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漳城(蜻蜓點水)(2 / 2)

她輕眨了下眼睛,‘沈寂之’三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見黑衣少年目光平淡地落在她身上,便挪開了,像一隻輕點湖麵的蜻蜓。

兩個玄武單,一共十五顆星,那就是能賺一萬五靈石!

簡歡揉了揉眉心,敷衍地點了下頭。

“他們是不是沒有意識到此行很危險?”微胖小眼男從簡歡進來,就一直在打量她。他看不出簡歡的修為,但能感覺到簡歡的修為在他之上,“謝家也不知怎麼回事,什麼人都找,這也未免太饑不擇食了罷!”

其中,江巧巧和景赤也去了。

長老朝簡歡眯眯眼睛,八卦:“你是去找他的罷?”

玄天球漸漸停下,執事長老看了眼:“咦,才幾日過去,這地方居然多了兩個新的玄武單!一個五星,一個十星,你要接哪個?”

簡歡上揚的嘴角一點點回落。

簡歡起身,笑回一禮:“敢問閣下是?”

她在堂廳中剛坐了會兒,才抿了口茶,一名笑容陽光的小郎君從門口快步而來,人還未停下,便瀟灑地朝她抱拳:“簡姑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原書劇情,便是從此刻正式開始的。

“在下謝遠英,家中排七。”謝遠英豐神俊朗,笑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玄武單是家父發布的,聽家父回憶往事,在他小時候,爺爺也發過玄武單,但過了小半年都無人應允。不曾想,此次居然如此之快!”

為了慶祝她順利出關,昨晚她和薑棉宮飛鴻去臨仙城喝了一晚的靈酒,現在還有些暈。

簡歡攔住對方,笑著搖頭:“不必,這幾日在船上總有機會見到的。”

可現下,因為三年前簡歡穿書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她和沈寂之都沒有參與其中。

徐陽頷首,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才微微湊近簡歡,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姑娘可知藏仙樓?”

“寧漳城?”

當然,也會有些破格條例,比如在正魔大戰中取得突破性貢獻之類的。

“還有位儉真人。”謝遠英四處看了看,“他不在這,應在房中歇息,我去喊人叫……”

擁有一千顆星星的元嬰期弟子才能升為長老,五萬顆星星的化神期長老才能升為峰主。

簡歡自然沒有問題,起身跟著謝遠英離開,離開時,很順手地拿走了個橘子。

靜靜懸在前方的玄天球高速轉動起來,照得此地流光溢彩。

楊野溫九尹遇聲不在,這三人都很出息,前不久的九州大會門派選拔,他們都被選中,七日前已經踏上了前往九州大會的旅程。

寧漳城就在漳江邊上。

“我本來還擔心。但船上有姑娘和儉麵真人在,徐某便安心了。”徐陽小眼眯起,伸出筷子下意識朝桌上夾去,卻落了空。

簡歡微愣,目光從徐陽身後看去,落在那人身上。

說到這,謝遠英也有些無奈:“總之這才幾日,就找到了幾位。我和幾位真人說好,一會兒便出發。時間緊迫,就先不引姑娘見家人,直接隨遠英去渡口,不知簡姑娘意下如何?”

遂離開前,簡歡特意翻了翻他放在桌上的幾本書,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名。

‘真人’在九州,就像‘老師’在現代,叫誰都可以這麼叫,準沒錯。

星星的多少關係著,你什麼時候升長老,什麼時候升峰主。

簡歡用筷子夾了粒花生米,咬得正香,說話聲有些含糊不清:“謝家無人修煉,他們也分不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可就算簡歡乾預了,現下,晚了一年,沈寂之還是去了這裡。

他臉上一個黑色麵具,遮住五官,看不清麵容,但給簡歡一種強烈的熟悉之感。

謝遠英後頭,站著位小廝,似乎有要事需要謝遠英定奪,站在那翹首以盼有一會了。簡歡擺擺手:“謝兄不必管我們,忙你的去罷。”

去都去了,不得包圓?

領了來回寧漳城的傳送票,簡歡添置了些東西,便去了臨仙城坐傳送陣。

徐陽頓了頓,答:“節儉的儉。”

簡歡放下筷子,歪過頭,問:“那個什麼簡麵,也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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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江上煙波浩渺,數不清的貨船遊舟猶如過江之卿。

道士自稱來自茅山,是築基期修士。但簡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道士毫無修為,就是個普通人。

從門派一路而來,簡歡或問宮飛鴻他們,或與人閒談,了解了一些關於謝家之事。

謝遠英不好意思地拱拱手,轉身離去。

簡歡也不知道沈寂之在城中何處,因此並未特意滿城去找,打算一邊完成玄武單一邊打聽。

簡歡眉微微一揚,若有所思:“這樣……”

正道魔道,向來勢不兩立。

寧漳城這個地方,是原書一開始,在江巧巧走馬觀花的回憶中,沈寂之江巧巧景赤三人一起經曆的三年裡,唯一一個有名字的城池。

簡歡也不需要那三人招呼,坐在空出的位置上,很自來熟地和三人聊了起來。

簡歡眨巴眨巴大眼睛,乖巧一笑:“長老,我能不能兩個都接呀?”

