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包包的誘惑下,挽挽選擇了低頭屈服,這也導致她無法再避開阮景剛才所說的話,必須要正麵直視這件事情。
然而包包到手,車子到家,她也沒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她本來就不擅長思考問題,更何況是自己從未想過的,所以當來到家門口,阮景沒有急著開門進去而是一直看著她的時候,挽挽的心再次加速跳動。
“哥哥……”
這聲哥哥叫得格外虔誠,既拉近兩人的關係,又提醒兩人的距離。
包包到手了,答案還沒給他,阮景看著眼前這隻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雙眸湛黑,說話的口吻難得地耐著性子,“挽挽,你不小了。”
“……”
不小了,所以開始對她下手了嗎。
挽挽心存疑惑的時候又聽他下一句說:“該學會自己考慮問題了。”
是時候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哥哥。”挽挽微微垂下頭,“我不是沒考慮過,我是沒想過和你。”
“那你想過和誰?”男人好看的眉眼看似微微上挑很漫不經心的樣子,聲調卻是變出去一個度,“顧深嗎?還是其他男人。”
挽挽不說話。
她也沒想過和其他男人。
她的世界裡隻有吃喝玩樂和最近一直在追求的自由,至於男人嘛……她真的沒想太多。
“讓我好好想想。”挽挽慢慢地抬眸看過去,“我覺得我需要一點時間過渡下。”
“多久。”
她豎起一個手指頭。
阮景:“一分鐘?”
“不是。”
“一小時?”
“也不是。”
“一晚上?”
“都不是。”
提出的幾個猜測都被她否認之後,阮景耐心有些消磨殆儘,想看看她那張小嘴裡到底能說出什麼答案來。
“如果是一個星期我還可以等等。”他說,“一個月的話,就太長了。”
“一年。”
“……”
挽挽非常認真且有誠意地把自己豎起來的食指在男人跟前晃了晃,這個手指代表的意思不是一小時也不是一個月,而是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裡,她可以有充分考慮的時間。
“挽挽。”阮景已經沒什麼耐心地看她了,眉眼似笑,“你怎麼不說一輩子?”
“一輩子的話,時間太長了,我怕你等不了。”
“哥哥可以等。”
“真的嗎。”
“假的。”他低頭掃一眼時間,“最多三天,你好好考慮。”
“……”
挽挽小臉露出苦巴巴的神色,這種事情相當於在規定時間讓她把數學題做出來一樣困難,她去哪裡找標準答案?
她想著該怎麼和阮景商量的時候,門口響起忽遠忽近的熟悉女聲:“挽挽和哥哥回來啦,怎麼這麼久還沒進來啊?”
阮媽媽在家。
挽挽差點忘記這一點,還好剛才沒和阮景說太多過火的話,不然要是被知道的話,她就更頭疼了。
她朝阮景看一眼,意思很明顯,這種事情,不要告訴阮媽媽。
阮媽媽如果知道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直當乾女兒養的寄宿的女孩和自己的兒子有一腿……豈不是又當婆婆又當媽的,肯定如她猜想那樣,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現在的阮媽媽什麼都不知道,如平常一樣和藹可親,來門口接應他們。
自從兩個孩子大了之後阮媽媽和阮爸爸就不常在這邊,大部分時候在外麵旅遊出差,偶爾會回來一次探望他們,家裡不缺任何東西,阮媽媽依然樂此不彼地每次回來都會帶點小禮物,給生活增加一點小驚喜。
阮媽媽在外端莊優雅,妥妥的一個經典貴婦,在家裡又是賢妻良母,即使家裡有精通烹飪的保姆她依然能做出一桌子的好菜,說話也細聲細語的,招呼他們坐下吃飯。
“兄妹兩個既然回來了,乾嘛不進屋,在門口談什麼呢。”阮媽媽笑吟吟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媽啊?”
“媽。”阮景不溫不淡喚一聲,“我和挽挽不是兄妹……”
“怎麼啦?你們吵架了?”
“她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沒想把她當妹妹。”
阮景突然的改口,讓阮媽媽大吃一驚,顯然以為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可是平時鬨矛盾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分開坐下來吃飯的,但這一次依然是近著身坐一起,這難免讓人匪夷所思,阮媽媽壓著心中的好奇和驚訝,“為什麼?”
不想把挽挽當妹妹,那想當什麼?
