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燈的光很耀眼,唐酥躺在雪地上,強光打在她的臉上,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翹長的睫毛顫了顫。
嚴景揚的身影擋在了她的上方,燈落在了他的背後。
下一秒,唇上有濕糯的觸感傳來,唐酥的心怦怦直跳,她慢慢睜開眼睛,麵前的男人眸色幽深,他看著她,帶著不容忽視的侵略,占有。
她一下子就慌了起來,“起來,不要在外麵......親,會被看到的。”
“除了門衛,其他人都放假了,不會有人看見。”嚴景揚的薄唇輕輕地吻著她的唇角,像是慢慢品嘗獵物的慵懶野獸。
唐酥耳尖微紅,她被男人黑色外套包裹著,即便背後是雪地,但是她卻熱得慌。
“我......”
唐酥想要說現在晚了要回家,但是嚴景揚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少女的暖香和雪地的青澀香味混雜了在一起,嚴景揚舌間用力,隻想要汲取更多。
雪地上,四周圍的星光閃爍,時不時有少女的輕哼聲響起。
......
回去的路上,唐酥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瑩白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她的頭發沾了雪,發梢濕濕的搭在背後。與來時身上穿著米白色的外套不一樣,剛才因為躺在雪地上,外套被浸濕了,此時身上穿的是嚴景揚的外套。
女孩子的骨架本來就小,寬大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鬆垮垮的,顯得身姿愈發纖細嬌小。唐酥將臉埋在了外套的領口處,鼻尖聞到的是男人清冽的體息。
想到在雪地上,他不要臉地壓著她,手還不忌諱地亂動,臉上又開始發燙了。
嚴景揚擺動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唐家的大門處。
他傾身過去,看見女孩像是鴕鳥一般將腦袋埋在衣服裡,他不由得笑了。大手捧住了她發燙的臉蛋,唇輕輕地吻了吻,“回去還要守歲嗎?”
“不守了。”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嗯,回去後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嚴景揚幫她解開了安全帶,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分外悅耳,“我後天過來你家拜年。”
“嗯?”唐酥抬眸看他。
“聽說年初一不適合去拜年,會不好,我年初二再過來。”哪怕隻是傳言,他哪裡舍得讓她有半點的不好?
嚴景揚摸了摸她的臉,“好了,你進去吧。”
車外又開始飄起雪了,男人眼眸漆黑,他看著她。
唐酥從黑色外套長長的袖子裡伸出了兩隻小手,她學著嚴景揚的樣子,捧住了他的臉,紅嫣嫣的小嘴很輕地吻在了他的側臉上,“新年快樂啊。”
吻很輕,很軟。
看著女孩走遠的纖細身影,嚴景揚靠在了車椅背上,唇角上揚。
新年快樂。
......
果然如嚴景揚他說的,大年初二這天,他早早來到了唐家。
“你來了。”
唐酥歡喜地走出門去接他,“我爸爸媽媽在客廳,我帶你過去。”
因為是過年,女孩身上穿了一件紅色亮眼的毛衣,上麵繡著一些清新的小花,她的膚色白,穿這樣鮮色的衣服一點也不會土氣,反而襯得肌膚愈發白皙,鮮活又稚嫩。
“給你一個大紅包。”這時,嚴景揚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紅包,遞到了唐酥的麵前。
“你怎麼封紅包給我?”
唐酥哭笑不得,她看著嚴景揚神色嚴肅,將紅包遞給她,像極了長輩的模樣。這樣想著,她便這樣說了出口。
“我是你男朋友,給你紅包是因為疼你。”他這邊算是沒有長輩了,他總不能虧著她。
嚴景揚用手捏了捏女孩白嫩嫩的臉蛋兒,指尖處的肌膚光滑細膩。俊臉繃著,他比她大了好幾歲,加上在商場上打滾了好幾年,與還是校園少女的她相比,他確實像是長輩。“不許嫌棄我老。”
唐酥抬眸,一雙杏眼兒彎彎的,漂亮的像是月牙兒,“沒有嫌你老啊,我男朋友可是頂頂帥氣的。”她接過紅包,捏了捏紅包,裡麵硬硬的,明顯不是紙幣,而是一張卡,“你怎麼給我卡啊。”
“你拿好,以後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嚴景揚將女孩側臉上的碎發挽在了耳背後,“新的一年了,我希望你趕緊長大,然後嫁給我。”
唐酥滿臉通紅,“哪有像你這樣的祝願。”
進到屋子裡麵的時候,唐錢宗和方晴已經在客廳那裡坐著了。他們兩人今天也穿得很喜慶,方晴一身大紅色,精神飽滿,氣色紅潤,非常好。
她看見女兒帶著嚴景揚進來,她難得給了笑臉,“景揚來了。”
“伯父,伯母新年好,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嚴景揚有幾分恭謹又嚴肅,一般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商來他哪裡拜年,除了小時候,他這還是頭一回給長輩拜年了。
“新年好,給你一個紅包,希望你和酥酥感情越來越好。”方晴喜悅地遞了一個大紅包給嚴景揚,是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
今早她聽女兒說了,昨晚的團圓飯是嚴景揚自己一個人吃的。之前她就聽聞過嚴家的事情,知道他有一個後母。但是嚴景揚這樣的身份地位,她還一直以為他那父親和後母應該是聰明人才是,沒有想到......
看來,沒有母親的孩子,不管身份高低,都是可憐的孩子。
這樣想著,方晴看向嚴景揚的目光便帶了幾分慈愛。
一邊,唐錢宗也遞給了嚴景揚一個大紅包:“這是我作為長輩的心意,你拿著。”
“謝謝伯父伯母。”嚴景揚拿著兩個紅包,掌心裡有點發燙。
一時之間,客廳內的氣氛很融洽。