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錢芝蘭受到了驚嚇。

但錢芝蘭還是應下了此事。

無他,隻因大師兄布置這些時的語氣過於讓人信服,還保證不會牽扯到他,錢芝蘭迷迷糊糊就答應了此事,被迫跑了一次春晝堂旁邊的煉器處。

當然做完這些事,她又偷偷摸摸地摸出了信紙,開始揮灑筆墨。

【救命誰懂啊!我這邊的師兄最近雖然遭遇了一些小小的挫折,但周身氣勢真的是越來越恐怖了啊!】

……

左儀水是在後日的得知消息。

舞劍的手微微凝滯,落英繽紛下,收劍歸鞘。

對上那雙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感情的眼,前來跑腿的外門弟子冷汗津津,心中止不住地懊悔。

他怎麼就一時腦抽,硬是給自己攬了這個活兒呢!

察覺到左儀水的心情不妙,外門弟子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把話說完:“……左、左仙長,這些就是煉器坊托小人送來的靈石。”

左儀水垂下眼看著托盤上的靈石,沉默了幾許,才終於開口:“你說,那個儲物戒買的很快。”

聲音冷得像冰淩。

“是、是啊。”

外門弟子摸不準他是什麼心思,隻能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因為掛了左師兄——左仙長的名頭,所以”

也對。

掛了他的名頭,自然賣得極快。

隻是,到底是半分臉麵也沒留給他。

左儀水又看了片刻,默然轉過身。

“你走吧。”

走、走……?

外門弟子懵然抬起頭,看了眼手上的托盤和不遠處的那抹白色身影,猶豫著開口,“那、那這些靈石……”

白色的身影頓了頓。

“我不需要。”他道,“你自行留下吧。”

來不及多看那外門弟子驟然驚喜的模樣,左儀水的步速越來越快。

起初隻是閒庭信步,最後甚至失了風度。

他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隻覺得特彆想要扯開一切,不顧任何外界他物的乾擾,去找桑寧寧問個痛快。

分明當時她已經收下了不是麼?

為什麼要賣掉它?為什麼不要它?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難道和他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都這樣令人難以忍受嗎?

左儀水再也忍不住,直接騰越上空,禦劍而行。

“呸呸呸,誰啊,大早上的這麼大火氣。”

景夜揚吐掉了嘴裡嚼著的甘草,本著看好戲的心態往天邊一瞅——

謔!這劍剛正無比,泛著白光……啊,是他那個三師兄耶!

景夜揚眼睛一亮。

雖然不知道是誰惹了他的三師兄,但是他知道,定然是可以看好戲了!

景夜揚喜滋滋地起身,再仔細一看——

等、等一下。

這方向,好像是寧寧姐的湖心竹屋?!

……

沒有受到邀請之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無法進入湖心竹屋。

倒不是說左儀水沒有法子硬闖,但他是來詢問的,不是來結仇的。

禦劍而行之時,左儀水的腦子稍稍冷靜下來。

他剛一落地,就已靈力為訊,向竹屋的主人傳訊。

幾秒後,自湖心竹屋的邊緣處閃過一層淺淺的金光,隨後一條與湖水之色相近的小道至此向外鋪開,不過須臾即成。

聽到聲音,左儀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轉過身。

“桑師妹——”

戛然而止。

與他的無措不同,從小道緩步而行之人依舊溫和從容。

“左道友,許久不見。”

左儀水張了張嘴,才終是慢慢道:“大師兄。”

是了。

她現在是和大師兄住在一起的。

心頭突兀得傳來一陣刺痛,左儀水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又似乎錯過了什麼,可他又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容訣彎了彎眼,像是沒察覺到左儀水的茫然,溫和道:“我如今和內門無甚乾係,當不起一句‘大師兄’,左道友直呼我名即可。”

左儀水下意識想要反駁,可剛要開口,又不知能說什麼。

過往,左儀水總是用冷漠的表象偽裝自己,儘可能的遠離這些外界紛爭,除去家中事外,也再沒有人逼他去踏入紅塵。

逃避得久了,就給了左儀水一種錯覺。

他可以一直如此。

可現在卻不同了。

在二師兄那日將那層窗戶紙捅破後,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容道友。”左儀水說得極慢,“你傷勢如何?”

“有勞小師妹這些日子費心,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容訣一笑:“還未曾謝過你送來的那些丹藥靈草,都是極好的東西,讓你費心了。”

左儀水握緊了腰間彆著的劍:“不必客氣。”

他心中有些難過,又有些彆的情緒,最終,他還是看向了容訣身後那條通往湖心的小道。

左儀水道:“這是小師妹的住處。”

容訣:“沒錯。”

左儀水握住劍柄的手一緊,繼而又鬆開:“那……容道友為何會有此處的‘鑰匙’?”

“鑰匙”隻是一個代稱。

每個內門弟子的住處都理應是最私密的存在。

哪怕是容長老,在明麵上都未曾問他們要過“鑰匙”。

其實在這話問出口的瞬間,左儀水就後悔了。

有什麼好問的呢?

他狼狽地低頭想到,無非是桑寧寧……

“是我問小師妹要來的。”

左儀水驀然抬首。

麵前人仍掛著溫柔的笑意,半點都沒注意到他的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急迫,不急不緩地開口。

我當日受傷極重,小師妹又不可能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陪伴在我身邊,又擔心我一人不便,就將出入之權給了我。左道友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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