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番外(1 / 2)

作為新晉小花旦, 玉斐在網上有足足幾千萬粉絲, 她的微博號是自己打理的,並沒有交到工作室手中, 這天她突然發了一張胸針的照片,並配文說:母親送她的遺物在z市的謝園丟失了,很可惜。

柳墨早就跟玉斐串通好了, 這會兒直接在微博下留評:這枚胸針好眼熟啊, 我曾經在彆人身上看到過, 時間也能對得上。

z市舉辦的那場花藝交流會,主辦方每天都拉著眾人合影留念,之後又將照片發到參會人員的郵箱裡, 柳墨直接上傳了一張合照, 穿著綠色燈芯絨裙子的顧纖在其中格外顯眼, 正好佩戴了這樣一枚胸針。

【不是吧, 這妹子長得好看, 比娛樂圈的明星也不差什麼了,難道有偷竊癖?】

【畫皮畫虎難畫骨, 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她是整出來的,偷誰的胸針不好, 竟把主意打到我女神身上,她瘋了吧?】

【那張合照的成員全都是花藝師, 這種人不配插花!】

……

柳墨翻看著網上的評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她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玉斐的胸針與顧纖佩戴在身上的彆無二致,還有照片為證,這樣一來,就算那個小賤人再怎麼解釋,也沒人會相信她。

畢竟當紅小花跟她無怨無仇,又何必出手陷害?

顧纖並不清楚微博的情況,今天早上她有一堂近代史要上,老師性情嚴肅,最不喜歡遲到的學生,因此她必須抓緊點。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老師點名前坐在了報告廳的椅子上。

顧纖的感知比普通人敏銳,她剛坐穩,就察覺到不少同學在偷偷摸摸地打量自己,而後低聲交談著,眼神中透著絲絲惡意。

近代史是大課,有四個班級的人一起上,前排正好有個同班同學,顧纖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出什麼事了?”

瞥見少女眼底的疑惑,同學也覺得顧纖做不出這種事情,“你自己去看微博吧,在熱搜上。”

顧纖滿頭霧水,她打開軟件,在看到【顧纖小偷】的詞條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玉斐有熱度、有背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營銷號盯著,很快就有網友總結了事情的始末:

玉斐跟謝氏總裁關係親密,最近剛好去過位於z市的謝園,同時有一場花藝交流會在謝園舉辦,顧纖是參會人員,她有作案時間。

少女的神情越發冷漠,她確實有一枚相同的胸針,那是母親送她的成年禮物,戴了整整兩年,如今成了玉斐汙蔑自己的工具,真是可笑至極。

她剛想發一條微博澄清,卻發現自己的手機號被人泄露出去,上百條短信瘋狂湧入,手機不斷震動著,她不必看也能猜到裡麵的內容。

同學回頭望著顧纖,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我請假去了z市,參加花藝交流會,後來碰上了玉斐,不過那時交流會已經結束了,胸針是我的,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有個乾瘦的男生聽到這話,不屑的撇嘴,“按你的意思,是玉斐刻意汙蔑你了?人家是前途無量的大明星,你隻是個普通學生,她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顧纖打開雲盤,找到了自己成年禮的照片,將手機遞到男生跟前,語氣冰冷道:“兩年前我就戴過同樣款式的胸針,你看清楚了。”

照片上的少女模樣比現在稚嫩幾分,穿著純黑色小禮服,將胸針襯得十分醒目。

坐在周圍的同學看到這張圖片,心裡暗暗嘀咕:難道真是玉斐在撒謊,故意陷害顧纖?

乾瘦男生是玉斐的粉絲,不容許彆人揣測自己的偶像,他咬牙辯駁,“玉斐隻說胸針丟了,又沒說是你偷的?你這麼著急,不會是提前設計好,準備蹭熱度吧?”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顧纖的皮相不錯,剛入學那年還引發了轟動,被評選為校花,說不定她是想進娛樂圈,才自導自演,弄出了這麼一場大戲。

顧纖懶得和他爭執,剛想將照片傳到網上,卻聽到一陣低呼聲。

“顧同學,謝總艾特你了!”

顧纖點進去一看,白嫩指尖輕輕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黑色絲絨盒子中放著一枚緬甸藍寶石胸針,周圍鑲嵌著兩圈璀璨的鑽石,隻看照片就知道有多名貴。

【送你。(圖片)】

【媽耶,謝總是不是被盜號了?還是他圈錯人了?玉斐才是謝氏集團的代言人,跟顧纖有什麼關係?】

【不過顧纖挺漂亮的,謝總很有可能看上了她的臉。】

一石激起千層浪,網友們都在討論顧纖謝頌之間的關係,熱度節節攀升,即使玉斐的團隊請了水軍,依舊無法扭轉局勢。

坐在沙發上的柳墨麵色慘白,指甲死死摳著提包,顫聲問:“顧纖隻是個普通的花藝師,她跟謝總都沒見過幾麵,謝總為什麼會幫她?”

玉斐也說不出原因,她鼻尖滲出細汗,用紙巾擦了幾下,手機嗡嗡作響,她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經紀人的質問聲:“玉斐,你發那條微博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的胸針不是早就丟了嗎?”

“我隻想教訓教訓她。”

玉斐從小在謝家長大,也清楚謝氏集團的財富有多驚人,要是她能嫁給謝頌,這一切便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偏偏顧纖從中作梗,打亂了她的計劃。

電話那端的經紀人急得團團轉,玉斐今年還不到二十五,之所以能爬到這個高度,多虧了謝氏集團在背後為她保駕護航。

眼下謝氏總裁不給玉斐留麵子,甚至還狠狠打了她的臉,是不是意味著謝氏已經不願支持她了?

玉斐心思細密,也能猜到經紀人的想法,不由冷笑一聲:“無論如何,我都是徐阿姨親自撫養長大的,遠比顧纖強得多,她能迷惑阿頌一時,卻迷惑不了一輩子,一旦那種新鮮感逐漸消褪,她也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話落,玉斐站起身,拎起挎包往外走。

“玉小姐,您要去哪兒?”柳墨忙不迭問。

“我回謝宅一趟,總要把顧纖的消息告訴徐阿姨,免得事情越鬨越大,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