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百器宗的開山老祖是玉清派弟子，簡歡在百器宗裡就更是如魚得水。
簡歡對著落雨的天空小聲告狀：“沈寂之是大傻子。”
“倒也不必。”白長老被簡歡的煞有其事逗笑了，“這些陳年舊事，你們玉清掌門，其他門派那些老家夥啊，多多少少都知道。”
簡歡湊近了些，關心地道：“餘長老當年到底出了何事？”她舉手，臉色鄭重，“長老您放心，此事我頂多回去和我師兄提一句，他嘴巴很緊。我和他都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她發現玉清派弟子的身份，在這修仙界是真的很吃得開。
但卷軸不太詳細，上頭記載的內容，和簡歡在九州城時打聽到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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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簡歡就在挨個騷擾這些長老，意圖打聽到更多消息。
長老們都挺愛聽她講穀山那老頭的糗事，和玉清派各長老的愛恨情仇。
她心裡有些緊張，甚至做好了被趕的準備。
“你這丫頭，實在是纏人得緊。”鬢角微白的女長老看著為她端茶送水的簡歡，一臉無奈，“事關菩提塔一事，知道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這位當年主管菩提塔一事的餘長老在二十幾年前死了，但死因未明，在一眾因為雷劫、秘境曆練等原因死去的那些人裡，是唯一一個。
白長老起身，手拍了拍簡歡的肩，邁步離開了。
聽到‘餘長老’三個字，白長老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她看向簡歡，眼神意味不明：“那幾個老家夥這兩日都不來我這瞎轉悠了，是被你問怕的罷？”
百器宗並未隱瞞菩提塔一事，相反，隻要道明來意和身份，百器宗都會讓相應弟子帶人去翻看當年的卷軸。
這得多虧宅在玉清派的薑棉，一直奔波在八卦第一線，且會第一時間在玄天鏡上和簡歡分享。
對這餘長老的死因，百器宗可謂是三緘其口。
不過卷軸多了當年煉製菩提塔的弟子名單，其中大多數人在幾百年的歲月中，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但也有幾個，如今已是百器宗的長老。
“你這茶喝著確實燙嘴啊。”白長老將茶杯放下，欲言又止，最終輕聲提醒，“他們不說自有道理。餘長老之事——”
接下來兩日，簡歡早出晚歸混跡在百器宗，忙得腳不沾地。
對方頓了頓，“算是我們百器宗之恥，掌門向來忌諱我們說這些。”
簡歡從一旁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長老附近，眨眨眼，開門見山道：“白長老，我想知道餘長老一事。”
簡歡和前頭幾位長老本來都相談甚歡，但隻要一問到這位餘長老，那些長老就臉色古怪地說有急事離開了，之後再也不肯見她。
簡歡跟著站起來，將內心的思緒暫且壓下，朝離去的女子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白長老。”
白長老沒再往下說，簡歡卻已經明白了。
“餘長老在煉器一途上很有奇思妙想，菩提塔就是他的主意。”白長老望著一旁掉了半邊的銀杏樹，有些惋惜地歎了一聲，“但他是三靈根，幾百年來修為停滯在金丹期，眼看著不如他的師弟妹都超過了他，就這般生了心魔，成了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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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和沈寂之說，其實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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