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公路求生世界(2 / 2)

整個商場裡的人都緊張起來,說話聲鬨哄哄的。

徐如意也緊張得鞋底直磨蹭地麵。

還沒等她深呼吸一下來緩解焦慮,忽然眼前一花,一種非常奇妙的暈眩感傳來。

而在那些沒有被選中的工作人員眼裡,就是一眨眼間,所有被選中的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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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商城裡的人瞬間消失大半,鬨哄哄的說話聲一下子沒了,隻剩下工作人員自己說話的聲音。

工作人員驚愕地閉上嘴巴,然後整個商場就安靜得可怕。

下一刻,傳來啪啪啪的聲音,隻見空中憑空掉下一樣樣東西,有巧克力,有奶糖,有壓縮餅乾,有小刀,有打火機,有紙巾,還有手機、手表、指南針、帽子什麼的。

一樣一樣地掉下來,掉了滿地。

工作人員壯著膽子靠近,順著東西掉下來的方向,朝上方看去。

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商場的四樓穹頂,陽光正從那照射下來。

又啪嗒一聲,一副眼鏡砸在一個工作人員臉上,他下意識抓住,這似乎是一副夜視鏡。

他喃喃道:“這些東西,是那些人身上掉出來的?”

“感覺是的,因為不符合公路的規定,所以沒法帶過去吧。”

人們麵麵相覷。

真的有公路,這公路還能在瞬息之間把這麼多人給帶走。

太不可思議了。

有種這整個世界都瘋狂了的不真實感。

與此同時,其他地方,也是一波一波的人消失。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嚇壞了,還有人開了直播拍下這一幕,然後把那些沒在現場的人也嚇壞了。

人們對於公路的存在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剩下的隻有無儘的害怕和擔憂,既為已經被選走的人擔心,也為自己以後會不會也被選去擔心。

這時候,無論是誰,都挺希望被選走的人全體活下來的,隻有他們活著,公路才不會因為人數不夠而繼續選人。

……

公路。

遼闊的天空下,一條完全看不見儘頭的公路橫亙在大地上。

它有的路段筆直寬闊,有的路段崎嶇狹窄,有的地方穿越沙漠,有的地方卻幾乎要浸入大海,有的地方要穿越森綠延綿的崇山峻嶺,有的地方則要跨越一望無際的雪原。

這條公路是多樣的,豐富的,安靜的,寂寥的,隻偶爾有一些動物穿行而過。

公路上停著的一輛輛車輛表明,曾經這裡也是熱鬨的,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成了現在這樣。

大約也是因為它太過寂寞了,所以,它選擇從其他地方找一群人過來陪伴它。

這一天,它已經選好了人,正要將那些人全都弄過來,突然,公路的意識僵了一下。

它的世界裡,好像出現了一個什麼東西。

某處跨越在峽穀上方,連接著兩頭公路的橋梁邊,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影出現。

衛月歆看了看峽穀下方雲霧繚繞的深淵,再看看麵前年久失修的橋梁,微微皺眉。

感覺多上兩輛車,這橋就會塌下去。

隨即,她的身形消失,出現在一片大海上。

穿越海麵的公路,兩側車道已經被海水覆蓋,等海麵再漲一點,整條公路都會被淹沒,到那時,無論是在上麵的人還是車輛,都會被海水卷走。

而且海水裡還有幾道陰影遊來遊去,那是鯊魚嗎?

衛月歆看了一會兒,再次離開。

接著她又出現在雪原之上,看看這裡陰沉沉的天空,感受著冰冷刺骨的寒風,然後目光落到鐵軌上的一輛破舊火車上。

這段公路其實就是鐵路,隻能乘坐火車前行,如果沒有猜錯,這裡晚上應該會下暴雪。

一轉眼,她又出現在一個隧道裡,燈一開,隧道裡滿是一隻隻懸掛著的蝙蝠。

再往深處看,完全黑暗,根本不知道前方有著什麼東西,說不定有怪物在等待著。

被光刺激到,那些蝙蝠用一種特彆高的頻率嘶叫著,朝衛月歆呼啦啦地撲過來。

衛月歆右手一伸,掌心的大地果凍發力,一股龐大的推力將蝙蝠群震散,它們頓時灰溜溜地逃進了隧道深處。

衛月歆關了手電筒,轉身走出隧道,來到陽光下,她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真是好豐富的一個個關卡,可這難度是不是也太高了?”

