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夢碎蹲牢(單元完)(2 / 2)

……

吃了午飯後,尹羲

下午也不用上班,難得也沒有男友在身邊看著,才想起召來係統。

係統半天才出現,打著哈欠,問道:【代理人,你找我乾什麼?】

尹羲笑道:【兩件事,早前彭浩那渣男已經被尹卓君踢開了,是不是能給他來一個‘斷情絕欲雷’。】

係統白了她一眼,說:【那可是讀者的怨念形成的,你以為是街上大白菜?就彭浩,他配嗎?這種高級貨當然隻有男主配用啦!】

尹羲心頭鬱悶:【我雖然踢開彭浩了,他也沒有當上豪門女婿,可我也沒能合法地把他狠虐,犯法的事我又不能做,我心裡不爽。】

係統閉著眼睛感知這個時空,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淡笑道:【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氣運,他去和白薇薇狗咬狗了。】

尹羲鬆了口氣,才說:【係統君,尹卓凡那個‘天閹’能不能解,這種病真的會把正常人弄變態的,他要是倒下,那個尹家無人頂梁就要完了,榮輝集團也會完,這是十幾萬人的飯碗,背後就是十幾萬個家庭。我們的任務又何必牽累無辜呢?況且,從法律常識上說,有主觀動機的傷害和無主觀動機且並不知情的傷害是天差地彆的。】

係統見她見事有這樣的格局和仁者之心,而不是像白薇薇似的一味逞戾氣,不禁有些欣賞,麵上卻笑道:【你不是想泡男主吧?】

【鬼才想泡他!我不想乾犯法的事,那是玻璃心的衝動毛頭小子才乾的,我是一個有成熟判斷力沒有玻璃心的成年人。】

係統揭她短:【那個打斷前男友的腿是誰乾的?】

尹羲隻覺幻想中自己的高大、成熟、理性、堅強的自我形象瞬間崩潰了,連忙挽尊:【僅那一例,所以我才得教訓,不會為任何不值得的人犯法。係統君,我家男人醋勁很大的,可不透露他人**是我的處世原則,我不想再跟他說謊。隻有解決掉,尹卓凡就不會私下頻繁找我。】

係統想了好一會兒,說:【這個……可能比較難解決,要不讓他多吃一些動物的睾/丸,以形補形。】

尹羲一多汗,斜眼睨著它,說:【我雖然不是醫生,但你彆忽悠我。】

係統嗬嗬:【你要是不信我,問我乾嘛?】

【真的行?

【保準行!堅持吃個……半年,應該能好。】

【半年吃那種東西……嘔……我怎麼覺得他比彭浩還慘。】

係統走後,尹羲看看才兩點半,心想著趁此機會去告訴了尹卓凡,然後去買菜做飯。

尹羲趕到公司時,尹卓凡正開完了會,尹羲跟著進了他辦公室,滿臉的窘迫,把一張紙做賊似的遞給了他,那些話她真不好意思開口說。

尹卓凡看了看紙,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眉毛抽動,身子發抖,目光怪異地看著她。

尹羲尷尬,但是握住爪:“不要放棄治療,加油!”

尹羲轉身要走,尹卓凡冷冷喊住她:“等等!你這是哪來的方法?”

尹羲說:“就是一個中醫前輩……”

尹卓凡說:“帶我去見見。”

尹羲:“……”

尹卓凡站起身,將紙折好收在口袋裡,說:“我現在有空,你帶我去見見那個中醫前輩……”

“這個……他……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尹羲吱吱唔唔起來。

“那他叫什麼,家住哪裡?”尹卓凡追問。

“……”

“你不會是隨便給我一個偏方,讓我什麼都亂吃吧?”

尹羲說:“Boss,我可真是出於一片戰友之誼,我騙你乾什麼?你試試嘛,這……本來就有人吃的,吃不死人的。”

“那好,你跟我一起吃。”

“不行,我不吃動物內臟的……”

尹卓凡說:“你在這紙上寫著‘吃著吃著就習慣了’,我覺得這種書麵鼓勵不夠,剛好你給我做個表率!走,現在出去買那東西給你……”

尹羲退後一步,表示拒絕,尹卓凡哪裡會放過她,抓住她的胳膊就拖著她出了辦公室,尹羲掙紮著不去,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了。

董事長辦公室外的同事都驚呆了,尹羲叫著:“蔡姐、王秘書救命呀!我不要去!”

同事們麵麵相覷,暗想:救什麼命,尹羲不會是被拖去上刑場了吧?

尹卓凡今天自己開了跑車,將她塞進車裡後,說:“去哪裡買?”

