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陳家聚會(40)(1 / 2)

梁家客廳, 梁誌堅和梁太太坐在沙發上,韓文靜和梁紀辰站在他們麵前。

韓文靜抱著梁紀辰的胳膊哭著,似乎想要說什麼話, 又說不出口, 倒是纏綿悱惻地叫了兩聲梁紀辰的名字。

梁太太的耐性沒有那麼好, 實在受不了這一款哭哭啼啼的, 說:“紀辰,她一直哭個不停想乾什麼?是我欺負她了嗎?”

韓文靜搖頭, 眼淚落了下來,姿態楚楚:“不是, 我隻是好為難。我不想讓您礙眼, 我知道我家世不好、職位普通、賺錢也不多, 您不會喜歡我,可我真的好愛紀辰。他在追我的時候, 並沒有說他家這麼顯赫,有這麼了不起的爸爸, 如果那時候知道,我會拒絕他的。可是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太遲了……您是他的媽媽, 所以我就算為了我心愛的男人,我也不該頂撞您。”

韓文靜服了軟了, 可是梁太太不知為何覺得現在比對著尹玲那個被折辱半天也當耳旁風的人更讓她莫名堵得荒。

“你……你現在回來就是說這些?你什麼意思?”

韓文靜豁出去了, 寒門改變命運、提升階層的機會不多, 她不會就這麼放棄梁家的。

韓文靜就像電視劇中的白蓮一樣身子軟軟在梁太太跟前跪了下來,身子不住地顫抖,看得梁紀辰一陣憐惜。

韓文靜泣聲道:“婆婆,可是我真的好愛好愛紀辰, 您彆拆散我們,也彆讓他兩頭不是人。我的家世和事業現在就是這樣,我改變不了什麼。您打我幾拳也行,隻要您消了氣,就讓我和紀辰好好過日子。”

梁紀辰終於開口:“媽,你還要怎麼樣呢?難道真的要動手打人你才能消氣嗎?”

梁太太胸膛起伏:“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人了?她哭哭啼啼的就是指我苛待了她嗎?”

梁紀辰看著新婦仍然跪在那裡哭,心想:難道沒有苛待嗎?

但是梁紀辰不敢說出來,隻好說:“媽,那你說要怎麼辦呢?”

梁太太恨恨說:“這才剛剛領了證,就敢跟我頂嘴,我說她幾句話實話還錯了嗎?現在就這樣,我還能指望她將來孝順?她是恨不得我死!”

韓文靜心中是真的想讓她死,但是仍然做著表演,哭得更慘了,說:“婆婆,我知道我出身寒門,可是家世也不能選擇呀!我以前也從未經曆過彆人這麼說我,我也沒有當過人的兒媳婦,但是我也可以學。”

梁太太厲聲道:“你這是想學做個好兒媳的樣子嗎?分明就是想在紀辰麵前搬弄是非!”

韓文靜落著淚,這淚是真的,因為她是真的承受著麵對惡婆婆把她尊嚴踩碎的痛苦。

韓文靜像窮搖劇女主角一樣蓮言蓮語:“婆婆,我沒有搬弄是非,我隻是不能失去紀辰……我可以承受您因為我出身寒微的鄙夷,隻求你不要拆散我和紀辰……婆婆,您那麼高貴,你擁有那麼多,可我隻有紀辰呀……”

梁紀辰再懦弱,他也隻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跟媽好好服軟。尹玲從來不會做出她有這麼需要他的一麵,大學畢業後,梁太太見了她一麵,她就決定分手,那時的她還是冷酷的。隻是後來他要死要活地在家裡大鬨後,梁家無奈準他和尹玲結婚,尹玲才鬆口。

韓文靜是不一樣的,她的姿態這麼低,這麼可憐,又把他視作了天,他就被激發了保護欲。

“媽,文靜都給你下跪了,你還要怎麼樣?她家世普通又不是她的錯。我不看重這個,我就是跟她合得來,就是喜歡她呀。以後她再不會頂撞你了。你真的要我當光棍嗎?”梁紀辰對梁太太已經有所不滿。

梁誌堅倒是懷疑地看著韓文靜,但是他這種深沉的人不會輕易質問兒媳。

梁誌堅歎了口氣,說:“好了,我看就算了吧。哪家的婆媳一下子就能跟母女一樣。大家都寬點心。”

梁誌堅這麼發話了,梁太太才歇了。

過後,韓文靜對自己要對梁太太下跪的事變耿耿於懷,更善於當麵是小白花,背後則一直偷偷研究梁誌堅。

韓文靜跟梁紀辰打聽梁誌堅的愛好,梁紀辰還挺奇怪的,問她打聽這些乾什麼。

韓文靜柔聲地說:“我發現,家裡的事隻要公公發了話,婆婆就沒有反對的。自古以來婆媳是天敵,討好婆婆沒有多大成功的可能,你看尹姐姐十年也沒有成功。所以我就想換個思路——討好公公,公公如果認可了我,婆婆就不好說什麼了。況且公公要是對我們滿意一點,那就會對你升職的事上心一些。大哥已是副廳六級,你還是副處十級,我是不介意你官大官小,嫁雞隨雞,我隻是覺得以你的才華太委屈了。”

韓文靜說完,又抱著他在他懷裡拱了拱,梁紀辰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而且他又怎麼會不想升官,隻是覺得要升上去不容易罷了。