阮媽媽並未聯想到過多的方麵,但如果阮景再多說一句話的,是個人都能猜到接下來所表達的什麼意思。
“哎呀。”隻想悶頭乾飯的挽挽不得不倉促地打斷他們,“哥哥,你乾嘛這樣說嘛,就算是我錯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啊。”
阮媽媽又是一臉疑惑,“挽挽,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天不小心惹他生氣了。”挽挽撇嘴,很委屈也很誠懇的樣子,“我已經向他道歉了,但他還是不肯原諒我,還說什麼要和我斷絕關係,我好難過的。”
剛才乾飯的時候沒看出一點好難過的神色,現在發揮自己的專業演技,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
阮景並不打算買賬,疏通關係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務必要讓家人改變一直以來的認知。
然而在他再次開口之前,一隻女孩柔軟的小爪子突然就覆在他的手腕上。
她沒做美甲,是原生的圓潤指尖,透著微涼,和溫軟的指腹一起傳遞過來異樣的溫度,並且具有暗示性地輕輕拍了拍,乞求他不要再說下去。
比起講道理,女孩子撒嬌,顯然更讓男人受用。
阮景沉默一會兒,到底沒繼續揭穿下去,反手握住她細白的腕,攏於自己的溫熱掌心。
這一切都是在桌底下進行的,坐在對麵的阮媽媽並沒有發現異常。
她還在訓著自家的兒子,“什麼事要和我們挽挽這樣置氣?人家都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從阮媽媽的態度裡就可以看出,挽挽的嬌慣脾氣,並不是一個人一天導致的,分明是阮家從一開始就給慣出來的。
遇到這樣的事,先訓斥親兒子再說。
阮景已經習以為常,比起這些訓斥,底下女孩那隻軟綿綿的手似乎更有吸引力一些,很小的一隻,輕而易舉就能拿捏到掌心。
“你老大不小了。”阮媽媽見自己的話並沒有被兒子聽進去,微微歎息,“雖然我和你爸的態度都很明朗,但你也不能一個女朋友都沒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吧。”
阮媽媽不是特彆愛催婚的人,可每次貴婦聚會的時候大家難免會談到家庭這一塊,她兒子不論是外表才華還是能力方麵都是業界翹楚,多少小姑娘傾心,名媛千金群裡更是經常討論,奈何他毫無這方麵的想法。
阮媽媽也有點擔心不會真的像外界所說的那樣,萬一自家兒子喜歡男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她給他塞了個相親對象,可惜並沒有成果。
“彆光催我。”阮景這回慢條斯理地回一句,“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嗎?”
經過第一輪心驚肉跳之後打算再次低頭吃飯的挽挽,一下子又被拉扯到漩渦裡,小臉懵逼。
阮媽媽於是就把話題撂到她的頭上,“是啊,我們挽挽也不小了,應該有自己生活了,怎麼沒談男朋友,是不是沒遇到喜歡的啊?”
“我……”
“挽挽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一心隻想乾飯的挽挽怎麼可能能短時間能想到這種問題的答案,磨磨蹭蹭很長時間才吞吐道:“我喜歡那種不多關心啊是的……”
“不多管閒事的?”
“對。”她意有所指,“那種喜歡管人的,不行。”
如此直白的指向,讓阮景保持許久的沉默。
從她的諸多表現來看,確實不喜歡一直被拘束。
飯罷。
挽挽準備上樓休息的時候,看到阮景跟著一起。
他沒出聲,她主動叫了句“哥哥”。
這一次的聲音和之前都有所不同,沒有太過於軟糯和撒嬌的意思,帶著前所未有的正經,看樣子是打算好好談話了。
而由於她向來都是把情緒寫在臉上的,所以接下來想說什麼,也能大概猜到。
阮景心平氣和地問:“什麼事?”
“其實我本來想好好考慮的。”挽挽慢慢吞吞地陳述,“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考慮好,但是剛才和媽媽談過之後,我感覺……應該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不需要一年,不需要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
一個小時就夠了。
預料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阮景的身形略顯僵硬,但人並沒有動,依然身長玉立,“說吧。”
“我對哥哥沒有過多的想法。”她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因為從小一起長到大,彼此都非常地了解,你都知道我屁股上有幾顆痣……這種太熟悉的關係,隻適合當哥哥。”
“我不知道。”
“……”
倒沒必要否認得這麼快。
她說的重點不是在幾顆痣,而是兩人都太過於了解,沒有那種強有力的吸引力和新鮮感,再者,如果不是他主動說,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他有妄想的念頭。
可能是剛才阮媽媽的一番話提醒到挽挽他們是一起長到大的兄妹關係,雖然沒有血緣,但彼此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附和阮媽媽的意思。
阮景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說了句“我知道了”。
“哥哥你也彆多想,我覺得你個人魅力還是很大的。”挽挽又說,“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肯定有一個合適的。”
她倒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就是雪上加霜。
阮景沒有附和,隻說一句:“媽剛才有一句話,說得挺有道理。”
“什麼?”