就這麼些關卡,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彆說戰士帶隊的隊伍了,就算是全員戰士全副武裝的隊伍,都很難說可以全員通關。

這個世界這麼難,難怪她的任務要求那麼低。

這個世界,她需要完成的目標是,保證進入公路的人,一年存活率大於10%。

10%什麼概念?就是說,第一批進入公路的人,保證一年之後,他們10個裡麵有1個還是活著的。

沙漠世界夠難了吧,但那個世界她的任務要求是,華國人民一年死亡率小於10%。

這次完全反了過來。

當然,這次生存率是針對整個公路世界,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外國人也算在其中。

如果說第一批進入公路的人有兩億,那麼隻要保證一年後,這兩億裡還有兩千萬還活著就行。

這個要求本身並不難,有了天幕提醒,人們又組隊了,互相合作,小心謹慎,再少一些互相為難攻擊的事,最後活下來10%應該不難。

但如果她真的把要求定到這麼低,等於她已經預設好了會有80%、90%的人死去。

這是她難以接受的。

神鑰:你想怎麼做??”

衛月歆:“我想降低一下公路上這些關卡的難度,能和這條公路聊一聊嗎?”

這條公路就是這個世界的天災怪物。

神鑰感受了一下:“應該不能,對方藏起來了,拒絕交流。”

衛月歆有點無奈,這條公路這麼長,它的意識要是藏起來,那還真找不出來。

衛像紅蹦出來:“妹妹,我去找找它?”

衛月歆搖頭:“這個天災怪

物還挺厲害的,你彆輕易出手。”

這個世界完全就是公路的世界,所以公路在這裡就是絕對的主宰,雖然像素怪物也可以是一個世界的主宰,但兩者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像素怪物的力量是單一的像素化,那麼這條公路的花樣可就太多了,幾乎每一個關卡都不大一樣。

一條公路有千般姿態,這讓衛月歆比較忌憚,擔心大哥對上它會吃虧。

不過另一方麵,她又能感覺到,這條公路本身並沒有太強的攻擊性,這一個個要人命的關卡,隻能說它本來的設定就是如此。

她思考片刻,蹲下去撫摸著有些裂紋的公路地麵,說道:“你想要的是有人來陪伴你,你希望你的世界熱鬨起來,那完全沒必要殺那麼多人。讓大家活下來,才能更好、更長久地陪伴你,不好嗎?”

風靜靜吹過,沒有任何回應。

衛月歆等了一會兒,隻能站起來:“不行,用勸的根本沒用。”

她剛才已經打開了“天災怪物的引路人”這個稱號,一般來說,開了這個稱號,天災怪物會對她生出好感,她說的話,會對天災怪物起到勸說和安撫的作用。

但對方根本沒有反應。

這家夥的強大和固執,可見一斑。

或者說,它是拒絕交流的。

和天災怪物有關的稱號她還有一個,“天災怪物的克星”,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這個稱號。

開了這個稱號就等於宣戰,這對解決事情沒有幫助。

那就隻剩下……

神鑰似乎察覺到她想做什麼,冷冰冰地出聲:“每個世界隻花100星力。”

衛月歆:“……”

神鑰:“你自己定的規矩。”

衛月歆摸摸鼻子:“那什麼,永夜和未來世界,我沒有花什麼錢,平均一下的話,這個世界的經費可以漲到300。”

神鑰:嗬嗬,就知道是這樣。

經費限製什麼的,根本就是她自己一句話的事,隨時可以改,有需要就改。

神鑰:“你想找任務者過來?但你要知道,這條公路上的關卡,也就是不同的小路段有很多很多。假設每個關卡分到200人,這已經夠多了吧,那也等於有一百萬個關卡。”

而你的任務者才幾個?

衛月歆有點尷尬,說起來確實如此,她的任務者太少了。

但這其實不是人多還是少的問題。

“就算我有幾千個任務者,難道我能指望這麼點人去負責一百萬個關卡嗎?累死他們都不夠。

“我發現,這麼多個路段,這麼多個關卡,真正地獄級彆,達到團滅難度的,也隻有那麼一小撮。而其中人流量比較大的,人們會比較容易經過的,又隻是這一小撮中的一部分。

“如果我讓任務者把這些關卡控製一下難度,死亡率會立馬降低下來。”

就如一個木桶,把最短的那塊木板修補得長一點,能裝的水就會多很多。

衛月歆看著遠處,說道:“這樣一來,既不像沙漠世界,做得太多,讓一些人失去了鍛煉的機會,同時也不至於讓人們陷入必死的境地,兩全其美。”

神鑰:對你的錢包不美。

衛月歆:“你說呢?”

