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 143 章(2 / 2)

瑤姝拽著朗真的衣服嚇得不敢冒頭:“不關我的事啊,我,我從來沒有跟雪覓說過什麼報恩相許啊!”

朗真連忙起身,將瑤姝擋在身後,瑤姝雖然闖下大禍小禍無數,但都在他可以善後的範圍之內,可這一次,朗真都有些眼前發黑,不知道割地賠款能不能保下瑤姝的小命。

麵對著龍族幾位上神的怒火,朗真也忍不住心下抖了抖:“諸位,這個…”

朗真還沒想好要怎麼為瑤姝開脫,又聽雪覓微卷著舌頭,帶著朦朧醉意道:“十七叔說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就像瑤姝姐姐那樣,要許的。”

話一說完,雪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被時淵打橫抱著的腦袋直往後仰,再也克製不住地直接昏睡了過去。

時淵運起一股輕揉的靈力將雪覓的腦袋托起,然後穩穩靠在了自己的懷中,轉身看了眼龍族眾人,目光最後掃了眼定格石化的龍十七,語氣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雪覓困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說完,直接大步離開了大殿。

但這一次沒人去攔時淵,因為破案了,並非時淵居心不良的誘哄,這事情的源頭竟然出自他們自己人!

此刻的大殿靜的落針可聞,眾神大氣不敢出,生怕觸了龍族的黴頭。

那些樂師仙姬早已惶恐的能躲多遠躲多遠了,上神一怒,他們可承受不起一絲半點的。

原本忍了又忍的妖皇,開始慢條斯理一邊折疊衣袖一邊道:“龍十七,那話你可曾說過?”

龍十七還沒從雪覓把自己當成時淵童養媳的認知中回神過來,又突然發現整個事件的起因好像是自己?自己也懵的有些不知所措:“我…好像…”

妖皇死死地盯著他,氣的額上的龍角都冒了出來:“嗯?說沒說過?”

龍十七見狀嚇得龍鱗都恨不得炸開了,哪裡敢認,直接拔腿就跑。

妖皇怒吼道:“龍十七!你個混賬東西!你看我這次不打死你!”

龍十七一邊跑一邊嗷嗷叫:“皇叔你冷靜啊!這,這是誤會!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所以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因為龍十七?

星茴大跨步地追了出去,今晚適合屠龍!

躲在朗真身後的瑤姝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朗真的衣袖,她剛剛真的是被嚇的不輕啊,現在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亂跳。

朗真將她壓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不要亂動,然後用自己寬大的衣袖將瑤姝整個藏了起來。

雖然事情好像是因龍十七而起,但難免不會將妖皇的怒火給牽連過來,這時候還是小心不要冒頭的躲起來比較好。

朗真決定連夜帶著瑤姝回神域去,短期內,他們絕不會踏入龍族領地半步!

龍十七撒丫子跑,妖皇在後麵拿著神鞭追,這小子就是從小打少了,才會如此不著調,這次不抽個狠的讓他長長記性,下次怕是真要翻過天去!

龍十七被打的嗷嗷直叫:“皇叔!皇叔你消氣啊!”

妖皇多少年沒有這樣動彈過了,就連對付天帝他都沒這麼氣急上火的,聽到龍十七還敢求饒,手裡的鞭子甩的更狠了:“消氣!我今天不抽掉你一層龍鱗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消氣!”

妖皇這邊還沒解決呢,星茴也追了出來。

龍十七一看這陣仗著實怕了,皇叔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皇叔,不可能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來,星茴那就不一定了,嚇得龍十七直接化作一條紅龍打算直接飛走,先跑出去躲躲再說,這氣頭上不跑真會被扒掉一層鱗的。

然而他一飛,尾巴就被一根金色的繩索給纏住了,龍十七回頭一看,這不是天帝的神縛嗎!

連神縛都用上了,這怕是天要亡他啊。

關鍵是這神縛還是他從天帝私庫裡淘出來送出去的!

緊跟著星茴追出來的是青鹿,眼見著妖皇是動真格的了,青鹿忙道:“妖皇還請手下留情,雪覓醉酒才會說出這話,若他醒來知道因為他的關係,他的十七叔被如此教訓,隻怕會更自責。”

龍十七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皇叔你冷靜冷靜,你打在我身,痛在崽兒的心上啊!”

妖皇冷哼一聲:“這還不好辦,那就打的表麵看不見就行!不敲斷你一條龍腿,我讓你這麼口無遮攔!”