“你老大不小了。”他說,“確實得有自己的生活,不該一直由我們操心。”
“嗯?”
“我們應該給你自由。”
“臥槽,真的嗎?”挽挽有些難以置信,踮起腳尖試圖去摸他的額頭,“哥哥你居然有這樣的覺悟,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
她笑眯眯的,“那我獲得自由的話,是不是可以出去租房子住了?”
“你自己租房子?”阮景皺眉,“不行。”
“可是哥哥剛才還說……”
阮景擰眉。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無意讓她獨立,隻是希望給她一點自由。
她倒好,直接打算出去住了。
似乎知道自己乍然離開的話有點不合適,挽挽於是換了要求:“其實住哪裡都一樣,主要是平時生活習慣,按照哥哥剛才說的意思,既然要讓我自己生活,那以後沒必要每天給我打電話,也不能管我每天吃什麼,還有……”
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去打量男人的臉色,“哥哥你生氣了嗎?”
“沒有。”阮景,“我好得很。”
“……”挽挽小心翼翼,“那你能不管我嗎?”
阮景沒有直接回答,算是默認了。
“歐耶。”挽挽喜笑顏開,“那我明天去酒吧玩的話你也不能管我咯?”
這一點點地試探,要是擱平時的話早就觸犯到阮景的底線了,現如今得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神色並未發生太大的表現,隻問:“你去酒吧做什麼。”
“壓抑太久了,去放鬆放鬆。”
“彆喝酒。”
“……去酒吧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嘛。”挽挽輕哼,“而且哥哥不是說了,讓我過自己的生活。”
“我給你自由,不是讓你上天。”
“……”
這要是放以前的話,挽挽發現哥哥的神色不太對之後就乖巧一些,現在因著是他自己說的話,她沒有直接變得乖巧,觀察一會兒,還是決定按自己的來。
……
阮景有時候的行為讓挽挽反感,但他這一次卻是說到做到,確實給她自由,沒有再太過強製地管她。
沒有一天三個電話,也沒有讓她少吃垃圾食品保持餐餐營養均衡。
這突如其來的自由,讓挽挽感到不一樣的生活體驗。
開心自然是開心的,隻是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開心,總體而言好像和之前差不多?不過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她還是打算先好好享受下,比如去一次酒吧。
挽挽倒不是喜歡去酒吧玩,隻是去酒吧=不聽哥哥的話,也能約等於她所想要的自由,所以沒來之前是有一些向往的。
以前會拉著一些小姐妹偷偷來酒吧,現在那些狐朋狗友斷絕關係之後她孤單不少,不過還是打算一個人去酒吧溜達一圈,去享受下哥哥難得給的自由。
怕半路被阮景發現捉回家,挽挽挑的是個新開的酒吧,沒那麼吵鬨和燈紅酒綠,氛圍感十足,人也不是很多,不用擔心會暴露自己。
她慢悠悠做到吧台前的高椅上,叫來服務生,打算點一杯消磨時間,順帶在這種合適的環境下,思考下人生。
一個戴著侍應生帽子的男人走過來,人沒到先聞聲:“喲嗬。”
挽挽聞聲看過去,這人不是彆人,是和她有過幾麵之緣的吳圳。
“你怎麼在這裡?”挽挽好奇,“還當起調酒師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吳圳輕笑,“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店啊,你看我像是給彆人打工的人嗎?”
“你的店怎麼那麼多?”
挽挽沒記錯的話,這家夥在北城開的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大部分是以夜店酒吧等娛樂場所為主的。
吳圳家庭條件也不差,是個有點本事的小花花公子,開這些店既能投資也能自己玩耍,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不為了照顧大小姐你的嘛。”吳圳笑道,“免得你去其他店被人坑蒙拐騙。”
這人油嘴滑舌的。
挽挽輕輕一撇嘴,沒放在心上,看一遍菜單,“你這裡有什麼好喝的雞尾酒嗎?”
“你要喝嗎?”