它隻是一個神鑰,它能說什麼?

沒聽到神鑰吭聲,衛月歆直接一錘定音:“那就這麼辦吧。”

她從這個世界離開,去給任務者發布任務了。

而公路的意識察覺到她走了,終於慢慢冒出來,並沒有去思考什麼。

大約是獨自一個安靜了太久,思考對它來說有點難度。

它直接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把它圈中的人帶過來。

於是,下一刻,無數人落到了公路上。

來的人實在是非常非常多,但公路更是無比漫長,所以,這麼多人落到公路上,竟也顯得十分稀疏。

反正同一個路段上,人們前看後看,能夠看到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徐如意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自己就毫無征兆地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接著一股徹骨寒冷的颶風迎麵吹來。

徐如意瞬間就被凍傻了。

前方是茫茫雪原,延綿起伏又一望無際,那無邊無際的白,特彆壯觀,但看久了卻讓人心底發寒,覺得莫名害怕。

她毫不猶豫把短外套和長外套的拉練全部拉起來,緊緊裹住自己。

要命了,怎麼會來到這麼冷的地方!

幸好她穿得多,裡外足足四件,還有加絨外套,就連鞋子裡麵都是加絨的。

所以此時雖然一下子被凍得瑟瑟發抖,倒也還能撐著,就是頭上沒戴暖和的帽子,腦袋被冷風吹得一股股地發疼,好像腦袋被塞進了冰箱冷凍層!

她忙把長大衣的帽子翻起來,包住腦袋。

剛做好,身後就一聲怪叫:“啊啊啊,怎麼這麼冷!”

回頭一看,她不由地齜牙咧嘴起來。

居然有一個生猛的家夥,隻穿了一個短袖就進來了,這會兒是真的被凍傻了。

再看看周圍其他人,人數不多,也就七八人,不過都是穿得比較厚的。

那個生猛的家夥皮膚上、頭發上、臉上迅速凝結出一層白霜,他飛快地跑跳起來,口中還在嚷嚷著冷。

其他人有點無語:“不是說過,不確定會出現在什麼環境裡,所以要做好去極寒的地方和極熱的地方,兩種極端情況的準備嗎?”

那人繼續狼狽跑跳,免得讓自己被凍住:“現實中我那兒太熱了,厚衣服怎麼穿得住啊!”

穿不住就不穿?那你這會兒被凍好像也是活該。

這會兒又一人說:“我們也沒有穿得特彆厚,這麼下去不行,這裡是鐵路,也沒有彆的車子,好像隻有前方的火車了。”

人們看向那列斑駁的凝結了很多冰雪的綠皮火車,看著很有點年代了,這麼一列火車出現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怎麼看怎麼驚悚。

但大家實在被凍得太厲害了,隻能朝火車走去。

積雪蓋過了膝蓋,大家都走得有點艱難,即便穿得厚的,那衣服也不能是專門針對風雪的,有人很快濕了褲腳,有人濕了鞋襪,還被狂風夾雜著雪粒,打得臉頰生疼,眼睛都睜不開。

吃了很大的苦頭,人們才氣喘籲籲地來到火車邊。

這時他們才看到,火車的前方,也有幾個人往這裡走來。

兩撥人會合到車門口,一看彼此,臉都凍青了,嘴巴都張不開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從車門口看著裡麵昏暗的車廂,誰也不想做第一個上車的人,誰知道裡麵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僵持片刻,還是一個人先站出來:“我先上吧,我進去後要是沒事,你們再上來。”

說著,舉著大約是路上撿來的一根樹枝,抓著車門邊的扶手,跨進了車廂裡。

與此同時,其他路段上的人們,在最初的震驚恐慌之後,也開始了對身邊環境的探索。

一條高速公路上,廢棄的車子歪七扭八地停放著,烈日炎炎,人們被曬得直吐氣,看向邊上車子,透過那覆蓋著厚厚塵土的車玻璃,能看到車裡好像有水。

怎麼辦?要不要拿?能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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