把父親的一些喜好說給媳婦聽又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他就慢慢說給她聽。

……

當尹羲真正再一次深入參與到了科學界中時,尹羲才覺得因為自己想要佛係和她為了生存不能佛係的矛盾,讓她處於自己一個人去求證那些她見識過的科學或偽科學,這並不是好事。

前一個星期不是到處走訪,拜訪國外的科學家,就是會見青大的校友,後一個星期交流峰會開始了。

時空世界還是很大的,就像是她處的本尊主時空一樣大,有這麼多的學者,而中國的學術水平相對落後很多。

她讀本科時,從科刊上看到的並沒有那麼震撼,間接聽教授們說起前沿的事時,她還有一種“我也知道”的狂妄。

隻有直觀的感受,才發現世界頂級大腦聚在美國時,她才能感受失落。現在沒有外星的科學家,沒有上交給國家的金手指——當然後來她知道那是有代價的。

現在這個時空中,國家需要更多的科學家,需要留住人。

尹羲就聽著一個個計算機科學家或者數學家帶來了他們的研究新的成果。她覺得她就算成功編程再用公司實研究中幾台極強CPU的計算機聯網解題,她沒有什麼了不起。

她就算要求證真偽,現階段做的題倒多是沒有那麼玄的。她已經有足夠的地位了,如果再用這些去追求個人的名望,那麼和那些去古代抄詩的人有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是,她知道方向,不記得細節,需要真才實學的知識體係支撐著她去再解一遍,這是個費腦的過程,比抄詩難多了。

但是她作為一個數世穿越的人乾這個的難度和普通人第一次穿越抄詩的難度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因為普通現代人要抄無數的詩詞也是要背並認得漢字的。

尹羲想要當個廢柴,想要自私自利,可她是一個羞恥感很強烈的人。

尹羲想著:她或許應該讀個博士,當個教授,然後在研究中心帶幾個能為國效力的學生。

尹羲是巔會的最後一天做報告的,可能因為她的年紀小、學曆低。

尹羲是學計算機的,但是她是以數學論文成名的,她就從自己對商業數學軟件MATLAB的一些改進談起。

她對此的改進的點睛之筆讓在場深通兩門學校的行家不禁鼓掌,當然也因為她年紀這麼小、成就非凡,她的英文又非常好。

講了二十分鐘的更新程序之後,她就利用C++和自己的改進程序如何一求解6元105項方程的59組特殊解,也就證明“有理四麵體”的難題。

輔以她的課件,她並不需要太囉嗦,因為在場的都是行家。

最後,她介紹了自己基於此還未發表的新論文,希望有機會發表在“數學會誌”上,因為該刊物的現任主編羅伯茨先生也在場,她學普通小女孩撒嬌一樣說了一句“Please”。

場上的大佬聽眾跟著笑出來,看向羅伯茨的方向,羅伯茨笑著鼓掌點頭,還衝她高高的豎起兩個大拇指。

在場的計算機和數學界的大佬前輩們見到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時,他們覺得後生可畏。其實以她現在解了數個難題的資曆,已經能擠身權威的數學家的行列了。

巔會結束時,尹羲跟著祁教授、張教授他們去和兩個德國的數學家寒暄。這時也有好多對她和中國數學界懷有好奇心的科學家過來聊天了。

也因此,他們和頂級的相關領域的學者都混了一個臉熟,得到了潛在的更多國際交流合作的資源。

中國的交流團在美國並沒有多加逗留,第二天就買了機票回國。在飛機上時,因為開拓了眼界和羞恥感,尹羲更多了一份責任感。她覺得修博士學位,教一些學生是有必要的。

但是明年、後年她真沒有時間出國讀書,而之後幾年,美國環境比較複雜。對了,為什麼一定要來讀呢,也許可以去歐洲。

尹羲回國時正值國慶期間,蕭然天天在家裡不是自願加班思考或解決些公司的事、就是在想她。

沒有讓蕭然來接機,和教授們及校友們回到學校,然後蕭然來學校接她回家。

尹羲因為時差關係,直到第二天才恢複精神狀態。上午兩人一起出去健身,跑了步之後,尹羲教導蕭然武術。

蕭然從前學過擊劍,工作之後玩得就比較少了,但是有這底子在,比彆人要容易學。

尹羲教一些實用的東西,比如擒拿手、折骨手,遇上強壯的敵人擊痛穴打倒對方。

蕭然本來因為尹羲教的是他好奇的東西,但是見她演示了幾招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太平年代,我學這些擊敵方法乾什麼?”

尹羲很嚴肅的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後笑著說:“我是為你好,如果有彎男騷擾你,你可以自保。”

蕭然眯了眯眼睛,拉近她將她鎖在懷裡:“彎男為什麼找我?難道我‘直得不夠明顯’嗎?”

尹羲嘻嘻嗬嗬,仰頭問:“那你要不要學功夫?”

“好累哦,我除了抱你親你之外,什麼都不想做。”蕭然慵懶地說。

尹羲提醒他:“不好好健身,男人很容易發胖的,隻有瘦才能保持少年感嘛。”

他一胖詫異:“難道我胖嗎?我這個個子才一百三十六斤不算胖吧?”

尹羲在他腰上摸了摸,在他胳膊、胸口掐了掐,心底還算滿意。

蕭然做了一個深呼吸,笑道:“你再這麼摸,我就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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