尹羲說:“Boss,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尹卓凡說:“女人最會騙人了,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我沒有找你算賬都是仁慈了。”

尹羲搖頭辯道:“我哪有這個本事!我有

這本事我早把彭浩和白薇薇挫骨揚灰了。”

尹卓凡目光冰涼地看著她,說:“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尹羲搖頭:“你管我乾什麼?你照顧好你自己吧。”

尹卓凡啟動了車子,開上了公路,尹羲看看他,心中閃過諸多念頭,忽說:“你不用牽怒於我,你病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損失。”

尹卓凡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損失?”

尹羲不屑地哧一聲笑,說:“不就是損失了一個女人嗎?像白薇薇那種女人,你以後還可以找上十個的。”

尹卓凡轉頭掃了她一眼,說:“我可以損失白薇薇,你可以損失林琛嗎?”

“我為什麼要損失林琛?”

尹卓凡冷靜陳述:“你跟林琛分手,咱們各有損失才叫公平。“

尹羲真覺得尹卓凡和林琛是塑料兄弟,他們會背後拆各自的台。

“他可是你的好友,你就這麼對他?“

尹卓凡喃喃道:“他找上門來時也不會對我客氣。”

尹羲到底偏心自己男友,跟他理論:“擺脫白薇薇和彭浩,你挽救你的家族,我維護我的家,可是跟林琛毫無關係。你的事我也一分沒有跟彆人說過,你牽怒他是什麼道理?”

尹卓凡把車開到江濱公園的停車位,尹羲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去,尹卓凡也下了車跟在她身後。

尹羲覺得自己仁義至儘,尹卓凡提扭曲的要求,她也不再理會了。

尹卓凡跟了好一段路,也沒有跟她說出心中的話,看著她疏離的背影,他忍著心痛也終於明白,他有多麼一廂情願。

他就算用自己的一切去賭,去拘她在自己身邊,像夢中的腦殘寵愛白薇薇一樣寵愛尹羲,尹羲也不會覺得幸福的。

這世間隻有真正的愛情,不是錢可以替代的,他終於遇上一個無視他的錢和地位的純粹女人,可是名花有主。

她不會用看男人的目光看他一眼,而他最不堪的一切都在她的麵前,所以引不起她一分的美人對英雄的崇拜。

跟在她身後走的這一段路,就像是美人魚上岸後去尋找她的王子,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尹卓凡忽然叫她的名字:“尹羲!”

尹羲轉過頭,沒有說話,尹卓凡說:“我病著就病著吧,你

不用操心了,你不願和我……同甘共苦,這事沒有辦法勉強。”

尹羲這才緩和了臉色,說:“你能想明白,那就太好了。你自己努力……我是說……應該有用的。”

尹卓凡哧一聲笑,說:“我要回家了,送你回家嗎?”

尹羲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了,我去超市買東西,乘地鐵回家就好。”

……

尹卓凡到了江邊,一邊抽著香煙吞雲吐霧,一邊望著江水滔滔,江風已吹亂了他的發絲,他一腔愁怨不可能如這江水乾乾脆脆向東流逝。

縱使他能保護自己的家人,縱使他不會變成無腦隻知寵愛白薇薇那種女人的豬,縱使他未來財運亨通,可是世間還是有他辦不到的事,得不到的愛情。

抽完了第三根煙,他燙著了手指,才熄了煙頭,返回自己的車內,打開車載電台,電台正受一位苦戀不得的聽眾點了一首《一生所愛》。

男歌手空靈純淨的聲線,似在空中隨風滑翔而下,洗滌那些汙濁的俗世,直接擊中人的心房,可讓人的靈魂為之顫抖。

如果至美的音樂和歌聲是哀而不傷的,為何聽眾會有落淚的衝動?

一滴淚從尹卓凡的眼角落下,他忙用手指抹去,可是又一滴落了下來,他竟是哧一聲笑出來,哭著笑出來。

不能哭呀,他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哭呢?

世上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比如尹羲一生一世也不可能愛上他。

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嫖/過白薇薇的花花公子,或者還是一個“太監”。

他不能說他的病最近已經好轉了,也不能說他還是一個“太監”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作為一個“太監”居然也會喜歡上女人……

他如果說了,他們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她一定會覺得他這樣的男人的喜歡十分廉價,她會躲得遠遠的,林琛那個醋壇子一定會把她鎖得死死的。

老天爺已經給了他很多了,財富地位、英俊的相貌,現在他能守護自己的家,還能天天見著她,老天爺隻是沒有給他愛情。這世間,哪有人什麼便宜都占了的?

他想得如此透徹明白,可是仍然情難自禁,心念成灰,但聽車載收音機電台播放著震撼人心的曲子:

{苦海翻起愛恨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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