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清(抱歉手滑)(2 / 2)

沈寂之望著前方隱在月色中的群山,嗯了聲,唇角的笑和他的語氣一樣淡:“今晚可以勉強讓錢姑娘碰一下。”

簡歡眼睛迸發出奇異的色彩,大聲道:“是沈寂之!”

簡歡喝得最多,醉得人都站不穩,跌跌撞撞朝河岸小道走去,兀自發笑。薑棉忙道:“哎,阿歡,你去哪兒?!”

沈寂之根本不怎麼動筷子。

簡歡一邊吃一邊聽,聽到這,含糊不清地問:“那個師兄好看嗎?”

樓裡客人並不多,但個個穿著精致,簡歡五人一路行來,看到不少門派裡的長老和師兄師姐。

簡歡身形微晃,警惕地問:“你是誰?”

簡歡咬著唇,控訴:“我又沒有碰你,我碰的是你的衣服,這樣也不行嗎?沒東西抓,我會掉下去的。”

沈寂之回頭瞥了她一眼。

沈寂之:“……”

這頓飯吃了有一個半時辰,後來簡歡還和宮飛鴻楊野拚起了酒。

簡歡早已躍躍欲試。

聞言,他抬眸,看了簡歡一眼,輕抿了口。

前方密林比較高,劍往上升去,簡歡雙手下意識扯住沈寂之的腰帶,歪頭想了半天,認真地一字一字回他:“我是錢多多。”

白色的裙擺,隨風揚起,不知飄進了誰的眼,誰的心。

沈寂之:“……”

月色下,女孩臉頰很紅,柔軟的唇瓣也紅,兩雙眼睛裡星星在閃耀。

沈寂之也湊了些靈石,且憑借現場工作人員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和劉起安排了離賭桌最近的擂台九,也是功不可沒。

“好了。”簡歡把剩下的四千二合攏在自己身前,問,“這些都是我的,諸位沒有意見罷?”

說到這,她往下看了一眼,咦了一聲:“看,好高好高。”

沈寂之收回視線,默默看向簡歡。

她,賭局的發起人,還是那匹跑贏了的馬,多拿兩千,眾人都沒有異議。

宮飛鴻湊了大部分靈石,沒有他,就沒有五十萬這個誘餌,算是這次賭局最大的資方爸爸!

“噢,早說嘛!”簡歡放心了,抓著他腰帶的兩側,身子跟著左右搖晃。

唯獨宮飛鴻不太在意,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靈石,問道:“哎,去聚靈樓嗎?今晚我請客。”

臨仙城聚靈樓坐落於河岸邊,占據一大片地。

沈寂之:“誰欠了你十萬靈石?”

溫九一笑,接過,輕聲:“多謝師妹。”

簡歡困惑:“你怎麼回事?你非得要我戳一下,才會開口說話嗎?”

她甚至記得在臨仙城裡不能禦劍,繞了一路,繞到城外,才禦劍而起,顛顛晃晃地朝門派飛去。

“居然是師兄!”薑棉愈發震驚,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那後來呢?”

簡歡看了看他,格外緩慢地又數出兩千二,遞給他。

彆人都在他前麵。

“我借了他一筆靈石,就讓他走了。”宮飛鴻認真回,“這位師兄,和我講了一晚上的過往,我覺得他還挺厲害的,日後應是能把靈石還給我們宮家,不如結個善緣。”

她再數出兩千二靈石,給宮飛鴻:“飛鴻兄,你的。”

溫九遇上了,她會讓其他人先夾。

咿咿呀呀的絲竹聲從對岸傳來,歌女的曲子,如泣如訴,唱軟了人的心,讓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負責把宮飛鴻帶回門派,溫九帶著還不會禦劍的薑棉。

她抓著筷子,站起來,飛快戳了個兔頭:“諸位,我開動了!”

