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一群人呼啦啦簇擁著春雨走了,夏竹挪開了手,就拍了拍心口,這都叫什麼事兒?
隻盼著三姑娘可彆把這事兒算到姑娘,甚至是太太身上才好。這麼想著,趕忙抱著阿琇回了正房,去稟告溫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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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
摔著的時候,牙齒正要在腮幫子上,硌出了一條大口子,所以這嘴裡頭才會不斷出血。手肘膝蓋也都有破皮兒,最慘的是連門牙都被磕得鬆動了。大夫臨走時候還囑咐呢,叫她痊愈前可千萬彆咬牙,免得弄掉了門牙。阿珠都換完了乳牙,這門牙要是掉了,可就得一直缺著了。
阿珠傷口本來就疼,再聽到大夫這麼說,又怕自己真就掉了門牙,往後連笑都不敢,更是傷心難過,哭的哽咽難言。
溫氏聽到夏竹的回報後,也沒顧得自己休息,忙忙地趕到了春暉堂。顧老太太見她走得額頭都見了汗,反而怪她:“你這身子越來越沉,做什麼這樣慌慌張張的?”
“聽夏竹說三姑娘摔著了,摔得還挺重?”溫氏扶著腰坐下,“可傳了太醫?”
顧老太太便道:“大夫說了,沒有大礙,傷處也上過了藥,你隻放心吧。”
溫氏點頭。沒事就好。
雖然這麼想著,還是起身去看了一回阿珠。
阿珠已經喝了藥睡著了,閉著眼睛,還在抽抽噎噎的。
這會兒她嘴唇腫了起來,再加上鼻尖兒也被碰破了皮兒,瞧著倒是比平時更可憐可愛了一些。
溫氏看了一會兒,見阿珠睡得沉了,才回了正院小憩。
晚間靖國公回來了,先往正院裡看溫氏,溫氏便告訴他阿珠摔著了的話。
“怎麼還摔著了?”靖國公一邊接了丫鬟送上來的布巾擦手,一邊隨口問道。
溫氏隻能笑道:“我過去的時候,阿珠已經喝了藥睡下了,她又沒帶人出去,問誰也說不清楚。我瞅著孩子摔得不輕,小臉都腫了。回頭你過去瞧瞧不是?”
“知道了。”
靖國公應了一句。溫氏就立在他的身邊,他轉身就摸了一把溫氏隆起的肚子。
溫氏:“……”
不禁嗔道,“太不莊重了些。”
屋子裡頭,還有丫鬟呢。叫她們看著,像個什麼樣子呢?
靖國公笑道:“怎麼不莊重了?我們是夫妻。”
又對著溫氏肚子嘰嘰咕咕說了兩句,溫氏也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
知道了阿珠受傷,靖國公到底也擔心,喝了杯茶忙去了春暉堂。
顧老太太平日裡,並不會叫兒媳們來跟前立規矩。不過每天晚上,靖國公和二老爺三老爺也會過來看看老娘,陪著吃頓晚飯。今兒一來,卻發現春暉堂裡頭氣氛有點兒怪。
春暉堂裡太安靜了些。
就連站在門口的小丫鬟,見到他也沒敢像平常那樣扯著脖子通報,就隻悄蔫蔫地打起簾子來,讓他進去了。
靖國公大感詫異,這是怎麼了?
屋子裡頭,顧老太太正歪在榻上閉目養神呢,就是臉色不大好看。大丫鬟珍珠坐在腳踏上給她捶腿,翡翠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見靖國公進門,拚命使眼色。
靖國公在顧老太太跟前的時候,總還算不那麼傻,過去接過了珍珠手裡的美人錘,示意她自己來。
珍珠就起身退到了一邊兒。
靖國公捶了兩下,顧老太太睜開了眼。
“母親。”
靖國公賠笑,“兒子捶得可還好?”
顧老太太哼了一聲,坐了起來,叫靖國公,“你也坐下,我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這幾天走親訪友有點兒忙,我先把更新挪到晚上九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