺得到答複後,又回望斯諾,言道,“果然是你的說法有問題吧?”
“喂……明明是你的問題吧……”鴻鵠扶額搖頭,“以及……這種事有什麼好糾結的,你有女朋友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好不好?”他拉長了嗓門兒,“你若是不想讓我打聽‘你和斯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就直說好了,不用把談話往奇怪的內容上帶來轉移視線的……反正我本來也對這事兒不怎麼感興趣。”
聽到這幾句,封不覺神色微變,心中暗忖道:“謔……長能耐了啊,我的意圖被看得一清二楚嘛。”
“行,那咱還是聊劇本的事兒吧。”但覺哥並沒有當麵去誇獎對方,而是立刻轉移了話題,“斯諾,你是打算留這兒,還是跟我們一起出去?”
“我……”剛剛那十幾秒,斯諾一直在察言觀色、並分析著眼前這兩位的關係以及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眼下,被覺哥忽然這麼一問,他稍稍猶豫了兩秒,再接道,“……自然是跟二位一起行動咯。”
“ok,你去開門吧。”封不覺根本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張口就提了個要求。
“嗯……”斯諾可不傻,他當即問了三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請問……為什麼要我去開門?為什麼我得聽你的?以及……我們為什麼不在這個‘第三儲藏室’裡搜刮一下再走呢?”
而封不覺也是早有準備,張口便回道:“很簡單……因為我有人脈、和黑胡子搭上線得靠我。所以……像這種‘開門後可能撞上守衛並被秒殺’的探索工作,肯定不能由我來乾。”他頓了頓,“至於不搜刮這間屋子的理由……也很明顯啊;咱們一會兒可是要加入海賊團的,你這會兒‘偷’人家的東西,等一會兒不就成了隱患了嗎?”
“啊……”斯諾聞言,想了三秒,然後翻了個白眼、念道,“為什麼我會被這種有點不講道理的理由給說服呢……”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走向了門口。
封不覺和鴻鵠隨即對視了一下,前者隻是笑著聳了聳肩,而後者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數秒後,斯諾便來到了這第三儲藏室的門口。
那是一扇相當厚實的木門,無論門板還是門上的鎖,一看就是普通的刀槍所無法破壞的那種。
站定後的斯諾,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開門之前,他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名隊友。
此時,封不覺正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表情東張西望,而鴻鵠則是一臉專注、舉著手電為斯諾照明。
“嗬……”斯諾重新將臉朝向門板時,又輕輕笑了一聲。
覺哥和鴻鵠都沒有聽見這聲笑,因為耳邊那連綿不絕的海潮聲將其淹沒掉了。
咕嚕——
緊接著,斯諾就轉動了門的把手,並順勢將門給打開了。
不出所料,門外的確有個守衛,但那個守衛這會兒正臥在距離木門數米遠的一張吊床裡呼呼大睡;船身的搖晃和周遭的聲響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毫無疑問,他早已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中睡眠,那陣陣的鼾聲說明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