沈寂之的目光,落在那靈石上,從簡歡這頭,望向楊野那頭,都快拉出絲了。

他已經如此重複了三回,簡歡都沒有先分給他他那份。

沈寂之腰帶被扯來扯去,差一點被她扯鬆。

夜晚的春風微涼,拂過岸邊冒出了綠芽的柳樹,映著紅燈籠的河麵跟著泛起漣漪。

簡歡順著他的力道往前,整個人貼近他寬闊的後背。

簡歡催道:“輪到你了,你是誰?”

但宮飛鴻請客,他不太想和宮飛鴻深交,就不動筷。

簡歡下意識抱緊他,兩隻眼睛一眨一眨,長而翹的睫毛有一下沒一下劃過他的背脊,有些顧慮地對他道:“但是,但是我記得沈寂之,他,他很小氣,不讓人碰,這樣真的可以?”

簡歡雖然醉得厲害,但她還記得要回玉清派,知道玉清派在哪個方向。

他大概懂她喝醉後怎麼想了。

好幾次,她都差點一頭紮進下方黑黢黢的林裡,沈寂之拉了她幾回,最後索性收了她的劍,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劍上。

遠遠看去,此處飛閣流丹,碧瓦朱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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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

他無奈:“……沈寂之。”

眾人都笑了起來。

楊野臉帶笑容地接過:“可惜了,尹師兄不在。”

薑棉也來了,正在和宮飛鴻打聽九州大會的事,兩人小嘴叭叭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用膳,反而在聊八卦。

簡歡再數出兩千二靈石,越過坐在她旁邊的沈寂之,交給對麵的楊野。

其他人也不落下風,一時之間,桌上筷子飛出了殘影,偶爾相碰在一起,還要過個幾招。

沈寂之垂眸,睫羽覆住眸裡的暗光,他緩緩將身後之人往前拉。

簡歡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我問你話呢,你是誰?不說的話,我就要跳下去了。”

沈寂之雙手負於身後,靜靜跟著,跟了一路。

當然,主要是簡歡在和楊野過招。

簡歡哼著小曲兒,搖搖晃晃地在臨河的小道上,跟著曲子蹦蹦跳跳地走。

他將她的兩隻手,交纏於他的腰間,語氣平靜地問:“這樣呢?還能掉下去嗎?”

片刻後,他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輕巧地拉開了她的手。

簡歡歪頭,又問:“沈寂之是誰?”

他不是很想回答,所以他就沒有回答。

溫九湊了一部分靈石,並且在玄天鏡各處遊說,是這次賭局的宣傳部經理。

“沒事。”沈寂之穿著玉清派的白色弟子袍,他對幾人道,“你們先走罷,簡歡交給我。”

宮飛鴻有些醉了,楊野還好。

“還可以?我沒太注意這方麵,我又不心儀男子……”宮飛鴻羞紅了臉。

他不動聲色地問:“那你是誰?”

沈寂之嗯了一聲:“這就是我。”

“是啊。”宮飛鴻臉色微苦,“我當場嚇壞了,還好小鹿警惕,製住了他。是個散修師兄,他沒什麼靈石,聽說我是宮家少主,就想來碰碰運氣。畢竟我們家,還蠻有錢的。”

一時之間,桃花林裡,大家都在低頭輕撫自己的靈石。

“居然有人半夜爬你的床榻?!”薑棉夾了塊糖藕,一臉震驚地咬了口。

四人聞言,便沒再說什麼,相伴著離開。

媽媽小時候和她說過,不能跟著不認識的人上車。

簡歡數出兩千二靈石,率先給溫九,甜甜道:“師姐,這是你的!”

悅耳的絲竹聲飄蕩其間,笑容柔美的侍女們捧著一道道靈膳走進廂房,擺於桌麵:“菜都上齊了,諸位慢用。”

宮飛鴻和他們都認識,彼此笑著點頭致意。

一旁,沈寂之正拿著杯水。

沈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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