“廢話,不然我來這裡乾嘛?”
“有是有,還挺多的,就是不能給你做。”
“為什麼。”
吳圳輕笑,“這要是被阮總知道的話,我這小店可不保了。”
吳圳表麵上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去哪兒都是活躍場子的,但心智方麵和待人接物都是比其他花花公子要勝出一籌的,不該做的事,他不做。
“我哥說了,他不管我了。”挽挽洋洋得意,“你少囉嗦了。”
“怎麼?”吳圳慢條斯理地清洗著調酒杯具,“太陽打西邊出了,他為什麼不管你?”
“我也不知道。”
話是這樣說著,挽挽的記憶回到之前,阮景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說什麼,喜歡不多管閒事的人。
可能是這一層因素在裡麵吧?
“反正呢,出於其他方麵考慮,咱也不能隨隨便便給大小姐做酒啊。”吳圳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角上挑時笑得模樣有點痞帥,“給你熱杯牛奶吧。”
“你這人真的是,店遲早被你開倒閉。”
吳圳不管她怎麼罵,還真的沒給她做酒,不一會兒,一杯熱牛奶被送到她的跟前。
一杯熱牛奶,又將挽挽的自由夢打回原形,又讓她從酒吧辣女變成鄰家乖乖女了,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們男人真是煩人。”
“嗯?”吳圳帶著一副黑皮手套,不急不慌地搗鼓著冰塊,“大小姐遇到什麼事了?”
“不告訴你。”
“我知道了。”他這人精得很,“感情方麵的?”
挽挽擰眉。
吳圳知道自己猜中了,“不會吧,你居然也為感情煩惱?”
作為一個網紅收割機,吳圳對曆任女朋友都非常地大方,知道怎麼樣哄女孩子,是個經驗豐富的情感專家。
挽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煩惱什麼,按理來說,獲得絕對自由的她應該每天都開開心心地才是,不會玩的好好的接到阮景的電話或者做什麼事的時候被他以威脅為由給拎回家。
沒有這些管束,獲得自由之後反倒讓人覺得生活寡淡無味。
難道是因為她還沒有徹底適應嗎?
挽挽歎息了下,自己不會真的被吳圳說中了,是為感情煩惱吧。
她有的沒的把他審量一番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為感情煩惱?”
“猜的唄。”吳圳聳肩,“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家境富裕不愁吃穿和事業,除了感情煩惱還能有什麼?”
“說不定我是愁事業呢?”
“你要是真的愁事業的話,應該好好努力,而不是來我這裡喝酒。”
“……”
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挽挽沒有再否認,反倒是順著吳圳的意思,問道:“你覺得我喜歡誰?”
吳圳差點笑噴,這種問題,他怎麼可能知道。
“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
“你憑感覺說唄。”
“彆告訴我,你喜歡阮總?”
挽挽揉了揉腦袋,她是不知道才想問問彆人的,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不過連彆人都這麼說了,可能,她喜歡的人真的是阮景?
隻是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久了,她沒往那方麵多想。
看她一臉頭疼的模樣,吳圳又改口,“你喜不喜歡阮總,我不能確定,但能確定的是,阮總喜歡你。”
“啊?”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吳圳說,“你在他心裡,不止是妹妹的地位。”
“為什麼?”
“男人的直覺唄。”他說,“你知不知道你之前離家出走的那端時間,阮總在做什麼?”
“他能做什麼?工作唄?”
吳圳幽幽歎息,就知道這個小公主什麼都不懂。
作為當事人,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旁觀者是了解全局的。
為了既讓她體會離家出走的艱辛生活,又不能吃太多的苦,阮總那邊可謂是布了一個很大的局,她身邊出現的人,很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譬如雨天被“好心人”送傘,窮途末路時“幸運”接到一個跑龍套的單子,被人欺負的一刻有人“見義勇為”等等這些看似生活中平常的小事,不排除是提前設好的。
吳圳是個小靈通,認識的人多,了解這些事不難,其中那些被安排的生活演員和他還是熟識,當時聽說之後就略有感慨,他們料得不錯,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不是利益就是愛。
有些東西,吳圳不是全部都透露給挽挽,他隻簡單挑明一點,那就是她離家出走在外麵的任何動態,都被阮景了解。
“阮總這幾年除了忙工作,剩下的都是忙你了。”吳圳笑道,“不然他肯定和我們圈子裡的其他人一樣,閒暇的時候打打牌喝喝酒。”
他鮮少去混那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