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思索著有沒有不見血、又能帶來疼痛,取悅親王的方式。
“收起你那些荒謬的念頭。”
慕斯沉著臉道:
“我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是否恐懼,是否難過,也不允許你再對你的身體做出任何事。”
“你的一切都屬於我。身體是我的,精神也是我的,隻有我才有權處理。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對你的身體做任何事。”
如果親王說“不許傷害自己的身體”,艾克斯肯定會感到困惑,難以理解。
但親王說“隻有我才有權處理你的身體”,艾克斯立刻就接受了。
“遵從您的指令。”艾克斯恭敬道。
慕斯:“……嗯。”
雖然被當指令執行有些奇怪,但效果達到了就行。
以艾克斯作為軍雌的服從度,也不用擔心他違反指令。
“就算你費儘心思取悅我,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慕斯冷著臉補充。
就算他能原諒艾克斯受藥物影響,誤判了那晚的情形,對他的攻擊和傷害。
也無法原諒艾克斯當初對他的拋棄。
生理覺醒那天的一切,隻不過是他們的次要矛盾。
“我明白……”艾克斯垂下眸,睫毛微顫,“我從不敢奢求您的原諒。”
是他辜負了親王的那一絲善意,傷害了親王,當然不配得到原諒。
也徹底失去了獲得親王喜愛的資格。
親王允許他活著生下蟲蛋,並接受報複和折磨,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
慕斯在飛行器上簡單洗了個澡,換了套寬鬆舒適的衣服。
飛行器即將抵達親王府時,他才打開治療艙,把早已痊愈的雌蟲放出來。
“去洗個澡,彆把血腥味帶回家。”慕斯道。
艾克斯聽命走向浴室。
進入前,他回頭詢問:
“殿下想看我穿哪套衣服。”
因為慕斯當初的一句氣話,一次定製了十多套禮服,直到現在還沒穿完。
若是在平時,慕斯還有空根據想要的玩法挑一挑。
但今天他太累了。
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疲倦。
隻想抱著暖烘烘的雌蟲睡覺,不想出力睡雌蟲。
在慕斯看來,不穿最好,直接就能抱著睡。
但肯定不能這麼說。
飛行器也沒法直接將雌蟲送進他臥房。
“好脫點的。”慕斯隨口道。
“是。”
艾克斯應下。
很快完成清洗,穿了套帶長鬥篷的黑色禮服出來。
慕斯瞧見,漸漸瞪大眼,驚訝張嘴。
“你還真敢穿啊。”
這套禮服外表看著精美又華麗,非常正經。
其實鬥篷裡邊隻有一條長褲,還是帶破洞的那種。
上身更是直接空著的,全靠鬥篷遮掩。
很符合某些雄蟲的惡趣味。
他定製這套衣服,原本隻是為了嚇唬艾克斯,並沒有真讓對方在宴會上穿的意思。
私下倒是能穿穿……
而艾克斯也主動穿上了。
“這是最好脫的……”
艾克斯耳尖泛紅,硬著頭皮來到親王身前。
走路時步伐都不敢邁太大,怕一時遮掩不當,就露出底下的色.情模樣。
慕斯看著麵前明明萬分羞恥、卻仍然為他一句隨口的話、換上難堪衣物的雌蟲。
再次感受到那種怪異的感覺。
像是之前在宴會廳旁邊的花園裡,艾克斯主動邀請他玩弄。
又像是在他發泄砸治療艙蓋時,艾克斯隔著艙蓋與他相抵的手。
雖然之前,艾克斯也會完成他的命令。
但從昨晚開始,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完成命令。
而是滿足他,取悅他。
就像雌蟲自己所說的那樣。
慕斯確實有被取悅到。
雖然還是很疲倦,不想出力睡雌蟲。
但……
“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允許你自己動吧。”
慕斯微揚下巴道。
·
艾克斯服侍著親王睡下時,已經是新一天早上。
為親王成年禮專門空出的假期結束,他該返回軍部了。
艾克斯看著懷中安穩睡去的親王,竟有些貪戀此刻的溫暖。
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記憶中,還是小雄子在他身邊、依偎著他的時候,才有過類似的溫暖寧靜。
仿佛連未來也不再晦暗艱難,有了清晰明確的道路,也有了支撐他走下去的動力。
隻是他曾以為,那條路上會永遠有一隻金發小雄子,陪伴著他,與他一同前行。
他們會是親密無間的家蟲。
……
至少……親王不會離開他。
不會放過他。
他能用一生向他所愛的雄蟲贖罪。
工作終端亮起,是什安元帥的訊息。
他昨日在皇宮弄出那麼大的事,親王為他召集所有宮廷醫生,自然會驚動蟲皇和元帥。
艾克斯沒有立即查閱,先小心挪動身體,在不驚擾親王的情況下,將身體挪出被窩。
“殿下,我去軍部了。”
艾克斯低聲說著,細心為親王掖好被角。
慕斯無意識哼哼了兩聲,眼皮都沒睜。
“再見,殿下。”
艾克斯在心中念出那個沒敢說出口的稱呼:再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