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韓彥翻來覆去,下腹燥熱難解。
舒予卻因為連日來為了婚事忙碌,休息得本就不好,而且又正逢行經,身體愈發疲憊了,所以內疚失落了片刻,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徒留韓彥一個人來回地烙餅煎熬。
睡不著的韓彥,映著從帳外透進來的微弱的燭光,,看著身邊睡得正沉的人兒,咬牙切齒。
洞房花燭夜拋下新郎官一個人,睡得這麼沉的新娘子,舒予大約是第一個。
翻覆良久,韓彥終於還是忍不住起床去了淨房。
臨走之前,沒忘記替舒予掖好被角,免得她不小心著了涼。
深秋的山裡夜晚極涼,再加上舒予正趕上小日子,更是半點都受不得凍。
看著依舊沉沉睡去的舒予,韓彥認命地歎息一聲,快步去了淨房。
……
等韓彥再回來時,已是月色闌珊。
手動紓解一回之後,隻要一想到東間舒予正恬睡等著自己,韓彥就忍不住心頭火熱,不得已隻能又衝了個涼水澡,然後去院子裡和清風明月相伴良久,實在撐不住困意直瞌睡,這才回打著嗬欠回了東間。
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等到身上涼意散儘,韓彥這才掀開紅帳,準備溜進被窩。
吃不著就算了,總還能抱抱以慰相思之渴吧。
然而帳子一掀開,他才發現舒予正抱著肚子,整個人蜷成一隻蝦米,臉色蒼白,緊抿下唇,額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子。
韓彥心裡一緊,趕緊俯身輕拍舒予,急忙低聲問道:“舒予!舒予!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舒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臉著急的韓彥,愣了愣,才明白過來自己如今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沒事兒,就是肚子疼……”舒予抱緊肚子,強扯出一絲笑來。
先前整個人半睡半醒、糊裡糊塗的,還不覺得有這麼疼,這會兒人一清醒過來,隻覺得整個小腹冰涼墜脹,疼得難以忍受。
“怎麼疼得這樣厲害。”韓彥抬起袖角替舒予擦去額上的冷汗,眉頭緊鎖,“以前也不見這麼疼啊……”
舒予的小日子他都記著呢,有什麼禁忌也都一清二楚。
到了那幾天,他便格外地體貼她一些,端茶送水、任怨任罵的,就連張李氏看了都忍不住拿手指戳舒予的額頭,說她“恃寵而驕”。
可是這回小日子提前來也就罷了,竟然還疼得這麼厲害,韓彥不由地慌了神。
在把舒予放在心上以前,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女子行經原來會這麼痛苦。
“可能最近忙著婚事,太累了吧。”舒予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強。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麵在教課之餘忙著籌備婚事,確實累得慌;一麵又因為即將嫁為人婦,心裡難免忐忑,再加上這幾日基本上沒怎麼睡覺,身心俱疲,導致內分泌紊亂,小日子提前了不說,還腹痛難忍,也實屬正常。
“那你好好歇著,我去給你沏碗紅糖水,再擱點薑片胡椒。”韓彥一麵拂開舒予額角被冷汗沾濕的發絲,一麵心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