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梔叫過霍廷琛不少稱呼, 以前叫得最多的是霍先生, 後來變成了霍廷琛,現在結婚後也會叫老公,但哥哥這個稱呼,是霍廷琛第一次聽顧梔這麼叫他。
這是個很值得玩味的稱呼, 當顧梔這麼叫陳紹桓時,這個稱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但是當她這麼叫霍廷琛時,便開始變得微妙。
霍廷琛低頭, 看到顧梔的目光嫵媚而狡黠。
顧梔挑眉,然後抓住霍廷琛的襯衫衣角:“霍哥哥,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
霍廷琛手指向下, 以及溜到她裙邊,麵上卻仍正經而斯文地問:“怎麼個交法?”
顧梔笑了笑,察覺到裙邊不安分的手, 蹭了蹭:“怎麼交都可以呀。”
霍廷琛:“這可是你說的。”
他正要動作,顧梔似乎料到了,像隻滑不溜秋的小魚一樣從他懷裡溜出來,然後咯咯笑著逃:“那樣不可以。”
霍廷琛鬆了領帶,由著她鬨,然後追過去, 他個子高步伐大臂展又長,三兩下就抓住了。
他用雙臂把她圍在一張書桌前。
顧梔後腰抵著書桌沿,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抓住, 象征性逃了兩下,然後開始乖乖由著他。
隻是顧梔等了半天,才發現不太對勁。
“唔?”她睜開眼睛,低頭,發現霍廷琛在跟她背心上的絲帶較勁。
這裙子一共分為好幾件,漢娜給她穿的時候都費了一些功夫,現在到了霍廷琛手上,往常善解人衣的男人頭一次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脫。
霍廷琛試了兩下覺得沒有頭緒,難得顧梔今天這麼乖,於是雙手抓住小背心,似乎是要準備直接撕。
“不要!”顧梔在霍廷琛用力之前險險地阻止。
以前的那些他撕就撕了,但是這裙子市麵上買不到,她喜歡的不得了,要帶回國的,絕對不能葬送在霍廷琛手下。
霍廷琛停手,顧梔從他的呼吸聲中感受到他的急切。
顧梔於是低頭自己解,可是這衣服剛才被霍廷琛一弄,她突然也找不到該如何下手了。
“等等,唔,彆急,等等。”顧梔一邊找著頭緒一邊安撫,似乎生怕霍廷琛急起來給她弄壞。
霍廷琛看得焦躁,索性不等了,直接一低頭吻住顧梔的唇,然後手從裙擺下麵伸進去。
顧梔:“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梔顫巍巍地從書桌上下來,小腿肚都在抖。
身上的巴伐利亞小裙子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霍廷琛要帶她去洗澡。他開始慢條斯理地研究起了裙子的構造,這次竟然很輕鬆,剛才怎麼脫也脫不下來的小裙子輕而易舉地就被他給解開。
顧梔看到被脫下去的小裙子,皺就算了,某些地方甚至還有被不明液體洇濕的痕跡。
她欲哭無淚,一拳捶在霍廷琛胸口。
霍廷琛順勢在她手背吻了一記,抱起來去浴室。
顧梔進去之前還有捶霍廷琛的力氣,出來之後愣是連捶他的力氣也沒有了,隻累得閉著眼罵禽.獸。
..........
第二天。
霍廷琛帶顧梔去逛學校,在約定的地方跟李同學還有他的妻子漢娜碰麵。
漢娜穿的是顧梔昨天送給她的那身旗袍,一見到顧梔,立馬問你怎麼不穿巴伐利亞小裙子了。
霍廷琛把漢娜的話翻譯給了顧梔。
顧梔笑得十分尷尬,然後瞪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當翻譯的霍廷琛。
為什麼不穿你心裡沒點數嗎?
霍廷琛笑。
四人走在校園裡,顧梔聽李同學講起了霍廷琛念大學時候的事。
他說霍廷琛念書時成績很好,人又長得好,當年還是學校橄欖球隊的主力跑鋒,收了不少女同學的秋波。
顧梔不知道橄欖球是個什麼球,隻不過聽到女同學三個字,很感興趣的看了看霍廷琛。
霍廷琛的女同學,肯定都是漂亮的外國小姐吧,暗送秋波,不,明送秋波,他會無動於衷?
不過霍廷琛之前又跟她說過沒有其他女人。
於是顧梔問:“送秋波之後呢?有沒有點彆的?”
霍廷琛聽到顧梔的追問,無奈笑了笑。
李同學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廷琛一直無動於衷,這讓我們當年一度懷疑他不喜歡女人,其中有個女孩追了他兩年,聽他回中國,要不是被父母攔住了還差點跟著追過去。”
顧梔噗嗤一聲笑出來。
漢娜看到顧梔笑,忙追問丈夫講了什麼好玩兒的。
李同學換成英文給妻子講。
顧梔很是開心,又好奇地問霍廷琛:“那如果那個女的真的追到中國來了怎麼辦?人家對你一往情深的,異國他鄉能依靠的隻有你,你會不會對人家負責,娶她?”
霍廷琛看了看正一臉幸災樂禍的顧梔,然後慢悠悠地答:“會。”
顧梔:???
霍廷琛:“我被她的一往情深感動,然後就對她負責,跟她結婚,兩年後,碰到你來抱我的胳膊,我就直接一槍崩了你。”
顧梔:“………………”
“霍廷琛!”
明知道霍廷琛是故意順著她的話說氣她的,然而顧梔知道自己還是被氣到了。
霍廷琛這才笑著安撫:“不會。”
顧梔“哼”了一聲,斜他一眼:“一往情深的事,誰又說得準。”
霍廷琛牽起顧梔的手:“確實說不準啊。”
他輕輕歎了口氣:“所以誰又能想到,我會對個半路衝出來抱我胳膊的女人一往情深呢。”
然後顧梔臉上原本氣鼓鼓的表情變了,浮上一抹微紅。
好吧原諒他了。
.........
波士頓是最後一站,顧梔和霍廷琛的蜜月行結束,啟程回國。
算上路上的時間,兩個人的蜜月一共去了連個多月,去的時候是搭飛機,回來的時候則是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