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旗主,將他們卸掉兵器,先帶下去看押起來。”
宇文鐸領命:“是,教主!”
何掌門這時才上前,拱手道:“見過尹教主,今日多虧尹教主趕到,否則本教將要大禍臨頭了。”
鐘離音死的過程雖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哭笑不得,可是他們一路殺上清風觀來,沒有一個弟子逃脫,何掌門不懷疑鐘離音真正的武功有多可怕。
尹羲因為沒有把握硬拚武功能贏她,所以早就研究了鐘離音的變態心理,回川後專門修煉,精進攝魂**。
從現代變態犯罪案件上來看,每一個變態都有心理上的疾病,一旦有什麼誘因戳中變態的心理弱點,他們就變得癲狂無法自控。
平時高智商的變態的心理弱點一被刺激,就會做出違逆常理的事來,其中的變態犯罪者被激刺時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殺有相關特點的人。
尹羲覺得比鐘離鳳簫和呼延明月加起來還可怕的女人,現在若是硬碰硬,取勝的機率不過半,更難以減少本教的傷亡。
尹羲狡猾如狐,博學多才,所以想到了以弱勝強的“心理攻擊”。
尹羲聽了何掌門這話,卻有幾分心虛,說到底青城派也是受他們紅蓮教連累。當然,紅蓮教和她也是日/了狗一樣,遇上這中變態。
尹羲神情溫和,道:“何掌門太過客氣了,貴派與本教是鄰居,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管?況且這妖婆與本教有些淵源,前教主鐘離鳳簫也是被她害得性情大變,本教諸多兄弟也深受其害。除掉她也是本教份內之事。隻可惜我們到底來晚了一些,貴派折損了不少弟子。”
何掌門想起慘死的弟子,不由得落下淚來,又說:“尹教主大仁大義,何某無以為報。請進屋奉茶……”
尹羲搖了搖頭:“貴派發生這麼大的事,隻怕還要好好收拾。尹某就不多打擾,改日得空,再來拜訪何掌門。”
紅蓮教教主又是何等強人,青城派的勢力可就遠遠不及了,從前呼延明月在時,他們每年少不得要送禮。
尹教主武功深不可測,性情必不是和軟可欺的,可她對他卻十分禮遇客氣,顯然是個講道理和講禮數的人,何掌門倒生出些好感。
……
尹羲帶著下屬下山,李煊隨侍在側,方才她施展攝魂**時,他隻有默默保護。
裴星羅不由得朝李煊打量了好幾眼,這個“夢中”的與他共侍一女的人之一,這時看起來對尹羲深情款款,但是樣子十分正常。
李煊發現了裴星羅的打量,問道:“仲辰兄,你難不成因為跟著老妖婆呆久了,現在不喜愛女人,喜歡男人了?可你也不要看我,我可不愛男人。”(注:裴星羅,字仲辰。)
裴星羅不由得莞爾,當初他迷戀尹羲,這時他仍然對她懷著不一樣的感覺。可是他擁有了這段經曆和那樣的記憶之後,倒看開了,於家族前仇也看開一些。
裴星羅道:“奕之兄,你是祁國公,有機會過繼給當今皇帝做太子,你怎麼在這裡呢?”
李煊道:“我可不想當太子,沒有什麼意思。”
“怎麼會沒有意思?”
“當了太子,皇帝管我、皇後管我、大臣們也管著我,擔著不易辦的差事,而且還要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何苦呢?我有錢花,能學武功,自由自在,比當太子快樂吧?”
裴星羅點頭笑道:“不錯,不錯!也就缺一個絕色美人為妻了。據說明霞山莊的大小姐南宮星兒長得極美,奕之兄若是有意,我可為你去提親。”
李煊瞪了瞪眼睛,俊容上露出一分厭惡和惱怒,說:“你的化功散都未解就敢跟我胡說八道了!那南宮家的女兒哪裡長得美了,便是有幾分姿色也是膿包之美,你覺得她配得上我嗎?”
裴星羅道:“南宮夫人在二十年前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她的女兒當不會差了吧?”
李煊胸膛起伏,道:“我又不是沒見過!那人腦子有問題,你將她與我相提並論,是要侮辱我嗎?”
尹羲耳力太好,聽他們在身後嘀咕這些,不由得轉過頭去,問道:“仲辰兄,去年你見南宮星兒,憐香惜玉,怎麼,難道現在你還念念不忘嗎?”
裴星羅忙道:“我是好心給李奕之提個意見,我可絕無此心。我在天海城有幾個婢女姬妾,尹教主尚瞧不上我,同是南宮家出來的,她也未必適合我。”
尹羲不悅:“借李奕之的一句話,你將我和她相提並論,是想侮辱我嗎?”
裴星羅倒真沒有侮辱他們的意思,隻是這“夢裡夢外”的情,讓他的思想忍不住天馬行空了。
“不不不,在下絕無此意。子真妹妹不愛聽,我也再不提了。倘若你不信,待我解了這身毒之後,我去明霞山莊將南宮星兒殺了,以證我心。”
尹羲雖然不喜歡南宮星兒,但是她並不好殺,道:“你要證什麼樣的心,需要彆人的命付出代價?”
裴星羅一時答不出來,不由得苦笑,歎道:“也是我被鐘離音困得久了。她時不時在我麵前做些姿態表情,我極是厭煩,可不得不虛以委蛇。如今她死了,我細想一下生平所見過的女人當中,南宮星兒的姿態與鐘離音倒有幾分相像。”
李煊尖聲道:“和鐘離音這老妖婦像的女人,你還拚命推薦給我?!你的良心何在?”
裴星羅摸了摸鼻子,笑道:“我隻想著,那樣讓我不舒服的女人,要麼早點嫁人,要麼早點死了,我才安心。寧死道友不死貧道。”
尹羲一直認為裴星羅是一個癡情男配,但是他這想法如此惡毒,實在不像癡戀南宮星兒的人。
“以她的武功,哪裡能威脅到你呢,不必多慮。”
尹羲又讓他在芙蓉城多住幾日,她可以為他解了化功散。
裴星羅自然應了,他這內力全無,如何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