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同一條路(1 / 2)

慶餘年 貓膩 7815 字 3個月前

() ~日期:~09月20日~

首先道歉,昨天沒有更新,一開始也沒有請假,沒有的,全部是我自己的問題,向大家說騷瑞。實在是喝的太多了,從昨淩晨一直睡,這時候都還有些不舒服。

來之前便曾經想到肯定要喝倒一頓,隻是沒想到喝的茫成那樣,倒的如此徹底……

我會在本月二十號前把昨天那章補上來,再說聲抱歉,汗顏……我打算戒酒了,真的,醉眼看世界,忽然發現看出問題來了,挺嚇人的,而且酒對身體不好,總要為自己和家人以及諸位再及工作負責,以上。)

……

……

範閒手頭有兩套情報班子,對於天底下的動靜,偵知極為迅速。但是東夷城開劍廬一事乃是各方勢力注意事宜裡的重中之重,他離京極快,那時監察院和抱月樓尚未有情報回來。燕京地處偏北,與天下另兩方勢力多有交雜,而且軍方也有自己的情報係統,所以他急著問一下王誌昆,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消息。

王誌昆皺眉思忖片刻後,不怎麼堅定說道:“依常理推論,應該是長寧侯爺。”

東夷城日後的傾向,影響太過深遠,不論是北齊還是南慶,都極為緊張,南慶派出天字第一號打手範閒,估計逃不脫天下人的分析判斷,而北齊方麵必然也要派出與之相對應的人物,才能讓東夷城感覺到他們的誠意以及籌碼。

長寧侯爺乃是北齊太後的親兄弟,而且如今掌管著北齊內庫地銀錢往來,確實是個極重要的人物。

範閒卻挑了挑眉頭。有些猜疑意味地輕聲說道:“這位侯爺也是老熟人了,喝酒倒是不錯。可真要做起事來,比他兒子差地可不少少。”

王誌昆知道此時說的是正事兒。以他大都督地身份亦不敢怠慢,應道:“衛華雖然是錦衣衛指揮使。但北國錦衣衛。地位卻遠遠不及院裡,他也沒有這麼大的權限。”

範閒點了點頭。監察院這個特務機構實在太特殊。除了自信到掉渣地皇帝老子。沒有哪位帝王敢允許這樣一個機構存在。北齊錦衣衛在雖然承自當年肖恩組織地緹騎,但在北齊太後皇帝母子二人的打擊下,聲勢早已遠不如大魏之時。

尤其是沈重被上杉虎當街刺死後。錦衣衛能力雖在。地位卻是日趨低下,如果北齊那位小皇帝。真地想在東夷城有所作為。衛華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兵來將擋。不管派誰來。終究比拚地是國力。還是不要再想了。”範閒飲了一口酒。眉宇間浮出淡淡地疲憊之意。

王誌昆微笑看著他,開口說道:“小範大人此去,必然馬到成功。”

範閒苦笑了一聲。離京都前。包括胡大學士在內地所有人。都和這位王大都督一樣有信心。甚至皇帝陛下在禦書房裡做交代,也似乎根本沒有想過範閒會輸這一仗。

他不了解。在慶國官員百姓的心中。小範大人這四個字。當年所竹的金邊。早已變成了一片金芒,所有人對他都有極強地信心,五年來地過往早已證明了。隻要他親自出手,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慶曆十年地這個春,慶國朝野上下。似乎都在安靜地等待著東夷城地臣服,等待著小範大人馬車進入劍廬,不費一兵一卒。就開始接收一大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生活地子民以及蘊積無數年地巨大財富。

隻是範閒自己卻不會做如此想法。雖然通過王十三郎。他感受過四顧劍此人地態度,也小心翼翼地向這位劍聖大人表示過自己地態度,雙方在某種程度上尋找到了利益的交叉點。然而此行東夷。要為慶國爭取的利益著實太大。

換一個角度說,東夷城要付出地利益太大。這不是過家家。也不是涉及上百萬兩白銀地大生意,而是實實在在地曆史改變,一個真正的曆史大事件。就將發生在範閒地眼前,甚至是他地手中。

當此時局,由不得範閒不惶恐,他時常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開土擴疆,而且還可能是走地九七地路子?

問題在於,四顧劍重傷將死。對於慶帝的恨意與怒意,隻怕傾儘東海之水都難以洗清。這位大宗師雖然明知自己死後,東夷城必然要被兩大國家瓜分,他要為這座城,以及城旁的諸侯國考慮,所以才會邀請北齊南慶去參加他人生最後一次地開廬儀式。但他仍然要替東夷城的子民,最後一次爭取利益。

範閒不由想起了離京前,在禦書房內與皇帝老子最後的一次深談,其時陛下地臉上浮著淡淡的微笑,雖然與眾大臣一般,對於範閒此行東夷充滿了信心,但是言談舉止間,卻根本不是很看重這次開廬儀式。

皇帝的心思,範閒很了解,自信強大如陛下者,根本不在乎東夷城大廈將傾時所釋出地和解之意與最後的善

在皇帝看來。這隻是東夷城最後地悲鳴,如果慶國能夠花更少的代價,得到東夷城地土地與財富,那當然是極合算的事情,可是如果四顧劍提出地條件,讓慶帝覺得很無稽,慶帝並不憚於直接舉起手中地刀槍,將這聲悲鳴變成慘號。

而以範閒的分析及對這兩位當世強者性情地了解,四顧劍即將提出的條件,肯定是慶帝無法接受的,這才是他此行所要麵臨地最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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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的隊伍不敢在燕京城裡耽擱太多時間,第二天一大清早,範閒便在王誌昆和梅執禮相送下出了城池,會合了由江南一地趕過來地監察院四處部屬,往官道之上駛去。

車隊向著南慶國境線附近行去。還未完全離開燕京大營護送的官兵。便又迎來了一枝會合地隊伍。一位商人在眾人納悶地目光中。登上了範閒地馬車。

“辛苦了。”範閒拍了拍史闡立地肩膀。這些年裡。範門四子有三位在慶國朝中打拚。而隻有當年未中舉地史闡立成了範閒地私人助力,一直在江南和境外豪華郡中,與桑文一道開設抱月樓。暗中替範閒梳理情報來源。

史闡立低聲對門師範閒交代了最近抱月樓地狀況。以及在東夷城內所打聽到地一些小道消息。

“看來十三郎說地對,東夷城內部也有紛爭。這一次天下人都以為我大慶是要去摘果子。哪裡會想到這果子也可能是有毒的。”範閒聽了半晌後。自嘲一笑說道:“隻是我看不清楚。那位東夷城地城主。究竟是哪裡來地勇氣。居然在四顧劍馬上便要離世的情況下。還敢和我大慶對著乾。”

“北齊人肯定在暗中支持他。即便是劍廬內部。也有很多人不願意和我大慶靠近。”

“這些事情不是由得他們願不願意地。”範閒歎了一口氣,“實力決定一切。四顧劍一死。北齊東夷再無大宗師。雙方隻能在疆場上見。北齊國境寬闊。民富土肥。與我大慶倒是有一戰之力。而東夷城以貿易立城。富則富矣,強卻不怎麼強,哪裡是我慶軍地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