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之位(40)(1 / 2)

氣運神龍追著風乾在雲層中翻滾,猶如牛皮糖一樣。因為氣運神龍是通過尹羲獲得重生的機會的,而這個物種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心性三觀肖似給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尹羲的心性總的來說是善良的獨立的,她平日不憑白占彆人便宜,是非恩怨分明,嫉惡如仇。

尹羲還有一個心性就是念吃,氣運神龍本來也就貪吃。

氣運神龍回來後,一方麵是怕亂吃彆人氣運會結下太多的冤孽再引來過不了的劫,另一方麵是像尹羲一樣決不為了自己的私欲而讓彆人付出慘重代價。

這下尹羲說允氣運神龍去風乾身上“就抿一小口”,氣運神龍的癮上來了,哪裡能輕易放過風乾?

因為八荒來的勤王大軍大部分被氣運神龍的神屁熏倒折損了戰鬥力,玄昊、尹羲、冥淵的冥海一族將士就勢如破竹。

忠於風乾的龍族六大猛將、還有風乾二子玄夜、玄蒼均受傷被擒,餘下一些人間上來的人族修士修成的將領和彆的族群上天來的職官也陸續投降。

到這時候幾乎大局已定,可是氣運神龍還在追著風乾,隻要尹羲不呼喚他放棄,他就不會放棄。

冥淵讓冥海一族將士先聽從玄昊和尹羲的調遣,自己抱了重傷的晴微回原來的天後宮休養。

冥淵看著之前他所認為的貪慕虛榮、負心薄幸的話該的深宮怨婦,目光不禁有些複雜。

晴微此時擔心很多事:她擔心玄昊的安危,那孩子太過敦厚;她擔心天庭的政變會引發天地大劫,到時三界各族混戰,神族自然大傷,人類可能要瀕臨覆滅。

晴微捂著心口咳了咳:“吾無大礙,汝快去幫幫玄昊和尹羲,彼等隻怕無力管理諸事。倘若事態嚴重,三界各神族大戰,後果不堪設想……汝快去吧。”

冥淵沉默了許久,說:“吾問汝一件事。吾記得汝在天牢時說過,當年吾身受重傷,倘若風乾驟然發難,吾必不是對手。汝為何要這麼說?”

晴微歎道:“風乾自來多一個心眼,所以吾才有此猜測。還記得吾三人共闖九幽時,遇上混沌惡獸的事嗎?當時汝自在前頭殺得威風凜凜,可是風乾卻總留一手。還有與鬼族一戰,冥海一族已然與敵殺得日月無光,吾率軍來助陣時,風乾卻正在隔岸觀火。風乾一直在保存實力,原本彼之實力與汝相差極大,可是三界大事將定時如何呢?這樣的城府,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冥淵臉色木然,回想起當年隻是自負勇武無雙,還有冥海一族的強大,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偶爾晴微提醒她征戰時要小心一些,也要留意風乾。

冥淵從來沒有明白晴微的話,他卻以為晴微在暗示自己打得不如風乾,反而打起仗來更瘋。

冥淵問道:“當年,風乾是不是已經決定衝吾發難了,汝阻止了彼?”

晴微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風乾這麼有主意的人,誰能真正左右彼呢?吾從來不覺得彼不向汝發難是因為吾,而是因為利益。彼看到了向汝發難的壞處,不想承受那壞處,所以才做出那樣的選擇。

冥淵忽然苦笑,說:“晴微,汝這算什麼?吾恨了汝幾萬年,忽然發現是汝救了吾的命,如今汝又這麼不居功。是要表示汝的高尚還是體現是吾對不住汝?”

晴微終於落下淚來,說:“吾這一生,起起伏伏,吾一直處在劫中走不出來。直到這一回眼見就要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玄昊來救吾了,吾的心劫才過了。這天宮本就是一座牢籠,是風乾帶給吾的牢籠,吾靠自己一人走不出去的。可是世上會有一個人無懼風乾,為吾打破這個牢籠,打碎困住吾的一切,吾可以擺脫風乾了,吾的劫就過了。往日的恩也好,怨也好,已然不重要。”

冥淵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風乾說,彼喝了汝的心口血,才法力大增,又是怎麼回事?”

晴微並不回答,當初發了血誓,他們神族的血誓是很嚴重的事,若是食言必有因果。

冥淵苦笑:“是不是彼騙汝,要治好吾的傷,需要汝的心口血?”

晴微才道:“汝何必管這陳年舊事,其實吾當上天後是有好處的,天後的氣數讓吾在懷上玄昊之前恢複了功力。”

冥淵點了點頭:“吾明白了,汝先休息吧。吾……去幫幫……玄昊……”

晴微看著冥淵的背影,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他,縱然不會無情,卻也不會因為他而發瘋了。

晴微的感情上已經有了彆的彌補,晴微又獲得了自由,所以她能從容一些了。

冥淵近幾萬年來雖然放蕩,但是他到底是一百多萬年修為的冥海之君,統率經驗比玄昊多得多。

當下,他派人去南荒邀請鳳族的王上天庭來商議大事。鳳王在孤立的時候一定不會反抗風乾,但是現在龍族嫡係大敗,天界的各職官都已投降,鳳王自然會順坡下驢了,晴微到底是鳳族的公主。

然後,玄昊和尹羲就去整編天庭中人族飛升的仙,以及沒有強大族群的彆的神族上天來的官員。

尹羲拿出了我兔政工人員的三寸不爛之舌對著這類龐大體係內的人做思想工作。上位者經驗豐富的尹羲隻用了幾天功夫,就得到了這類人群的大部人的擁護。

她就是通過了在天後那裡調查天庭原來的製度後,再上台和藹地衝他們講演,抨擊起風乾製定的天條的種種不平等。

她針對人族修成的仙說:“你們潛心在人間八荒曆劫修行,當年在人間定然是人傑,避居於仙府,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可不是上天來就是當沒有/仙/權的奴隸的。倘若當神仙就是當奴隸,那還有什麼意思?風乾太過殘暴,我聽說兩萬年前,他一回醉酒居然張口吃了近百位小仙。還有一回,他強/奸了一個人族修士的道侶還殺了他們夫妻。這樣的天帝,你們還要為他做事嗎?”

那些人族修士就像是麵對“打/土/豪,分/田/地”的運員大會,或者說聽到老家分地從果軍跑到另一邊調轉槍口的戰士一樣激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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