第二日一早,玄武堂裡,負責發布玄武單的執事長老重複了一遍簡歡說的地址,指間靈力在玄天球上一點。

午後,簡歡南下抵達寧漳。

幾人互相見禮,都敬稱對方某某真人。

簡歡湊過去看了看。

“實不相瞞,若簡姑娘再晚幾步,我們便要走了。”謝遠英一邊打量堂中靈動秀美的少女,一邊道,“我們確實不曾想到玉清派會來人,大哥便托人在藏仙樓裡掛了單,二哥三哥也都各自請了些散修道士。”

紫衣女俠便誠實很多,她拿著一小截鞭尾,纏在自己潔白的手腕上,下巴一抬,道:“我不是修士,但在武林中,我葉紫衣的鞭子,可也不是吃素的!”

“那姑娘定然也知道,藏仙樓有任務榜。這些年,出了個狠人,兩年的時間登頂榜首。就是儉麵呐!”徐陽目露豔羨之色,“他常年戴著黑麵具,隻用一個‘儉’字,大家便稱他為儉麵。”

居然有人和她同姓?

執事長老口中不知名的小城,依舊熱鬨繁華。

酒過半巡,烈酒夠勁,道士和女俠都醉了。

九州的魔沒有正邪之分,修煉魔功,或早或晚定然都會導致魔族之人暴戾嗜殺,以人血為食。

他定睛一看,桌上幾盤下酒的小菜,都悉數空了。

執事長老抓了把瓜子,一邊等玄天球出結果,一邊和簡歡嘮嗑:“寧漳城是個不出名的小城,我們門派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地方,估摸著沒玄武單,之前唯一一個單子,都被沈寂之接了。”

兩個玄武單,十星比五星繁瑣。且完成五星的過程,也能同時為十星收集一些信息,簡歡便打算先完成五星單。

沈寂之怎麼說,都是她的鄰居,她的拚友,她不希望他誤入歧途,不希望日後和他成為敵人。

簡歡讓謝遠英代為隱瞞她玉清弟子的身份,對方應了好,在謝家商船上將簡歡引薦給其他三人。

對大多數百姓來講,修士也好,武林高手也罷,都能飛簷走壁,因此皆是差不多的。

按照簡歡的理解,如果說玄天鏡是手機,那玄天球就是電腦。

謝家是寧漳一地的商賈大家,世代以水上漕運為生。謝家如今沒有修士,但祖上曾出了金丹期老祖。不過數百載歲月轉瞬即逝,那位金丹已人死燈滅,但給謝家留下了些聯係各大修仙門派的法子。

簡歡:“?”

玄武堂是玉清派發布玄武單的地方,內門弟子和長老峰主都可以來接玄武單,玄武單完成有靈石賺不說,還能攢星星。

可惜了,書中就提了個城池的名字,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未提。但簡歡懷疑,寧漳城裡,大概有沈寂之為何日後會入魔的線索。

伴著徐陽抑揚頓挫的敘說聲,船艙之下,一名黑衣少年忽而緩緩行來。

聽到這,謝遠英熱情的笑容一頓,麵色微苦:“是會管的。但鎮撫司的幾位真人去了江上好幾回,都未曾找到妖祟的蹤跡……可每隔幾日,總有我謝家的商船遭殃。我謝家這兩年損失貨物無數,謝家沒有辦法,才自找門路想儘快解決此事。”

耳邊徐陽還在絮絮叨叨,簡歡伸出食指,噓了一聲,打斷他,問:“是哪個簡?”

各大門派都有玄武堂,共享玄武單,選了單子後,這個單子便無法再選。

玄武單依托於玄天球而成。

一名胡子半白的青衣道士,一名攜鞭的紫衣女俠,一名微胖小眼睛的劍修。

但,沈寂之卻去了寧漳城,他說要去這裡查點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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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星象征著一千靈石。

九州地域遼闊,各大城池不知其數,但玄武單依舊多如牛毛,總是會有些遺漏的。

書中,沈寂之和簡歡也一同參加。參加的人裡有沒有尹遇聲三人,倒是不得而知。畢竟在書中,他們估計都是沒有名字的路人甲。

‘未曾找到’這四個字就很有學問,到底是努力找了未找到,還是沒有努力找?

謝家商船用了多年,並不新,船上的雕欄畫柱在風吹雨打中磨損了些許。船艙與甲板的木梯一側,畫著一幅出海圖。色彩不再鮮麗的出海壁圖前,拾級而上的少年挺拔如竹,高且瘦削。

蜻蜓腳步不停,朝遠處正忙的謝遠英走去。

徐陽:“……”

那三人正在甲板上飲酒。

寧漳謝家,簡歡道明來意。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橘子,仿佛閒談般地問道:“江上有妖作祟,按理城主府會管才是,何必需要你們謝家掛上玄武單?”

若不是簡歡橫插一腳,乾預了劇情發展,按照正確的走向,沈寂之早該和書中男女主一起去寧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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