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緊咬下唇, 不出聲。
陳紹桓明白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不過他並不在乎,掰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他。
“如果不是我。”他聲音很冷靜,冷靜到仿佛根本不是在這種場景下, “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唐曼雯不說話。
他握住她後腦,迫使她低頭, 向下看,看他怎麼欺辱進她。
唐曼雯立馬閉眼, 她掙紮了兩下,卻仿佛如脫水垂死的魚根本無濟於事。
陳紹桓也低頭,血跡刺激得他愈加興奮, 他抬起唐曼雯的臉:“如果不是我,現在你要承受的可就不隻是我一個人,所以, 不要像個死人一樣。”
淚水從唐曼雯眼角滑落。
她閉著眼睛,卻止不住抽泣。
陳紹桓撇開她臉,一把扯開她全身僅有的那件襯衫。扣子崩開,一粒粒濺落在地。
..........
雨停住,烏雲散開,天際竟然散出黃昏的日光, 仿佛那場暴雨從來沒有來過,夕陽美如畫。
唐曼雯如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
男人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物,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他走出偏廳, 叫來女傭,交代了兩句。
女傭恭敬點頭答應。
唐曼雯眼神空洞,盯著地板。
掌心被碎瓷片紮破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碎屑紮進肉裡。
她覺得這是一場夢,夢醒後她還是原來的唐曼雯。
可惜無比生動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夢。
女傭進入偏廳,伸手去扶地上的唐曼雯:“唐小姐,洗澡水和衣服已經給您備好了,食物也已經做好了。”
唐曼雯一把撇開女傭的手,想起她之前向她無濟於事的求救,看她的眼神裡寫滿了厭惡。
她撐著自己僵硬的腿站起來,扶著牆,獨自去浴室。
唐曼雯把自己渾身搓洗得脫皮發紅,然而一閉眼,禽獸的手遊走時的觸感又出現。
她突然覺得惡心,想吐,乾嘔了兩聲,然而由於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吐不出來。
她看到身體上的痕跡,甚至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可惜她不敢,她怕疼,她貪生怕死。
她恨這樣貪生怕死的自己。
唐曼雯打開花灑蹲在浴室角落,直到時間太久,女傭在外麵敲門。
唐曼雯擦乾身體,換好衣服,出去。
女傭送來食物,唐曼雯早已饑腸轆轆,即便不合口味也吃了個乾淨,
她吃完東西補充好體力,下樓,來到洋房門口,想要離開。
門口的警衛卻伸手攔住她:“唐小姐。”
唐曼雯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手,皺了皺眉:“讓開,我要出去。”
警衛表情冷淡:“陳師長交代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放你離開這裡。”
唐曼雯一聽心裡頓時有些慌亂,她奮力去推警衛攔在她麵前的手。
“放我出去!陳紹桓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
可惜她本來就虛弱,非但沒把警衛推動,自己反倒一屁股跌坐在地。
警衛聽她一口一個“陳紹桓”的叫著,皺了皺眉:“唐小姐,請你對陳師長放尊敬一點。”
唐曼雯從地上爬起來:“尊敬?我為什麼要尊敬一個強.奸犯!你這條狗,你放我出去!”
警衛皺眉,乾脆不去理她,直接把門關上。
唐曼雯撲過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麵被鎖住了。
她拍著門板:“放我出去!”
警衛聽著拍門聲,不為所動。
然後他聽見屋子裡麵傳出東西碎裂的聲音。
唐曼雯把所見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沒人理她。
唐曼雯整整花了兩天時間,才終於徹底接受,自己已經被陳紹桓關在這裡了。
陳紹桓在報複她。
這裡有女傭,有警衛,她砸東西,女傭隻會麵不改色地把東西都清理走,然後擺上新的,她想去跟他們套話,卻沒有人肯跟她說一句話。
陳紹桓也再沒有出現過。
唐曼雯覺得自己像個行屍走肉,如果不是還有疼痛提醒她的話。
手心被瓷片劃破地傷口沒有處理過,碎屑一直在傷口裡麵,她洗澡又沾了水,傷口逐漸開始潰膿。
她發起了低燒。
不過沒有人在意,女傭隻需盯著她把一日三餐吃完,警衛隻需看著她不許她逃跑以及輕生。
唐曼雯突然喜歡在燒得迷糊時去摳自己傷口的潰膿,尖銳的疼痛會刺激得她大腦暫時清醒。
她膽子小,不敢一頭撞死,但是如果這樣在某個晚上迷迷糊糊病死的話,應該會好些。
陳紹桓再次踏入這裡是一個星期後。
陳添宏前天去了甘肅,讓他留在西安,提醒他彆放鬆警惕。他前幾天遭到一場刺殺,是去年一夥被打擊的鴉片販.子來尋仇,大部分人都被抓到斃了,仍有幾個流竄在外,正在追捕。
陳紹桓忙了幾日,終於有閒暇再來這裡。
他雖然一個星期沒有過來,不過每天都有人來跟他彙報,說唐小姐吃得好睡得好,也不再摔東西,很安靜。
女傭說唐小姐在臥室裡。
陳紹桓並沒有敲門,去到臥室,唐曼雯正躺在床上,縮成一團,應該是午休。
陳紹桓走近,看到唐曼雯隻有一張小臉從被子裡露出來,應該是熱了,臉頰微微發紅。
他用指背在她臉頰上摩挲,看到她睫毛微微顫抖。
明明說她有好好吃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還是瘦了不少,臉上都沒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