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年前,楓林山見了今羨(1 / 2)

東宮內, 殿內安國獨有的花餅香,香煙在小香爐裡冉冉升起白色的縷縷白色煙縷,在東宮的寢宮內彌漫開來, 充斥在坐在床榻上, 頂著沉重的鳳冠。()

等所有人出去了,隻留下阿默一人伺候,今羨再也忍不了了, 站起身,喜服隨著她的動作一步一步的搖曳,今羨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低聲道:“阿默,你幫我把這個鳳冠拆掉, 太重了。”

阿默哪裡知道今羨和嚴於之間的約定, 聽見這話,不免立刻著急了,立刻上前道:“太子妃這是乾嘛,鳳冠是不能拆的, 隻能太子回來幫你拆掉, 這意味著恩愛共白頭。”

阿默其實年紀比今羨小,但是這番話,不免讓今羨詫異, 嘶了聲, 側眸看她, 道:“阿默, 你怎麼這麼清楚成親的禮儀?”

不止這次,就連這個月來,都是阿默自己一個人親自在公主府用心安排。

熟練的都讓今羨覺得,阿默是不是成過親,亦或者沒遇見她之前,乾的就是喜婆的行業。

阿默按住今羨準備摘下鳳冠的手,聞言,手指尖微微的動了動,眼眸微顫,半晌後,低聲道:“太子妃想多了,阿默不過是因為是你成親,所以才提前去和喜婆婆請教了這些禮儀。”

今羨沒看見阿默方才的失神,聞言,笑著道:“真是辛苦我的阿默了。”

阿默笑了笑,將今羨放在鳳冠上的手拿下來,低聲道:“先不管阿默怎麼樣,你聽阿默的,千萬彆摘下這個鳳冠,不然這個婚就代表不吉利了。”

阿默說完,腦海裡忽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和麵容,她腦海裡回蕩著一句話,阿默下意識地跟著說了出來,道:“哪有新娘子不等丈夫的......”

今羨聞言,指尖微頓,繼而看了眼梳妝鏡,一眼便看見了站在身後的阿默,她眼底有著她看不懂的傷。

她忽然覺得,阿默定然是有什麼事瞞著她了,但她沒打算細究,也沒打算去深問,她一貫不喜歡撬開彆人的嘴,一切隨心,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

但今羨這般,也隻不過是因為她知道,阿默定然是不會陷害她。

自三年前,她跟著她開始,她就能感受到阿默對她的種種好,堪稱無微不至。

今羨轉念一想阿默的話,想到那句摘了這婚就不吉利了,她撚著鳳冠的手頓了頓,本這個婚禮就是因為想要保佑嚴於而結成的,如今可千萬不能壞在這個鳳冠上。

她放下了手,對著阿默笑了下,說:“好,我不摘,你扶我去床榻上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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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蹙眉,他是今日才回來的,也是今日才知道,今羨和嚴於成親了,林九頓時氣得肝疼,他自然知道,定然是嚴於這人不知說了什麼謊讓今羨心軟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酒酒從那個魔鬼手上救出啦,如今又讓她進了一個圈裡,思及此,林九不免更氣了,走向了東宮的腳步不免也加快了些。

隻是快要到東宮門口的那一刻,麵前忽然出來了一個人攔住了他。

林九蹙眉,嗓音淡漠道:“閣下是何人,在這安國內院攔住了我的去路。”

那人道:“不是我找閣下,而是我家爺找。”

說罷,身後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林九還沒來得及回頭轉身看看那人是誰,便聽見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疏離,道:“林九,你讓朕好找啊。”

林九垂落在腿側的手聞言緊緊的握成拳,他喉結滾動,不知祁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那他知道了今羨就是溫初酒?

林九舔唇,低聲試探道:“祁琛,你來安國做什麼?”

“朕來安國作甚,你無需多理,朕如今找你,隻是有件事想要問你罷了。”

林九看了眼東宮的方向,舔唇,下意識地不想讓祁琛和今羨接近,低聲道:“走吧,這裡是東宮,不方便,你我去禦花園。”

顧歸酒聞言低低地嗯了聲,繼而抱著盒子往來時的路走去。

禦花園裡,林九站在牡丹花前,看了眼祁琛,隻覺得他與三年前狩獵時的模樣相差的似乎有點兒大。

那時候的他,看上去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強勢感和帝王的氣魄,但今日一見,林九竟從他的眉眼裡讀出了一絲絲的愁離的寂寥感,和一種那時從未有的孤寂感。

“祁琛,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林九不想再與他呆在一起,他總感覺,祁琛這麼精明的人不知會套出他的什麼話。

顧歸酒聞言,抱著盒子的手頓了頓,低聲道:“林九,朕不叫祁琛了,朕姓顧,名歸酒。”

林九聞言,側眸看了他一眼。

顧歸酒沒與林九對視,顧歸酒低聲道:“我想問你,三年前那晚,酒酒同你出去,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溫初酒定然不會是一日決定要服用青丹離開他的,她肯定是想了一段時間,而那日林九約她出去見麵時,溫初酒定然和他說了些什麼,這也是顧歸酒這三年來都在找林九的原因,就是想問問,那夜溫初酒有沒有和林九說些什麼......

一陣風吹來,把顧歸酒原本低低的嗓音吹的更加的支離破碎,林九側眸看著顧歸酒,沒有忽略掉顧歸酒眼底溢出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