話是這麼說,但尾巴上的神縛還是給鬆掉了,神縛一鬆掉,龍十七猛地一下竄了出去。

不等妖皇和星茴動作,古溪直接捏著拳頭追了上去,這混賬東西,以為當人叔了,多少能靠譜一點,今天不給個混合打,他隻怕還當自己是當年闖多大禍都輕拿輕放的龍崽呢!

口無遮攔的給雪覓灌輸錯誤認知,以身相許誰不好,偏許了時淵,以後時淵對他不好,他們打都不一定打得過,簡直氣死個人!

這一邊龍十七被打的嗷嗷叫,另一邊時淵抱著睡著的雪覓慢慢朝著塵虛宮走去。

懷裡的人睡的安穩,溫熱的氣息輕緩地噴灑在他的頸窩處,這樣一個致命又敏感的地方,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逐漸適應了另一道氣息的侵占。

想著那句淵淵的童養媳,時淵忍不住勾起嘴角。

明亮的月光拉長著身影,照亮了時淵溫柔的眉眼,也照亮了他懷中之人一半的熟睡側顏,一片歲月靜好。

一路走回塵虛宮,寢殿微暗,並未點燈,除了窗外的月光,隻有幾顆被雪覓放在扶櫻樹上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本來熟睡的人被放到床上後,迷迷糊糊又醒了一會兒,眨巴著醉意朦朧的眼睛,似乎辨認了一會兒眼前的人,確定認清了,這才笑開,卷著舌頭,帶著一股撒嬌的甜膩喊道:“淵淵……”

時淵嗯了一聲,給他擦了擦臉,也低著頭看著他笑:“嗯,小童養媳。”

雪覓嘻嘻笑著又喊了一聲:“淵淵。”

時淵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眉眼:“我在。”

雪覓睡了一會會,這會醒了就又有精神折騰了,於是扒著時淵的手臂試圖往他身上纏。

時淵扶著他以免他摔下床去:“又精神了?不睡了?”

雪覓拉著時淵的手看著他道:“要以身相許的。”

雪覓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指頭拉出了一個放在時淵的眼前,想到什麼,又拉出一根來:“兩次,要許兩次。”

說完又將時淵的手指拉出一根來:“淵淵一次。”

時淵笑著解讀著他的意思:“我救了你兩次,所以你要許我兩次,你救了我一次,我也要許你一次?”

雪覓認真的點頭:“嗯!要許的。”

時淵將他努力伸著的兩根指頭握住,輕輕彎了下來,放回了自己的掌心:“那雪覓告訴我,你喜歡嗎?喜歡時淵嗎?”

雪覓一聽到時淵的名字就笑眯了眼,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淵淵!”

時淵:“有多喜歡?”

雪覓歪著頭想了想,張開手畫了個兩手能畫出的最大範圍:“這麼這麼喜歡!”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時淵抬手,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雪覓的掌心,穿過他的指縫,十指與他緊緊交握,微一低頭,在他額上輕輕一吻,緩緩滑下,又吻在了他的鼻尖上:“我也喜歡,喜歡雪覓。”

雪覓從小就被人摟著抱著親著,但隻有時淵親他的時候,被親過的地方就會癢癢的,哪怕這會兒他醉的腦子一片迷糊,身體的本能卻依舊能感受到,於是認真的看著時淵的雙唇,好奇為什麼隻有這裡親他,他會癢呢。

看著看著,雪覓想要用手去摸摸看,可手被握住,動不了,腦子一急,直接仰頭親了上去,他要嘗嘗看,對方嘴裡到底有什麼讓他覺得癢的東西。

窗外,一條紅龍從天空翻騰而過,緊接著一條白龍追在那條紅龍的身後,雲層後的靈光四溢,戰鬥激烈。

時淵慢慢放開了握著雪覓的手,在雪覓微微碰觸後想要退開時,直接攬住了他的腰,將人扣在了自己的懷中,加深了這個淺嘗即止的吻。

毫無經驗的雪覓暈頭暈腦的,被時淵輕輕一挑,雙唇微開,讓出了道。

一聲龍吟從天際傳來,雲層中隱約浮現出了金龍的身影,那條紅龍被追的無處可逃,又反身過來繼續在雲層裡躲藏。

時淵輕輕吻著,將毫不抵抗予取予求的人扶著後腦放平在了床上。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新奇體驗,雪覓眨巴著水霧蒙蒙的眼睛,體會著,承受著,過一會兒,便主動抬起手,環上了吻著他的人的腰身,指尖輕輕捏住衣衫,在一片醉意和親吻的暈眩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雪覓的氣息漸漸平緩下來,帶著酒氣再次陷入深眠中後,時淵輕輕撫上他微紅的唇畔,抹去殘餘的濕潤,微啞著低聲道:“你不會的,我會慢慢教你。”

教你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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